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想讓你哥打死誰?」沈珍珠一步步朝吳紅梅逼近。
「你、、、、、、你不要亂來、、、、、、」吳紅梅惶恐地連連後退。
此刻吳紅梅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
她看著沈珍珠的眼神,就如同看到惡魔一般驚恐忌憚。
吳紅梅萬萬沒有想到,不就是欺負了一個鄉巴佬而已,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地步。
沈珍珠一個穿著普通之極的鄉下女人,居然隱藏著如此駭人的武力值。
沈珍珠先前對李老二的教訓,吳紅梅還不以為然。
李老二那人的混帳,吳紅梅這個圈子裡的人大多知道。
她們更知道的是,李老二早就被女人掏空了身子,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打倒他。
只不過因為李老二的背景,導致沒有人對他出手而已。
所以哪怕沈珍珠一腳廢了李老二,吳紅梅也覺得沈珍珠沒有多強。
再加上沈珍珠對吳元傑的攻擊只躲閃不反擊的行為,誤導了吳紅梅。
她覺得沈珍珠就是打不過吳元傑,才會膽怯躲避。
在吳紅梅的眼裡,沈珍珠打得過吳元傑,還要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而是吳元傑一時半刻沒有打趴沈珍珠,讓吳紅梅以為一向好色的吳元傑見色起意,故意放水沒有下狠手。
所以吳紅梅才會無所顧忌的提醒吳元傑下死手。
可她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的這一句話。
吳元傑被沈珍珠一掌打趴在地,到現在也沒有爬起來。
此時此地,吳紅梅才相信。
沈珍珠說的不想惹事但也不怕惹事那句話。
確確實實是沈珍珠的心裡話。
吳紅梅心裡既驚恐又後悔。
今天明明是哥哥大出風頭的時候,可就因為得罪了沈珍珠,就被一掌打趴在地,這讓其他人怎麼看待哥哥這個省級冠軍?
按照哥哥的性子,打不過沈珍珠的他,一定會把氣撒在自己這個妹妹身上。
想起吳元傑那些私下裡的手段,吳紅梅臉色變得蒼白。
然而此時的吳紅梅後悔也來不及了。
「慶瓊、、、、、、」她求助的看向沈慶瓊,希望這個被哥哥追求的女人能為自己出頭。
畢竟沈慶瓊不但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還跟京都的世家子弟都有往來。
沈珍珠再厲害,總也不敢得罪京都那些世家的。
「沈珍珠,你可不要亂來,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沈慶瓊臉色陰沉的攔住沈珍珠。
「是我亂來?你問問這些客人,是我先亂來的嗎?」沈珍珠的視線看向四周。
所有被她視線掃過的人,都心虛的把目光躲開。
沈珍珠對李老二毫不留情的下手,已經讓這些人對她刮目相看。
再加上沈珍珠對吳元傑碾壓式的武力值,讓所有人都刷新了對沈珍珠的認知。
此刻他們聽到沈珍珠的問話,都是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沈慶瓊臉色難看。
她一向瞧不起沈珍珠一家人。
尤其對沈珍珠十分厭惡。
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沈珍珠的爺爺帶著家人來到沈家鎮,就是躲避仇家的。
沈慶瓊也知道,家裡人一直圖謀沈珍珠爺爺的一身醫術。
可對於她來說,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樣子。
如果不把看家本領拿出來孝敬給沈家大房,那還算是庇護嗎。
沈珍珠的父親一向懦弱,被欺凌了也不敢反抗。
沈珍珠的母親只敢背後抱怨幾句,當面從來都是討好逢迎。
沈珍珠的妹妹完全沒有腦子,一個鄉下沒文化的王婆子,就可以把她忽悠得找不到東西南北。
沈珍珠的弟弟就更無用了,沈家大房對他的手段還沒有用到一半,就已經讓他喪失了活下去的精氣神。
唯有沈珍珠。
明明一樣遭受沈家大房的打壓嘲諷,一樣的欺凌壓迫,可她就是不一樣。
沈珍珠對強加在她身上的嘲諷謠言永遠不辯解。
沈珍珠對大房故意的磋磨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沈珍珠對大房所有人的態度,永遠都是不冷不熱。
沈珍珠既不像她媽媽那樣背後嘀咕,也不像她妹妹沈曉燕那樣忿忿不平,更沒有她弟弟沈曉華那種狀態,看到沈家大房就避之不及的畏畏縮縮。
沈慶瓊每一次與沈珍珠對視,所能看到的,都是讓她摸不清楚底細的平靜。
沈慶瓊厭惡沈珍珠的這種平靜。
沈慶瓊一直想打破沈珍珠的這種平靜。
所以她先前在電梯裡,才會同吳紅梅一起嘲諷沈珍珠姐妹倆。
她如願的看到沈曉燕的忐忑與自卑。
但是沈珍珠眼神里的平靜卻依然一如既往,讓沈慶瓊無法探知。
但在此時此刻,沈慶瓊終於如願地看到了沈珍珠眼裡的平靜被人打破。
但這種平靜被打破後的洶湧,卻是沈慶瓊最不願意看到的。
「別以為能打倒幾個人就可以嚇唬大家,你能打過容縣的人,難道還會打遍整個國內的人,你打贏吳元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去京都打,被繼續待在這裡。」沈星強陰冷的看著沈珍珠說道。
「不錯,既然這麼能打,就去京都打,窩藏在這裡算什麼本事。」沈慶瓊眼睛一亮。
沈珍珠就算是打不死的小強,去了京都那個遍地世家的地方,定然也會卑躬屈膝,再硬的骨頭也會彎下腰來,向那些龐然大物搖尾乞憐。
「京都~」沈珍珠淡淡一笑,「我會去的。」
沈慶瓊一愣。
沈珍珠難道不怕去京都,當年他們一家不是逃難到沈家鎮的嗎?
沈星強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沈珍珠除了武力值,還有其他隱藏底牌敢去京都?
沈珍珠卻沒有管兩人的疑惑,而是轉身看向宴會廳的其他人。
「就因為我們穿著沒有達到你們所謂高大上的標準,就可以肆意嘲諷?」沈珍珠冷冷開口。
她的話讓許多人神情訕訕。
「就以為我們是鄉巴佬,就可以任意欺凌?」沈珍珠繼續說道。
」你們捫心自問,你們祖上都是些什麼人,難道一個都沒有泥腿子出身的?」
沈珍珠質問著向前走去。
她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就忙不迭的躲閃開來,給沈珍珠讓出一條寬闊的大道出來。
此時,所有看向沈珍珠的人,臉上都是驚懼與忌憚,再也沒有了先前的不屑輕蔑。
「嗤~」
緊跟其後的沈曉燕看到這一幕,先前的自卑與忐忑消失得乾乾淨淨。
她不屑地嗤笑一聲,挺直腰板跟在沈珍珠身後,大步離開了瑞爾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