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回傳承?
姬幻城再度一愣,他並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姬焚滅不是該說,讓他去繼承傳承麼?為何是取回傳承?雖然只是兩個字之差,但意思卻是完全不一樣。
然而在一旁的林墨卻是明白,這句話是對他說的,姬焚滅的身上有著他這一族的一項蓋世傳承,身為五大蓋世傳承的擁有者,林墨自然要取回。
當即,林墨朝著大帝墓碑走去。
「林兄?」
姬幻城詫異的看著林墨,顯然不明白林墨為何要上前,難道先祖的話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林墨說的?
當林墨站到大帝墓碑下方的瞬間,老者身上浮現出了深藍色的神芒,只見這股神芒不斷凝縮,最後匯集在他的右手指尖上。
一滴深藍色猶如水珠之物,溢了出來。
轟隆……
大帝墓碑顫動了起來,只見原本忽明忽暗的古老紋路紛紛亮了起來,這些紋路化成了鮮紅色,猶如流淌的鮮血般,它們綻放出無以倫比的恐怖力量,瘋狂席向了那一滴深藍色的水珠,像是要將它剿滅一樣。
可是,在觸及到深藍色水珠的時候,這一滴水珠綻放出了驚世神華,直接擋住了血色紋路的力量。
雖然力量氣息被壓制在大帝墓碑周圍,但位於遠處的姬幻城卻是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住了,他自然能感受得到大帝墓碑的血色紋路力量有多麼可怕。
若是這股力量釋放出去的話,恐怕整個真龍皇城都會被化為焦土。
更讓姬幻城心顫的是,那一滴深藍色的水珠,居然輕鬆的擋住了血色紋路的力量,並且暢通無阻的穿透出了大帝墓碑。
林墨伸出手。
深藍色水珠緩緩落了下來,看著這一幕的姬幻城,生出了一種古怪而複雜的感覺,仿佛這深藍色水珠原本就是屬於林墨的一樣。
林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為何自己先祖的傳承,會直接傳給林墨?
姬幻城心中滿是疑惑,忽然間他想起先前先祖那一根白髮所化的四個字——取回傳承……
頓時間,姬幻城的心臟猛然一顫,原本他還並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現在他卻是明白了,先祖是讓林墨取回傳承,並不是讓他去取。
也就是說,方才那一滴深藍色水珠內蘊含的傳承,是先祖從林墨那裡得到的,現在是還回去……
從林墨身上得到……
這怎麼可能……
姬幻城無比震驚的看著林墨,此刻深藍色水珠已經透過林墨的指尖,緩緩融入了他的體內,當場直接消失不見了。一切,仿佛就像是沒發生過什麼變化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姬幻城實在不敢相信。
站在大帝墓碑之下,林墨低頭沉思了起來。
除去第二種傳承回歸外,姬焚滅並沒有交代任何事,不過他卻能感覺到,在第二種蓋世傳承回歸的剎那,姬焚滅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徹底禁錮了識海,很顯然是為了防止他透露些什麼。
九十座人皇墓碑,再加上十座大帝墓碑,化成驚世勢陣,禁錮姬帝……
這等手段……
舉世之間誰能做到?
青璃帝尊……
林墨瞳孔猛然一縮,除去青璃帝尊之外,誰能做到這一點?
她已是大帝之尊,修為強絕至極。在帝師的傳承記憶中,林墨看到當時聖宮被破,兩位大帝不知所蹤,很顯然是被青璃帝尊禁錮了。
而能在姬氏大族難以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以真龍帝境囚困住姬帝,當世之下,也就唯有青璃帝尊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大帝極難被殺死,更何況姬帝還有著一種蓋世傳承。
所以,青璃帝尊才會動用這座可怕的勢陣,禁錮和消磨姬帝的生機。為了避免姬氏大族的人察覺,才在最後一座大帝墓碑設下了幻境。
同時,也是為了避免第二種蓋世傳承被林墨收回。
如果不是林墨誤入的話,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遇到姬帝,自然也就無法收回第二種蓋世傳承。
想到這裡,林墨原本心中的疑惑頓時消解了不少。
至於姬帝的識海被禁錮,林墨猜測應該是青璃帝尊為了防止姬帝泄露秘密,所以才下了這等最後的禁錮。想到青璃帝尊的手法,林墨的脊背禁不住泛起森森寒意。
能成為帝尊的女人,絕對比想像中更可怕。
「林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姬幻城呆呆的看著林墨,他心中充滿了諸多疑惑和不解,特別是傳承這一塊。
當然,他並非嫉妒林墨得到了傳承,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姬焚滅讓林墨取回傳承。
見到姬幻城的神情,林墨正猶豫著要不要說明情況的時候,一縷白髮再度落了下來——吾後承志。
見到這四個字,姬幻城更加迷茫了,因為這四個字太難理解了,先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林墨卻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姬帝意思是說,第二種蓋世傳承可以傳給姬幻城,因為姬幻城體內蘊含著他的血脈,應該能夠重修第二種蓋世傳承。
『吾』為姬帝自稱,而這個『後』字,自然就是指的姬幻城。
『承志』二字,乃是繼承其意志的意思。
也就是說,姬焚滅後續沒做之事,林墨可以讓姬幻城繼續做下去,並幫其完成。
既然姬焚滅都這麼說了,林墨也不再隱瞞,望向姬幻城說道:「幻城兄,你先祖讓你承其意志,並請我將傳承給予你。如果你願意,我會將事情來歷告知。但是,你一旦答應下來,未來你將必須得輔佐我,幫我對抗一個極為恐怖的人物。」
姬幻城一愣,他深深的看了林墨一眼,他早就猜到林墨來歷不凡了,特別是在先祖說那句取回傳承的話後,他心中就充滿了好奇。
果然,林墨確實和自己的先祖有密切的聯繫。
深吸了一口氣後,姬幻城坦然笑道:「我還欠林兄一條命呢,若是沒有你相助,我恐怕早就葬身在這一片葬土中了。先祖之願,我自然要秉承。所以,無論是哪一方面,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