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沈珍珠反手又是兩巴掌扇下去。
這兩巴掌打得小個子男人臉龐高高腫起。
他正要張口大罵,可看見沈珍珠那平靜得過分的眼眸,忽然心裡一悸,想要說出的狠話頓時吞了回去。
摩托車上的那些大漢看到沈珍珠此時還敢出手打人,都喝罵著跳下車朝沈珍珠沖了過來。
「混帳~敢打我們的人,不想活了嗎?」
「敢打我們何家拳館的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姐~小心~」沈曉燕看到那些氣勢洶洶的大漢,嚇得對沈珍珠大叫。
跑得最快的一個男人眼神如狼,他一個助跳高高躍起,手中鐵棒朝沈珍珠狠狠砸來。
沈珍珠面無表情,身影如同獵豹一般後退側轉,握拳衝擊,男人胸口如遭重擊,飛一般朝後跌落,把跟在他身後衝來的兩個大漢都撞倒在地。
其他男人見狀怒目圓睜,揮舞著鐵棒一起朝沈珍珠撲了過來。
沈珍珠的身影快速閃現,仿佛鬼魅一般穿行在鐵棒之中,連續不斷的攻勢被她迅速擊破,在她的踢打拳擊之下,不到十分鐘,那些男人就全都跌倒在地,一個個不是捂住腿就是捂住手,慘叫聲此起彼伏。
「起來打我啊,我可是不想活了的人。」沈珍珠不急不慢的走到一個大漢跟前冷冷開口。
「你休要囂張,等我師傅來了你就死定了,」大漢咬牙怒叫。
「是嗎?」沈珍珠冷冷的看著他,抬腿一腳踢斷他的手臂。
「啊~」大漢慘叫著,看向沈珍珠的眼裡滿是恐懼。
」沈珍珠,我告訴你,你惹上大麻煩了,敢得罪我們何家拳館,你們一家休想在容縣待下去。」另外一個大漢怒叫。
「我一家在容縣待不下去?」沈珍珠走到他面前冷笑。
「我告訴你沈珍珠,你是不想活了嗎?你若敢動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沈珍珠已經一腳踩了下去。
「啊、、、、、、」大漢著抱住腿腳大聲慘叫起來。
沈珍珠兩腳廢了兩個先前蹦躂得最厲害的兩個人後,緩緩看向其他人。
「繼續起來打我啊,我可是個不想活了的人。」沈珍珠看著倒了一地的大漢揚聲說道。
明明她的眼神格外平靜,可那些先前氣勢洶洶的大漢,都顫抖著垂下頭,躲閃著避開了她的視線。
沈珍珠的視線掃過先前叫囂著讓她離開容縣的那些人。
他們都害怕的朝後退去。
他們此時看著沈珍珠的眼神,如同一群無力反抗的待宰綿羊,看見一頭巡視領地的猛虎般驚懼顫抖。
沈曉燕在旁邊看到那些大漢的驚恐膽怯,興奮的握緊雙手。
沈珍珠就應該這樣大殺四方,她也要像姐姐一樣厲害,讓所有人都恐懼害怕。
「一個個癱在地下做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一聲冷厲的怒吼響起。
沈珍珠抬眼望去,就看見在眾多青年的簇擁下,身穿白色長衫的何老大沉著臉大步走來。
「姐,我們還是先躲到縣政府裡面去吧,何老大的拳腳功夫可比他的徒弟們厲害多了,反正我們也打了他們出氣了。」跑到沈珍珠身邊的沈曉燕拉著她就走。
「你到旁邊去,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解決。」沈珍珠平靜的拉開沈曉燕的手。
「沈珍珠,你這是做什麼?」何老大臉色難看的盯住沈珍珠。
何老大不是沒有聽沈曉波提醒過,說沈珍珠有點拳腳功夫,兩巴掌就把李桂英的兩個兄長打得滿口噴血。
可在他的眼裡,會點拳腳功夫的人太多了。
他自己就在拳腳功夫上苦練多年,知道練功的不容易,更知道練功過程的艱難。
沈珍珠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哪怕是從娘胎里開始練習,也不會強到哪裡去。
更何況他開拳館多年,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雙拳難敵四手。
任你功夫再高,在人多勢眾之下,也是難以匹敵。
然而此時看著滿地痛叫的徒弟們,何老大第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但與此同時,何老大更為生氣的是,沈珍珠這麼毫不留情的教訓他的徒弟們,簡直是朝他臉上啪啪啪的打臉。
想他何老大在容縣縱橫多年,何時被人這麼踩在臉上羞辱過。
尤其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在自己的見證下,被離了婚的鄉下棄婦。
這不僅僅是打臉,還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下反覆摩擦了。
這個沒有人脈沒有關係的鄉下女人,她怎麼敢如此羞辱自己!
如果今天不把沈珍珠打壓下去,以後容縣人還怎麼看待自己。
自己在容縣的權威絕對不容許被挑釁!
想到這裡的何老大,看向沈珍珠的眼裡滿是戾氣。
「師傅~師傅~」先前被打的小個子連滾帶爬的跑到何老大面前,「我們看著這些老百姓在抗議,二師兄三師兄好心勸沈珍珠不要犯眾怒,讓她離開容縣,可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後來這些師兄弟們都說了他們是何家拳館的人,可她還是一樣下狠手,師傅啊,沈珍珠簡直是完全沒有把您老放在眼裡啊。」
「明明是你們鼓動這些老百姓誣陷我姐姐,還不許我姐姐進縣政府,你少在那裡顛倒黑白,而且打人也是你們先出手的,難道我姐姐還任由你們欺負不還手不成?」沈曉燕氣憤的說道。
「放肆,這裡哪有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說話的份。」
「敢打我們何家拳館的人,沈珍珠你是不想活了吧。」
「我們何家拳館的人不過教訓一下你,你居然還敢還手傷人。」
「沈珍珠你一個被離婚的棄婦,居然敢招惹我們何家拳館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何老大身邊的年輕人紛紛對著沈珍珠姐妹喝罵起來。
沈珍珠氣息平靜,神色淡然的看著何老大的手下把地下的那些大漢扶起來。
「沈珍珠,看來你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啊,你以為會些拳腳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何老大神色陰冷的望了下縣政府大樓。
「明明是你們欺負人在先,現在說起來好像是你們受欺負了似的,你還是講點道理吧。」沈曉燕忍不住反駁道。
「講道理?」何老大獰笑,「我的徒弟們莫名其妙被打了,還讓我講道理,沈珍珠,既然你不想離開容縣,那就永遠都不要離開了,別以為你得到了行道樹管理權,就可以在容縣胡作非為。」
「說得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傷這麼多人,就應該抓起來好好審審」一個冷厲的聲音從縣政府裡面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