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客廳。
陳嫻一臉著急地看著陳父,「爸,南家必須要小浩去試禮服。」
「不就是試禮服嗎?非要人去?」陳父不解地問出聲。
誰家訂婚試禮服非要去現場的?又不是結婚。
陳嫻嘆了一口氣,「南家聽到風聲,說要換人。他們明確表示若是換人,就取消聯姻。」
「他們敢取消,沒有我們陳家,誰會娶他的女兒!」陳父氣憤地大喊一聲。
「南家可以招上門女婿。」陳嫻小聲提醒。
家產過億,輕輕鬆鬆招到上門女婿,這總比出嫁妝,將女兒嫁出去強。
陳父一噎,他支吾著,「興許沒人上門呢。」
這不過是陳父自欺欺人的話。
這麼優厚的條件,即便南家千金癱瘓在床都有人上門。
「爸,我們將小浩接回來吧,真取消聯姻,我們和南家剛談好的合作,也沒了。」陳嫻輕聲建議著。
為公為私,都應該將陳浩接回來,他總歸是陳家的孩子。
聽到這話,陳父大喊一聲,「不可能!讓我去求那個孽子?
除非我死!」
話音剛落,陳婉怒氣沖沖地沖了進來,「爸,陳浩那賤人奪走了我的女一號。」
她身後跟著一臉看好戲的陳謙,一踏入客廳,陳謙就收起臉上的笑容,換上自責的模樣。
陳嫻微皺著眉頭,呵斥一聲,「小婉,小浩是你弟弟,你怎麼能罵他?」
「弟弟?有這樣的弟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陳婉憤恨地大喊一聲。
「小婉,你......」
「說說,陳浩怎麼搶了你的女一號?」陳父出聲打斷陳婉的說教。
現在他見不得別人為那逆子說話。
這時,陳謙伸手擦了擦眼角,哽咽出聲,「爸,這事都怪我,若不是和我鬧得不愉快,哥哥也不會針對二姐。」
陳婉心疼地拍了拍陳謙的肩膀,輕聲安慰著,「小謙,你不要傷心,不是你的錯。
都是那白眼狼的錯。」
陳父皺著眉頭,不耐煩道:「夠了,誰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爸,那個白眼狼......」陳婉添鹽加醋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末了,她嬌聲求著,「爸,你一定要幫我把女一搶回來,我等了這麼久才等到這個機會。」
陳父眼睛一轉,忽略聽她後面那句話,出聲詢問,「你說那部劇是陳浩投資的?」
「爸,肯定不是他投資的,他怎麼可能有錢?」陳婉一臉不屑道。
鄉下來的窮小子,怎麼可能有上千萬?打死她也不信。
一定是陳浩哄騙顧少,讓顧少出錢,他掛名。
真是好手段!她一定要拆穿陳浩的真面目。
陳父轉頭衝著陳嫻吩咐,「你去查查陳浩最近在做什麼?哪來的錢投資?」
「是,爸。」陳嫻點頭應了下來。
她也很好奇陳浩這幾天在外面做了什麼,賺了這麼多錢。
見父親注意力只放在陳浩身上,她坐到陳父身邊,輕輕搖晃著他的手,撒嬌,「爸,你幫我拿下這個女一。」
陳父聞言,扒開她的手,沉下臉來,「我只出一千萬,沒有這個女一,那就換部劇。」
「爸,我就看上這個了!」陳婉尖叫一聲。
若是就這麼退出,不知會被多少人嘲笑。
而且是輸給陳浩,她如何甘心!
「閉嘴!」陳父怒吼一聲,「這麼多年,我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錢,你說說混成什麼樣?
錢沒回報一分,淨花錢!
這是最後一次,若是沒紅起來,給我滾回來,當個廢物大小姐!」
以前願意捧,是看中明星的賺錢能力。
若是紅了,自家的產品也能更上一層樓。
沒想到花了這麼多錢,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可不做賠本買賣。
「爸,一千萬根本不夠!」陳婉大聲囔囔著。
名導演的劇,一千萬最多只能拿下女三,這和她預想的相差太多。
她要演就要演女主角!
「那就一分也沒有!」陳父厲聲道。
隨即揮手將人打發走,「你現在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陳婉見陳父不容拒絕的模樣,她恨恨地跺了一腳,轉身跑了出去。
一旁的陳謙見狀,也跟著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歷城的東地下城也有一伙人在談論著陳浩。
昏暗的房間裡,張老闆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上首坐著一人,衝著地上的張老闆嗤笑一聲,「將我的珍品樓輸掉了,你膽子挺大。」
「雷,雷哥,真是意外,是那個小子害我,我身上的傷就是他打的。」張老闆有氣無力道。
他今日就是活不成了,也要拉那小子墊背!
若不是陳浩,他也不會丟掉珍品樓。
「陳浩?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你也對付不了,真是廢物。」雷哥怒斥一聲。
張老闆吸了一口氣,哭訴著,「雷哥,我死了沒關係,可是這口氣,我咽不下,你一定要教訓那小子一頓,不然......」
「你放心,這場子我肯定要找回來,不然我以後在這裡怎麼混?你呢,就以死謝罪!」
話音一落,雷哥便衝著身後的手下吩咐,「處理乾淨。」
生死關頭,張老闆大聲喊著,「雷哥,求你放過我,我可以幫你把珍品樓奪回來。」
「呵,都已經到了唐老闆手中還怎麼奪回來?」雷哥冷笑一聲,「你們動手快點。」
「是!」手下利落地扭斷張老闆的脖子。
張老闆吵鬧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突出,死不瞑目。
「你們將那陳浩詳細的資料,給我查出來。」雷哥厲聲吩咐。
陳浩可不知道有不少人惦記著他。
這會兒,他正翻著從陳家村帶出來的物品,看著手中老頭送的書,他好奇地往下翻。
沒想到老頭教他的那幾個招式,後面還有這麼多招式。
前世忙於討好陳家人,他從沒翻過這本書。
他越看越熱血,隨即跑下樓,去練功房比劃著名,越練越精神。
顧星洲聽到動靜,進來看見在練功的陳浩,他低聲道:「浩哥,我們出門有保鏢跟著,沒必要這麼努力。」
他從小不喜歡運動,每次父親和姐姐讓他鍛鍊身體,他是能偷懶就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