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什麼？」林墨難以置信的問道。
「別再逼我說那句話了，再說被她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兮擇臉色古怪至極，「大帝也是人，也有自身的喜好，不該你管的事，你別管。反正你只要記住，救下凰芸，嵐帝會承你一個人情就是了。以後你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嵐帝會念及這個人情幫你。」
好吧。
林墨不再過問了，這種事繼續問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女帝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反正，這一次出手，能得到嵐帝的人情，也不算虧。
「快點阻斷凰芸前世的殘念，若是被殘念占據本身的話，她本身意識就沒了。」兮擇趕緊提醒林墨，他以往經歷過這一幕，很清楚其中的兇險。
看著恐怖的殘念襲來，林墨顧不上太多，催動萬年神魂，席捲了過去。
萬年神魂和凰芸前世殘念在識海內對戰了起來。
神魂交手，看似沒本身對決拳拳到肉那麼震撼，但其中蘊含的兇險卻是極為可怕，稍有不慎神魂就能會形神俱滅。林墨不敢怠慢，全力催動萬年神魂，以磅礴的神識力量席捲那一股殘念。
凰芸的前世殘念太恐怖了，僅僅一縷殘念，就與萬年神魂勢均力敵了，甚至有著蓋壓的跡象。
「這還只是一縷殘念，若是全部意識的話，那豈不是更可怕……」林墨心顫不已，他不敢多想，全力以赴，天魂禁術，還有黑影宮西傳授的冥神決，全都釋放而出。
雖然林墨只能動用天魂禁術上半部，無法動用下半部的魂法，但上半部的天魂禁術卻是釋放出了更加強大的魂力，補充上了萬年神魂的損耗。
這一次對決，沒有以往那般驚心動魄，僅僅只是消耗戰，但卻是林墨遭遇到的對決中最兇險的一次，剛剛就差一點，萬年神魂就被斬掉頭顱了。
萬年神魂的頭顱若是被斬的話，那麼林墨本體也會受到影響。
這一戰，耗費了整整三個時辰，林墨的神識力量幾乎耗盡，萬年神魂幾近變得透明。最終，林墨還是贏了，畢竟他有本體支持，所以萬年神魂可以源源不絕的得到恢復。
凰芸前世的殘念雖強大，可卻沒有足夠的神識力量來補充，最終被林墨的萬年神魂一巴掌碾碎了。
破碎的殘念化作光點，融入了凰芸識海中。
那一刻，凰芸的識海中浮現出了一道虛影，瘋狂吸收著那些光點，隨著這些光點不斷湧入，那一道虛影越來越清晰。
百年神魂……
林墨吃驚的看著凰芸的神魂成長。
很顯然是吸收了前世的殘念，所以凰芸的神魂才會成長如此之快。
不知道是否吸收到了極限，凰芸的神魂沒有再吸收那些光點，林墨注意到，凰芸吸收的光點似乎是有選擇的，一些沒有蘊含意識的光點，她沒有吸收。
看著那些逐漸暗淡即將消散的大量光點，林墨遲疑了一下後，本著不能浪費的想法，催動萬年神魂去吸收了起來，反正裡面沒有意識，只是純粹的神識力量罷了。
在吸收一粒後，林墨吃驚的發現，萬年神魂的神識力量居然恢復了大半。
沒想到，這些顆粒蘊含的神識力量居然如此驚人，林墨乾脆直接釋放出萬年神魂，將那些光點全部吞噬掉了，隨著磅礴的神識力量灌入，林墨感覺到自身的萬年神魂提升了一大截。
如今是多少了？
林墨預計至少達到五萬年的層次了。
若是這樣下去的話，以後說不定能達到十萬年神魂的層次。
沒想到啊，這一次為凰芸護道不但沒虧，反而還大賺了一筆。林墨很是開心，畢竟修為容易提升，神魂卻是提升極難，像他已經達到萬年神魂程度後，只能慢慢積累，像這一次那般，一下邁出一大步，那是很難遇到的事，這等於是一場難得的際遇啊。
再加上嵐帝的一份人情，已經算是賺大了。
看已經沒有光點了，林墨收回了萬年神魂，可當看到凰芸的模樣的時候，不由一怔。
此刻的凰芸和先前的外貌沒什麼區別，不同的是氣勢完全不一樣了，渾身充滿了一種獨特的威嚴，仿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運氣不錯，正好遇到你有萬年神魂。不然嵐帝出手的話，恐怕會直接將她前世的殘念全部碾碎，那樣的話，她就無法獲得前世的能耐了。」兮擇說道，他的語氣透著複雜。
「大帝出手不能留下殘念？」林墨皺眉道。
「很難，前世殘念很古怪，大帝出手，只能全部將殘念消除，無法將之打成無意識狀態。所以，若是大帝出手的話，她就得不到任何前世的收穫。你出手就不同，你有萬年神魂，可以直接擊潰她的殘念，但卻不會讓殘念消失，而是保留了下來。」
兮擇緩緩說道：「現在的凰芸，得到了前世的一些能耐，她這一次突破，哪怕蛻變率不如你，但真正的戰力可能不會比你差多少。」
不會比自己差多少……
林墨瞳孔猛然一凝，這句話若是別人說的話，他不會相信，可說這種話的人是兮擇。這老狐狸雖然偶爾會坑自己，但卻基本不會說假話。
自己已是中階人皇，凰芸就算突破也只是低階人皇而已。
得到一點殘念遺留的能耐，就不比自己差，那若是得到更多的殘念，甚至是前世完整的意識的話，那重生者的實力該達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似乎察覺到了林墨的想法，兮擇緩緩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能重生的皆都是在遙遠時代的絕代人物，這些人無一不是帝尊層次以上的人物。哪怕只留有一縷殘念到這一世，被這一世繼承，也能擁有難以想像的力量。這還只是殘念留下而已，若是那些保留完整意識的傢伙重生……」
「真有這種重生者？」林墨臉色微變。
他自然清楚重生者的可怕，因為他擁有過五大荒古巨獸分身，若是現在他的意識重生在一頭荒古巨獸身上的話，那麼他可以很快就成長起來。
畢竟，五大荒古巨獸乃是荒古時代一方天地的霸主。
林墨之所以無法運用五大荒古巨獸分身的能耐，是因為他是人身，若是巨獸之體的話，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連他都如此了，更何況那些重生者。
況且，林墨剛剛還和重生者的殘念交鋒了一次。
「現在暫時還不知有沒有。」兮擇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