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紫玄淡淡道：「有些人的能耐是你永遠無法相信的，在你眼中，我算不算強？」
紫玄強麼？
這個問題對司暗來說，早就有答案了，紫玄何止是強，簡直就是強得可怕，哪怕是十個，甚至是一百個她加起來，都未必是紫玄的對手。
她見過紫玄對不聽話的那些隨從下過殺手，當初那些高位帝境的隨從，不但實力比她強，哪怕是戰力都比現在的她還要恐怖。
紫玄當時都沒親自出手，只是讓一具三成的道體出手而已。
僅僅一擊，就讓那位高位帝境的隨從形神俱滅了。
看著林墨，司暗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原本她還不大相信，但紫玄都這麼說了，她就算不相信，也只能相信。而且，她也不敢去試。
這時，虛空破開了，被紫金光璇環繞的紫玄緩緩浮現而出。
「不到三個月，你就破入帝境了……高位帝境……還遠遠不夠啊。」紫玄的語氣透著些許複雜，不過其中卻是蘊含著一絲喜色。
別人看不出林墨的能耐，身為帝尊的紫玄難道還看不出來？
以林墨現在的能耐，放在同層次的候選者中也算是拔尖的了，和她的主人差不多，甚至可能還要強一些。只是修為上，還是差太多了。
不過，林墨還有機會變得更強。
前提是，他必須得繼續隱藏下去，不被察覺才行。
「你我之間的約定，我已經完成了。」林墨看著紫玄道，神色還是透著一絲警惕，因為不知道紫玄到底想做什麼。雖然目前沒有敵意，可萬一呢？
高位帝境雖強大，可面對帝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更何況，紫玄還是三界時代的人物，戰力遠超這個時代的同輩修煉者。
「沒錯，你完成了約定。」紫玄微微頷首，「現在的你有資格讓我押注了。」
「押注？」林墨眉頭一皺。
「對的，押注！我們雖然聽從主人的命令，不能背叛，但那也是在主人比我們強的情況下。萬一有一天，主人出了意外呢？那我們自然要做出其他抉擇。」
紫玄說道：「我們在被封入神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這輩子無法脫離神域而存在。所以，我們的命運只有一個，那就是追隨另一個主人。現在的你，有這個資格了。」
聽到這一番話，林墨頓時明白了紫玄為何沒立即殺自己了，她在安排後手。
這個女人很精明……
殺了自己，她可以立功。
可立功後有什麼用處？那個候選者是她的主人，又不可能放了她。與其殺了林墨去立功，還不如留著林墨活下去，保留一份情面，未來不至於會敵對。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能得到你的賞識？」林墨自嘲道，先前的他只是入了紫玄的眼，但卻不夠資格。
「這不能以榮幸來形容，應該說是各取所需吧。我看不清未來，所以我需要做出更多的選擇，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未來更好的活下去。」紫玄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林墨收斂了自嘲之色。
紫玄是為了活下去。
那麼自己呢？
難道不是一樣麼？
也是為了努力的活下去。
「我有些問題，想從你那裡求證一下。」林墨說道。
「你說，我能回答的必然回答你。」紫玄回道。
「你的主人是東皇太一？」林墨問道。
「當然不是，你竟知道東皇太一……那你該不會知道他候選者的身份？」紫玄意外的看著林墨。
「嗯。」林墨點了點頭。
「你見到他了？」紫玄問道。
「沒有，別人告訴我的。」林墨遲疑了一下後說道。
「別人……」
紫玄語氣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你先前去了極樂之境，不久之前極樂之境有帝尊本源爭奪，不少地境的傳人都跑過去爭奪了。你應該是遇到了摩柯天奴神教總壇的祝融御了吧？應該是他告訴你的對吧？」
「你猜到了？」林墨有些意外。
「我是主人的心腹之一，自然知曉一些事。祝融御原本是候選者之一，後來被東皇太一奪了所有能力，喪失了候選者資格。他能活下來，是因為他背後的奴神教。若不是他的身份，他早就死了。雖然失去了所有能力，但祝融御還保留著一些候選者的感知。」
「祝融御能察覺到候選者存在一事，在主人和東皇太一併不是什麼秘密。你應該和他達成合作了吧？」紫玄望向了林墨。
「是的。」林墨點了點頭。
「那你要小心了，這傢伙是個瘋子……他沒瘋的時候還好，若是瘋起來，你可能會因為他而死。」紫玄緩緩說道。
「瘋子？」林墨眉頭一皺。
「祝融御此人是個情痴，東皇太一為了剝奪他的一切，斬了他的摯愛。從那個時候開始，祝融御就瘋了。當然，他也不是全瘋，但他卻有個執念，一直想要殺東皇太一。這些年來，主人那裡有不少關於祝融御的情報，他為了報仇，找了不少近乎絕世妖孽的人物來培養，甚至還找到了重生者。」紫玄說道。
「東皇太一知道麼？」林墨不由問道。
「當然知道，祝融御做的事，怎麼可能瞞得過東皇太一。」紫玄回道。
「既然如此，為何東皇太一不殺了祝融御？」林墨皺眉道。
「殺他做什麼，祝融御這個瘋子早就沒威脅了。而且，殺了祝融御，奴神教可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祝融御也一直沒去招惹東皇太一，所以東皇太一也沒藉口出手，只能放任祝融御不管了。一個失去資格的候選者，在真正的候選者面前，是不會具備太大威脅的。除非，祝融御修為遠超東皇太一，可他沒這個機會了。」
紫玄說到這裡，望向林墨道：「你和他合作，最好小心一些，若是被東皇太一或是我主人察覺，你就難逃一死了……反正，我只說這麼多，你想做什麼是你的事。」
「我還有一個問題……東皇太一和你主人比起來，誰強一些？」林墨問道。
「主人比東皇太一應該強一些，具體強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告訴你，主人要殺我，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紫玄說道。
聞言，林墨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得在修為這一塊再加把勁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