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和沈曉燕來到縣政府,看到縣政府的大門口,站著一群老頭大媽,他們高舉著一條條橫幅。
橫幅上面寫著一行行醒目的大字。
「讓沈珍珠滾出容縣!」
「把萬人嫌沈珍珠趕出容縣。」
「讓沈珍珠這個假專家交出行道樹管理權,」
「姐~這些老頭太可惡了,如果我有功夫,非把這些人打服不可,沈家大房一挑撥就跳出來,一個個都是沒腦子的煞筆,居然如此造謠生事。」沈曉燕看到那張橫幅,氣憤的握緊了拳頭。
「隨便他們說什麼,我們做好自己就行。」沈珍珠淡淡掃過人群。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沈曉燕不甘對那些人怒目而視。
「快看,那就是沈珍珠,那個一路睡到省城的賤女人。」人群中忽然有人指著沈珍珠大喊。
「就是大門口的那個高個子女人,趕緊攔住她。」
「攔住她,快攔住她,不能讓她躲進縣政府。」
人群呼啦一下全朝政府大門湧來,沈曉燕趕緊伸手,想要拉住沈珍珠沖向縣政府里。
可已經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迅速跑過來,張開雙臂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讓開~!」沈珍珠冷冷開口。
「想要跑進縣政府躲避,我告訴你沒門,我們容縣人是不會縱容你這種下賤的女人的。」滿臉橫肉的大漢不懷好意的盯住沈珍珠。
「想要進去可以,先答應退出行道樹管理權,然後離開容縣,我們容縣人不喜歡你這種萬人嫌。」另一個身材健碩的大漢一臉不屑。
「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退出管理權?又有什麼資格代表容縣人?」沈珍珠冷冷看著他們。
「就是,你們以為鼓動這些大媽老頭就可以胡說八道嗎?容縣的行道樹管理權可是我姐自己爭取來的,你們憑什麼讓她退出?」沈曉燕忿忿不平的說道。
「喲,居然還敢問我有什麼資格,你去問問這些在容縣生活了幾十年的老鄰居,看看他們能不能容忍你這種女人在容縣蹦躂,你這種萬人嫌應該有多遠滾多遠,大伙兒說我說得對不對啊?」滿臉橫肉的大漢對人群高聲問道。
「說得對,有多遠滾多遠,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在古代都應該被侵豬籠。」
「說得好,我們在容縣生活了幾十年,絕不能容許你這種有傷風化的女人破壞容縣名譽。」
「不錯,可不能讓你這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容縣的風氣不能被你這種女人搞壞了。」
「沈珍珠,你這顆老鼠屎立馬滾出容縣,我們容縣不需要這種睡出來的冒名專家。」
「不能讓這個假專家管理行道樹,不然容縣肯定得不到示範縣的稱號。」
「一個靠睡出來的專家也妄想管理我們容縣的行道樹,我第一個反對。」
「我也絕對不能容忍,反對沈珍珠管理行道樹,」
「反對,反對,讓沈珍珠滾出容縣,」
「讓沈珍珠滾出去,立馬滾出去、、、、、、」
包圍著縣政府的人群中,喝罵著沈珍珠的人越來越多,讓她滾出去的高呼聲也越來越大。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不是我姐,容縣根本就沒有爭取示範縣的機會,你們一個個都是瞎了眼的嗎。」沈曉燕氣得滿臉通紅。
沈珍珠聽到人群里那些吶喊,臉上卻十分平靜。
她只是輕輕轉頭,視線的從人群中幾個叫嚷得最厲害的痞子身上飛速掃過。
「姐~不用管這些瘋子,現在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想辦法先離開這裡再說。」沈曉燕擔憂的拉住沈珍珠低聲說道。
「看看吧,這就是容縣人的心聲,他們都希望你滾出容縣,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滿臉橫肉的大漢眼裡露出得意之色。
「我勸你少在這裡挑動事端。」沈珍珠沉下臉。
「沈珍珠,你一個被離婚的棄婦也敢在容縣興風作浪,你不就是多睡了幾個男人嗎,再死皮賴臉不走,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找百十個男人來把你睡個夠。」健碩男子湊近沈珍珠惡狠狠的說道。
「不錯,別以為睡了幾個男人就可以耀武揚威,你一個被離婚的棄婦,一個臭大街的萬人嫌,就算是勾引了省城裡的高官,也休想在容縣待下去。」滿臉橫肉的大漢冷笑。
沈珍珠眼裡閃過厲色。
這背後的人不但下手狠辣,還很懂操控人心,知道自古以來,一旦某個女人被潑髒水,就很難解釋得清楚。
沈家大房是沒有這種心機的。
不然他們早就用這種辦法對付自己的父母了。
能夠有這種深沉的心機,又不留餘力的對付自己的人,唯有害怕自己攀上何雲松的呂廳九。
這件事情何雲松知不知道?
不會的,何雲松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可就算不知道,呂廳九畢竟是他的舅舅,更是他的得力助手,如果何雲松對自己哪怕有稍微一點點感情,呂廳九也不敢這樣朝自己潑髒水。
沈珍珠的心又沉又涼。
她並不想自己一家人剛搬來縣城,就跟這些縣城人起衝突。
沈珍珠在聽到沈曉燕說有人造謠的時候,還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覺得處於她這種情況,被人說三道四很正常。
沈珍珠的目的是想方設法掙錢,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上。
可眼下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今天退縮被他們打壓下去了,不但自己在容縣難以立足。
自己的家人從此以後,在這容縣就更別想過清淨日子。
想到這裡,沈珍珠緩緩抬起頭來。
「如果你不想被百十個男人睡也可以,立馬跟我走,只要你把我們哥倆陪高興了,我也可以寬限你幾天再離開。」
健碩大漢見沈珍珠沒有說話,以為她被自己嚇住了,立即肆無忌憚的朝沈珍珠胸口抓來。
沈珍珠眼神一冷,她身子側閃避開,抬手抓住大漢的手臂朝前一拉一甩。
將近二百斤的大漢被她拉得一個趔趄,還不等大漢站穩,就覺得身體高高飛起,然後重重摔倒在地。
「嘭~」
巨大的聲響傳到在場的所有人耳中。
現場高呼的聲音陡然停了下來。
那些人看向地上的大漢,先前還氣勢洶洶囂張跋扈的大漢,此刻如同爛泥一般倒在地上,悄無聲息。
所有人像是被人卡住喉嚨一般,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