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在林墨雙臂的拉扯下,血脈妖器彎曲了,緊接著上方呈現出了一道道的細微裂痕。
轟!
血脈妖器斷裂了,蘊含在其中的金翅大鵬血脈力量爆發而出,恐怖的力量震得四周的虛空遍布裂痕,而身處力量爆發中央的林墨,任由這股血脈力量撞擊在身上。
血脈妖器乃是金天翅的本體所化而出,被折斷後他當場被廢了左臂,爆發出的金翅大鵬血脈力量,震得他傷勢加重,他不得不化成本體。
嘹亮的鳴叫聲傳出,身形長達百丈的金天翅展翅橫空而起。
突然間,一道身影破開了層層虛空,赫然正是林墨,沖天而起的林墨,躍到了金天翅的背後,雙手高舉到極致後,猛然掄了下來。
轟!
仿佛驚天雷暴的聲音傳出,本體長達百丈的金天翅慘叫了一聲,被硬生生從高空砸落而下,眼見本體太巨大,而林墨的力量又如此恐怖,金天翅不得已忍著劇痛重新化為了人形。
身形一動,金天翅化作金芒沖天而起,打算先以速度拉開距離再出手,但林墨卻已經掠了上來,一手抓出,整隻臂膀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紋路。
在看到那些古老紋路的剎那,金天翅忽然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仿佛在很久的荒古時代,他的先祖遇到的唯一的最可怕的克星般。
金鵬大日輪!
金天翅猛然張開口,一口金芒吐出,仿佛一輪烈日般斬向林墨,這是金翅大鵬的能力之一,可以力量化為一輪烈日,其中蘊含著的恐怖的炎陽烈焰,足以焚滅一切。
林墨一拳砸出。
轟!
金鵬大日輪被一拳砸得粉碎,蘊含的無物不燃的炎陽烈焰落在林墨身上,瞬間就被上方的荒古不滅戰紋給熄滅了,只留下淺淺的傷痕而已。
看到這一幕,金天翅頓時被徹底打擊了,心中暗罵,這傢伙剛剛只是吸收了真龍之血而已,又不是吞了一頭真龍,怎麼會蛻變的如此變態。
在經歷了九生九死後,金天翅的實力何止是增長了百倍,本質上的變化讓他變得強橫至極,縱使是面對皇者境的人族修煉者他都絲毫不懼。原本林墨吸收了真龍之血,金天翅以為只是提升一些罷了,結果沒想到林墨的蛻變程度比起他經歷九生九死都差不了多少。
更可怕的是林墨此刻的體魄。
如果不是早知道林墨是人族的話,金天翅還真懷疑這傢伙是一頭幼年的荒古巨獸。
見到林墨掠來,金天翅第一次臉色變了,咬了咬牙展開雙翼就要飛起,但突然林墨的一隻手壓在虛空之中,仿佛巨山壓制般,氣流被瞬間禁錮了。
這種氣流禁錮,對金天翅來說沒有用,金翅大鵬展翅一飛,瞬息萬里,雖然他不是金翅大鵬,但好歹也是金翅大鵬的後裔,血脈已達到七成,速度是他最大的優勢。
可就在展翅的時候,金天翅臉色再次變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像是被某種獨特的力量禁錮了一樣,速度難以提升起來不說,而且還像是被禁錮入了牢籠中一般。
他迅速抬起頭,只見林墨渾身綻放著古老的紋路光芒。
擁有金翅大鵬血脈的金天翅,心中的懼意越來越強盛,那是源自於先祖的一些殘缺的記憶,他頓時意識到林墨身上的古老紋路是專門克制金翅大鵬的。
「這個傢伙在吸收了真龍之血後,到底修成了什麼功法……竟然能夠克制我的血脈力量。」金天翅不甘的說道,原本的傲意被壓制到了極致。
其實,金天翅並不知,荒古不滅戰體不僅只是克制金翅大鵬,而且還克制幾乎所有的荒古巨獸。
以荒古巨獸精血,鑄就荒古不滅戰體!
這是荒古不滅戰體的奧義,也是這種戰體可怕的地方,相當於獵殺者和被捕獵者的區別,荒古不滅戰體就相當於荒古巨獸天生的克星。
轟!
林墨一拳砸在金天翅的背上,巨大的力量將他砸得七孔溢血,金燦燦的血液狂涌而出。
金天翅想要還手,但他的力量落在林墨身上,卻沒有任何用處,荒古不滅戰體連荒古巨獸的力量都能壓制,更何況只是身為後裔的金天翅。
轟轟轟……
虛空中不斷傳來震爆的巨響,金天翅在林墨的不斷出手下,一根根金色的羽毛如雨點般不斷落下,而金天翅的傷勢也越來越重。
看著虛空中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金天翅,還有林墨那可怕的體魄,萬煉聖女神情崩得緊緊地,美眸中透出了難以置信和震撼之色。
萬煉聖女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金天翅在讓林墨,而是被徹底克製得死死的。
一個擁有金翅大鵬血脈的半血妖族,並且手持血脈妖器,實力本身就足夠恐怖了,卻沒想到在片刻的時間裡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金色的鮮血從高空中灑落而下,金天翅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全身癱軟,遍體都是傷。
林墨單手掐著金天翅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眼眸充滿了冷意。
「我敗了,殺了我吧。」金天翅垂著頭,這一次的出手給他的打擊極大。
「你當然要死,若不是你蠻橫魯莽,怎麼會震滅傾城最後一縷生機。」林墨言語中充滿了極致的冷意。
「她本來就活不成了,是你執念太深。」金天翅微微抬起頭。
「我不需要你幫我。」林墨五指一捏,金天翅的臉漲得通紅。
「放開他吧。」
一道黑影浮現在了林墨身側,赫然正是黑影宮西,它那金色的眸子凝視著林墨,「他是我的人,要死要生,由我來說了算。他出手破碎妖皇玄境,是由我授意的。那個女人的生機已經快絕滅了,你根本沒辦法救活她。與其讓她放在妖皇玄境中,不如乾脆早點了斷。」
聞言,林墨猛然一顫,呆呆的看著黑影宮西,「是你做的……」
面對林墨的直視,黑影宮西選擇了避開,「你的未來不該有牽絆,你要走的路和別人不一樣。你的路將充滿了難以想像的危機,就算她今天不死,以後也一樣會因你而死。但凡和你有關係之人,都難以活得終久……」說到後面,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段時間以來,黑影宮西雖然沒有說話,但它卻一直在看著林墨,同時在思索著林墨的來歷和身份,原本它就有些懷疑了。
而在林墨得到帝師的石書後,黑影宮西已經意識到了一點。
「你說的這些都是以後的難以確定的事。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林墨不想聽其他話,他只想知道是不是黑影宮西做的。
面對林墨的質問,黑影宮西金色的眼眸透了過來,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