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偏過頭閉了閉眼睛,像是認命了,他咬牙問她:「師祖,你之前說的話……可還算數?」
宋依依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青玄,你願意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了?」
「但我有條件。」
「儘管說!無論什麼條件!」
宋依依開心不已,自從青玄好感度負數拉滿,她整天都在愁系統懲罰。
沒想到如今來了瞌睡送枕頭,只要青玄願意做她徒弟,攻略他還不指日可待?
青玄的眼神猛然變得犀利:「我要你收我為徒,讓所有人知曉,拂衣老祖唯一的傳人,除了我青玄,不能再有第二人!」
「那是自然。」
宋依依全部應允,她很想表現得更加溫柔,可是那滿屋子的臭味,實在讓她沒辦法演出含情脈脈的眼神。
青玄臉色撅著屁股,趴在地上老半天,見宋依依還是沒反應,語氣陰沉道:「師祖,我靈力被都掌門封了,你為何還不幫我掐清淨訣?」
宋依依經過青玄提醒,才想起來自己還有這能力。
她連忙按照系統的提示,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清淨訣,勉強讓青玄的身體恢復潔淨。
宋依依不動聲色地推開窗戶透氣,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然後不斷告訴自己她可是專業演員,絕不會笑場的!除非忍不住……
等她醞釀完情緒後,眼神關切看向已經回到床上的青玄。
「青玄,你腿傷還疼厲害嗎?」宋依依本想走近青玄,可是心裡到底有點膈應,於是離青玄一步之遙便停住步伐。
路行云為了懲治青玄,不僅暫時封了他的法術,還下了不得痊癒惡咒,需要青玄疼上小半個月才能自動解除。
「掌門師弟下手未免太狠辣。」宋依依輕嘆,「為這點小事,便如此嚴懲,委屈你了青玄……」
宋依依握住青玄的手,滿目溫柔:「你放心,以後有師尊在,師尊不會絕不會讓你再受欺負。」
青玄目光中全是恨意:「等著瞧吧,所有欺我辱我之人,我會讓你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葉蓮衣都沒有再見過那兩個外門小弟子。
葉蓮衣照常來到太虛河畔練劍,隔著河岸,卻遠遠瞧見,鄧扇被狠狠踩在腳底下。
踩著他的人,是穿著煥然一新的青玄。青玄換上了內門弟子的白緞錦袍,身旁簇擁著幾個同樣囂張的內門弟子,牽著體形碩大的護山靈犬。
青玄一腳踢翻了鄧扇辛苦帶回的飯菜。幾隻靈犬習慣性地撲向飯菜,結果聞了聞,便走開了。
青玄拍著手掌大笑道:「鄧扇啊,鄧扇,瞧瞧狗都不吃你的飯菜!」
身旁的幾個內門弟子,無一不附和著青玄笑著。
「青玄師叔說得對!鄧扇吃得連狗都不如!」
「哈哈哈,誰讓咱們是內門弟子,而他只是個外門雜役呢?」
地上的鄧扇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他掙紮起身:「青玄我自問對你問心無愧,你為何要這般羞辱我!」
「鄧師侄此言差矣。」青玄腰間拴著高級靈劍,劍鞘上鑲嵌著昂貴的寶石。
他用腳踢了踢拍鄧扇的臉頰,臉上全是嘲諷:「我青玄可不是那忘恩負義之徒。」
青玄拍了拍手掌,旁邊幾個內門弟子恭敬地遞上肉乾。
「瞧見沒,高級妖獸肉乾,我特意來答謝鄧師侄您的照顧之恩。」
他故意將肉乾湊近鄧扇的鼻尖,那肉乾的香氣引得一旁的靈犬垂涎欲滴。
突然有一隻撲向鄧扇,尖牙差點撕破他的鼻尖。
鄧扇驚險躲過,臉色蒼白,冷汗涔涔。
青玄見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一腳重重踩在鄧扇的腰上,令他痛苦地蜷縮在地。
「鄧師侄,你怎麼不吃啊!這可是師叔的一番心意,是你作為外門雜役,一輩子都吃不上的好東西!」他享受著凌虐的快感,笑聲中全是嘲諷與得意。
在眾人的吹捧聲里,青玄只覺飄飄欲仙。那些曾經欺他辱他之人,他終於能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一柄青色的劍嗖的一聲,插在青玄兩腿之間的大地上。離青玄命根子,只差一寸不到的距離!
青色竹劍震得大地嗡嗡作響,青玄嚇得連連後退。
半晌,站住腳跟後,青玄牙呲欲裂,扭頭望去:「誰!」
遠遠隔著河岸,只見一個小豆丁冷冷朝他們瞥來。
葉蓮衣可惜道:「嗤,手滑了。放心吧,下回我肯定射准。」
河面波光粼粼,遙遙隔著河岸,葉蓮衣凝視著青玄面如寒霜。
她發現青玄身旁站著的內門弟子的面孔……她居然有些眼熟。
他們曾經拉幫結派,欺辱像青玄一樣的外門弟子,如今他們成為青玄的手下,陪著青玄一同欺辱其他外門。
而她,曾經在這群弟子的手下,不止一次地救下過青玄。
青竹靈劍如同一道青色閃電,嗖的一聲又回到葉蓮衣手上,聽得幾個內門弟子都覺得自己褲襠一緊。
鼻青臉腫的鄧扇,看到河岸對面小小的身影,含著血口齒不清道:「小石沒……泥快跑……」
葉蓮衣不僅沒跑,還讓手中的青竹劍分裂出數十道劍,齊刷刷朝著河對岸的弟子的褲襠射去。
幾個內門弟子,都及時護住自己的命根子。
唯獨有一個倒霉鬼當時是背過身的,結果小刀拉屁股,真的開眼了。
青玄抽出自己的高級靈劍,將葉蓮衣的劍影一劍斬斷。
他鐵青一張臉:「黃毛丫頭,你一個外人,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葉蓮衣反唇相譏:「小地痞,上迴路掌門把你雙腿打折,你還沒長教訓嗎?」
青玄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我早已不是你……你!使詐!」
葉蓮衣哪有閒工夫與對方囉嗦,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後,她如一道閃電般飛躍河岸。
她手持利劍,朝著青玄的命門處猛刺,下手陰毒狠辣,竟然打算讓他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