就連沐一宏,都對冥嘯報以最大的信心,因為他知道冥嘯的實力,哪怕放在第七分部族中也是位列中上的人物,而在第十一分部族,自然是最強的一位。
感受到冥嘯站在場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第十一分部族重新燃起了希望。
「冥師兄必然能拿下這一場。」
「我們只要贏一場就夠了。」
「以冥師兄的實力,絕對能贏。」
「你們這不是廢話麼,冥師兄可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可不像一些虛有其表的傢伙,只懂得靠裙帶關係。」
莫塵說話間,瞥了林墨一眼後,繼續說道:「一年前冥師兄的修為和實力都已經在我們之上了,閉關的這一整年更是有了巨大的收穫,若是冥師兄拿不下這一場的話,還有誰能拿得下來?」
這句話立即引發了在場族員的認同。
沐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冥嘯後,緩緩轉過頭說道:「鬼面,你去陪他玩一玩。」
這句話一出,第十一分部族猶如陷入了深淵般,包括沐一宏在內的所有人,臉色一陣泛白,原本在他們看來,沐一笑是不會派出鬼面的。
畢竟,他們只是排名三十左右的分部族而已,還不足以讓沐一笑如此重視。
可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
縱使是沐天綾,此刻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她自然聽說過鬼面的大名,那可是上一屆選拔大會上排名第三位的外姓族員,實力高深莫測。
上一屆鬼面的實力就已經很可怕了,經歷了三年的成長,鬼面不知達到了何等程度,哪怕是沐天綾等人都無法查探出鬼面的氣息。
就連鬥志旺盛的冥嘯,神情也不由一動。
沒見鬼面有任何動作,場上已經出現了此人的身影,由於遮掩了面容,再加上寬大的黑袍,沒人能看出鬼面到底是男是女。
站在台上,鬼面一動不動的靜立於原地。
冥嘯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旁觀者察覺不到,但他卻是感受到了無以倫比的壓力,這股壓力在不斷滋生中,重達百萬均。
二人靜靜對視著,遲遲沒有動手的跡象。
「怎麼還沒動手?」第十一分部族的一些族員疑惑道。
「已經動手了。」
莫塵沉聲道。
八部眾的成員微微頷首,二人確實已經動手了,雖然表面上二人沒有出手,但二者的勢正在相互衝撞,只是一般的族員看不出來而已。
噗噗噗……
氣流這時發出了一陣陣聲響,那是二人的勢已經衝撞到了極強的程度,以勢催動氣流發出聲響,可見二人的勢達到了何等程度。
這時,冥嘯的額頭滲出了一滴汗水。
沐一宏等人神情緊繃,因為他們知道二人的勢衝撞已經達到極致了,勝負即將會在下一瞬就揭曉,這一場是最為關鍵的一場,所以他們必須得緊盯著。
突然!
鬼面伸出了手,整隻手籠罩在黑色的氣霧中,對著冥嘯一拂。
轟!
仿佛天地崩碎的巨響傳出,震得所有人瞬間失去了聽覺,只見冥嘯渾身衣袍爆碎,整個人頭髮被吹得高高豎起,緊接著七孔溢血,皮膚龜裂。
雖然還站在原地,但是冥嘯卻已經昏死過去了。
「第六場,第七分部族勝。」紫袍大執事面無表情的宣布了這一場勝負,其實在鬼面站到台上的時候,他就已經預知到結果了。
冥嘯確實夠強,面對第七分部族的其餘族員,倒還有幾分勝算,可面對的卻是上一屆選拔大會第三的鬼面。
而相比起三年前,現在的鬼面實力更加恐怖了,紫袍大執事自然能看得出來,鬼面剛剛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實力而已。
看都沒看冥嘯一眼,鬼面已經出現在第七分部族那邊了,和最初開始一樣靜靜站立著,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六場連敗,就連勝算最強的冥嘯都敗了。
一名執事迅速掠上去,將冥嘯帶了回來。
「沒關係,我們還有最後面的五場,鬼面不能上場了。只要冥嘯能夠在最後一場恢復過來,還是能贏一場的。」一名大執事說道。
其餘人聽到後,原本黯然的神色恢復了些許。
可當大執事檢查到冥嘯的傷勢後,臉色頓時變了。
「怎麼樣?」
「冥嘯能不能恢復過來?」
所有人都望向了大執事,而大執事則在愣了一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冥嘯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五臟六腑皆被震碎了近半。」
聽到這句話,沐一宏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原本還期望冥嘯能恢復過來,可現在來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以冥嘯的傷勢,就算送回第十一分部族,用上珍貴的療傷丹藥,也得等上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
也就是說,冥嘯已經沒有再戰的可能性了。
「第七場,第十一分部族,你們可以派人了。」紫袍大執事朗聲說道。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心中一陣發澀,冥嘯都敗了,別說第七場了,後面的場次已經毫無勝算可言,最主要的是,六名族員皆受了重傷,一時半刻都難以恢復過來。
「煉雲極呢?他的傷勢怎麼樣?」沐一宏趕緊問道:「他能不能在第十二場的時候恢復?」
「他的傷勢還好,應該可以恢復八成。」負責檢查傷勢的大執事趕緊回道。
聽到這句話,沐一宏等人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雖然煉雲極只能恢復八成,但至少還有一戰之力,雖然輸的可能性很大,可萬一呢?
「林墨,第七場你上。」
沐天綾望向了林墨,鄭重交代道:「現在你有一個任務,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盡力給我們爭取一刻鐘的時間,你能不能做到?」
原本她對林墨還寄於一絲希望的,可在見識到第七分部族的族員可怕的實力後,心中唯一僅存的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現在,沐天綾不得不面對現實。
莫塵等人瞥了林墨一眼,目光中蘊含著譏誚和嘲諷之色,連其他族員都撐不到十息,這個傢伙上場的話,頂多也就是一息時間而已。
爭取一刻鐘的時間?
天綾監督使的這個想法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我盡力吧。」林墨說道。
沐天綾懶得再多說什麼,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算交代太多也沒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