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公主,葉言封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最清楚,莫非你想要步入他的後塵?」林墨沉著臉說道。
聽到這句話,司雅笑容依舊不變,看著林墨道:「林閣下,我承認你確實有一些獨特的手段,但你忘了一件事,葉言封是葉言封,我不是他。同樣,萬靈宮也不是天霄殿,不是誰來了都能輕易走得掉的。其實,我真不想和你動手。所以,你還是交出那等至寶吧。」
「雖然你我無任何情分,只是一場交易而已,我已完成交易,而你卻反悔了。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林墨看了司雅一眼。
「怎麼?林閣下以為還能逃得掉?這暗宮早已被封禁,無法動用任何傳送之物,就算林閣下你身懷傳送至寶,也沒辦法離開此地。」
司雅面帶微笑道:「如果我是林閣下的話,會交出至寶,然後束手就擒,至少還能博得活命的機會。畢竟,你們可是已經得罪死了天霄殿,如今又要和我萬靈宮為敵。除非,你們能逃出萬靈城百萬里之外,不然你們今天就要徹底留在這裡了。我勸林閣下還是理智一點,別太過衝動了,丟了自己的未來。」
「你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麼?你確實有點心計和野心,可和她們比起來,你差得太遠了。」林墨突然面露微笑。
一道人影在林墨背後浮現而出,赫然正是風天行。
荒古禁錮!
風天行幾近透明的眼睛綻放出了古老的氣息,百萬道荒古法紋迅速延展而過,瞬間將那四股大帝氣息給徹底壓制住了。
四位鎮壓的大帝臉色陡然一變。
正滿臉微笑的司雅見狀,笑容瞬間凝固了。
「四位長老,不要讓他們逃了……」司雅趕緊驚呼道,她就怕林墨跑了,這傢伙太詭異了,身邊齊聚了不少能耐強大而獨特之人。
「誰告訴你,我們要逃的?今天,就先斬你萬靈宮四帝。」林墨說完,另一道身影浮現而出,七寶神樹在瞬間化出了本體。
密密麻麻的根須蔓延而出,高位大帝的氣息籠罩了整座暗宮。
風天行的百萬道荒古法紋則依附在根須上,這是他們第一次聯手,而這一次聯手的威力,連林墨都感到震驚,原本就是高位大帝的七寶神樹,修為和力量已經是最強的了。
而風天行的百萬道荒古法紋依附之後,七寶神樹的根須力量暴增了不知多少倍。
此時此刻,林墨才體會到荒古法紋本源力量的可怕,不但本身攻勢和防禦恐怖,在聯手助力這一塊上更是強得驚人,就像是兩棵七寶神樹在聯手一樣。
咻咻咻……
根須撕裂了暗殿內的空間,直接穿透了四位大帝的意志力量,洞穿了他們的身體各處。
狂暴而恐怖的兩股力量衝擊入四位大帝體內。
暗殿的四位大帝,三位低位,一位中位。
除去中位大帝外,三位低位大帝當場被震得碎裂,身軀碎片被密密麻麻的根須禁錮住了,不斷震入力量,將這些身軀碎片碾得粉碎。
至於那位中位大帝,倒還能勉強抵擋,然而在密密麻麻的根須刺來下,那位中位大帝已經傷痕累累,快要撐不下去了。
最終,這名中位大帝在檢查了一會兒後,步入了那三位低位大帝的後塵。
整個過程只維持了三十息的時間而已。
看著四位大帝重傷並被徹底禁錮,司雅的臉色慘白至極,身軀在不斷顫慄著,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相信。
四位大帝的聯手壓制,瞬間被瓦解不說,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敗了……
雖然沒死,但現在的情況和死區別麼?
所有一切布置,居然被徹底瓦解了,不但偷雞不成,最終還蝕了把米。
「司雅公主,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林墨望向司雅說道:「你們萬靈宮的情況,我可以派人查過了,五位大帝,兩位中位大帝,三位低位大帝。四位都在這裡了,那麼現在你萬靈宮應該只剩下一位中位大帝了。那位中位大帝似乎早已閉關多年,別說不知道如今的情況,就算知道又如何。」
聽到這一番話,司雅頓時面無血色了。
她早已猜到林墨會來萬靈宮,雖然只接觸過兩次,但身為女人的司雅有種直覺,林墨只要逃出了天霄殿的追殺,就必然會想盡辦法來萬靈宮。
所以,司雅在執掌暗宮後就已經著手布置了。
沒想到,林墨真的來了,而且陷入了她的布置中。四位大帝聯手,司雅相信就算林墨有冥衛相助,必然也難逃生天。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林墨居然還帶了高位大帝,而且還是一棵神樹。
當初在噬魂絕地的時候,七寶神樹的母體戰力就很驚人了,而且還是在護佑神果神葉成熟的情況下,都能用根須洞穿九幽神將的軀體。
連九幽神將都擋不住,更何況是人族大帝。
而且,現在的七寶神樹可是比原本母體更加強大,承受極限帝劫,並渡劫成功的七寶神樹,和絕世妖孽沒什麼區別。
同等實力的高位大帝,哪怕面對七寶神樹的本體,都有隕落的可能,更別說這四個大帝了。而且,風天行還加持了力量,那四位大帝更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一切的布置,在絕對的力量下,猶如土雞瓦狗般,瞬間就被摧毀了。
此時此刻,司雅才意識到林墨執掌的力量有多強大,光憑這棵高位大帝的神樹,就已經很可怕了,再加上那個走荒古法紋一道的絕世妖孽,以及冥衛等人……
她不知道林墨還有多少隱藏的能力,或許沒有,或許有。
可她敢賭麼?
司雅不敢賭了,一旦賭輸了,那她就什麼都沒了。
「司雅知錯了……還請林閣下放過司雅和四位長老……」司雅跪了下來,身為萬靈宮公主的她,從小到大只有別人跪拜她,而她卻沒跪拜過任何人。
如今,卻是第一次跪拜,而且是拜在一個男子面前。
司雅心中生起了屈辱感。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得忍住,一時的榮辱不算什麼,只有忍住了,未來才有機會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