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雲霄宮所有頂階弟子……
不少坐著的人物紛紛站了起來,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林墨身上,沒想到這個少年竟如此狂妄,要一人挑戰雲霄宮的所有的頂階弟子。
不知死活的東西啊……
冷大長老滿眼的期待,他就怕林墨退縮了,結果這小子不但沒退縮,反而還當場揚言挑戰雲霄宮所有頂階弟子,這不是不知死活又是什麼?
這是打算孤注一擲麼?
陽明宗大長老遙望著林墨。
「玄尊使,他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萬煉聖女望向了玄龍子,畢竟他是雲霄宮的三大尊使之一,林墨要挑戰所有雲霄宮的頂階弟子,自然要問過他才行。
「我雲霄宮接受挑戰!」玄龍子冷聲說道。
雲霄宮乃是西部王城聖地的第一大勢力,若是在這件事上不應戰或是退縮的話,不僅會影響到雲霄宮的聲譽,甚至還會帶來不小的負面影響。
既然林墨想要死在這裡,玄龍子自然要滿足林墨的願望。
「既然雲霄宮應戰,那就保留你的資格,若一場戰敗,我等不但會剝奪你的資格,並且還從重處罰。」藍島主對林墨說道。
「可以!」林墨說完,目光望向雲霄宮,「誰來一戰?」
「無知而愚蠢的傢伙,竟妄圖挑戰我雲霄宮,真以為有點能耐,就在我雲霄宮面前叫囂?記住,你是死在我手上的,我叫吳……」一名頂階核心弟子掠了下來。
林墨取出了一把白玉弓,橫手一拉,一柄蘊含著冰晶和烈焰的箭化出。
搭弓拉箭只在一瞬間完成,整個舉動猶如行雲流水般。
咻!
冰炎族器所化的利箭穿透了那名頂階核心弟子的額頭,蘊含在裡面的磅礴力量,將此人瞬間焚化成了飛灰,強大至極的餘威震得勢陣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什麼……
不少大人物站了起來,看著地面上的冰晶和炙熱的痕跡,不由露出的驚訝之色。
「那不是冰炎宮的冰炎族器麼?」
「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他又不是冰炎宮的人,怎麼會擁有冰炎族器?這可是神水融體後,才有一定機率所化而成的,他分明沒有經歷神水融體……」
眾人滿臉驚異的看著林墨。
而冷大長老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冰炎族器可是冰炎宮千年難得一見之物,原本是被冷無祭執掌的,如今卻出現在林墨的手上。
他到底怎麼弄到手的?
冷大長老想不明白,冰炎族器持有者一死,就會徹底消失,畢竟這乃是以冰炎神水所化而成,不是真正的族器。
玄龍子的臉色一陣發青,眼珠瞪得渾圓,顯然他也沒想到林墨居然能夠擁有冰炎族器,他到底從哪裡弄到手的?是冰炎宮給的嗎?
可是,不是只有冰炎宮的神水融體者才能擁有冰炎族器嗎?
為何林墨手上會有一件?
玄龍子也想不明白,但是他卻明白為何林墨敢揚言要挑戰雲霄宮的所有頂階核心弟子了,原來是仗著擁有冰炎族器的緣故。
「烈影,你上。」玄龍子傳音給了一名頂階核心弟子。
「是!我會親自拿回他的頭來祭奠死去的兩位師弟。」披散著長發的烈影掠到了蓮台上,略帶紫色的眸子直盯著林墨,眼中透著冷冽的殺意。
收起弓,林墨一步邁出,突然身上升騰起了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左側為冰晶,右側為烈焰,二者升騰而起,眨眼間達到了數十丈之高。
轟……
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氣息融合在一起,林墨的手上浮現出了冰炎族器,二者的力量相輔相成之下,爆發出了恐怖至極的力量。
冰晶和烈焰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瞬間籠罩了整個蓮台中央。
名為烈影的頂階核心弟子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生機,他的一半身體被凍結成了冰晶,另一半身體則被烈焰燒成了焦炭。
冰炎雙絕……
陽明宗大長老頓時動容了,無比詫異的看著林墨。
而天玄宗的大長老則緊緊捏著拳頭,臉漲得通紅,別人看不出什麼來,但他卻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的悟性比想像中的還要恐怖。
冰炎雙絕可是冰炎宮不外傳的秘法,只有冰炎宮的核心弟子才有資格修煉,因為秘法的要訣被冰炎宮所掌握,就算是核心弟子也無法泄露要訣。
西部王城聖地的三大傳承勢力皆是如此,都有辦法守住秘法不外傳,不然如何在西部王城聖地屹立這麼多年,並且秘法始終被他們掌控在手裡?
林墨能修成冰炎雙絕,天玄宗大長老估計這個少年應該是在和冰炎宮的核心弟子屢次交手之下,通過交手的過程領悟出來的。
畢竟,冰炎宮可不會將冰炎雙絕傳授給林墨。
再加上林墨領悟了天玄宗六百天玄大手印後,天玄宗大長老猜測林墨的悟性絕對比預想的還要強大得多。
其實,天玄宗大長老猜的並沒有錯,林墨是領悟出來的,當然不僅是通過和冰炎宮的核心弟子交手,還有冰炎族器,以及冷無祭等人的力量。
這些人的力量中就蘊含著冰炎雙絕的要訣,而林墨能夠領悟並運用出冰炎雙絕,在於冷無言的神體之源。
除去天玄宗大長老等少數人猜得出來外,其餘人自然是不明白為何林墨能夠懂得冰炎宮的秘法,有不少人猜測可能是冰炎宮先前傳授的。
這些吃裡扒外的牆頭草……
玄龍子臉色黑得嚇人,目光橫向了冰炎宮的冷大長老,冷冷的瞥了冷大長老一眼。
後者察覺到後,緩緩轉過頭,當看到玄龍子投來的噬人的目光,冷大長老臉色慘白如紙,他頓時明白玄龍子誤會了,冰炎宮絕對沒有將冰炎雙絕傳授給林墨。
冷大長老想要解釋,但是玄龍子會聽他的麼?
林墨……
冷大長老這個時候恨不得拔林墨的皮,吃林墨的肉,喝林墨的血。
「是時候該終止這一場無謂的爭端了。」
一道淡漠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蓮台四周,只見一直穩坐如山的雲霄宮宗子云噬緩緩站了起來,緊閉的雙眼也開啟了,目光所過之處,諸多修煉者都有種直視烈日的感覺,紛紛避開了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