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花抹著淚花:「不不不,不是那樣的,只要你放過九哥,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楊劍哪裡聽得進去:「去你瑪德,就你這樣的還想和老子討價還價,真是不自量力。」
其嘶聲怒吼之時,不由抬腳向著戴小花肚子踹去。
「啊!」
見其當眾行兇,眾人皆不由驚愕呆愣。
戴小花也只能驚叫著閉上眼睛。
要是沒受傷,她或許能躲得過去。
但現在大腿被野豬頂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踹。
「嘭!」
就在大家都以為戴小花要慘遭毒手之時。
一聲砰響傳來。
「啊!」
遭殃的不是戴小花,反而是行兇的楊劍。
其慘叫一聲,如同地滾草般滾出去好幾米。
「咔嚓!咔嚓!」
警察們見狀,紛紛舉槍對準燕無九。
槍栓拉動,令人心中打顫。
沒錯,剛才出腳的正是燕無九。
雖然戴小花已經是楊劍的人,但她在燕無九的心裡依然無可取代。
面對荷槍實彈的警察,燕無九一臉的淡然。
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雙濃眉大眼睛死死瞪著楊劍。
「她受了傷你沒看到嗎?」
「要不是警察在,我保證讓你滿地找牙。」
楊劍痛苦地捂著肚子。
先前一巴掌,現在又是一腳。
他已經深刻領略到了燕無九的強大。
如他所說,警察不在,他今天怕是要去見閻王也說不定。
一想到警察和老爸,其慫膽又漸漸壯大起來。
「燕無九,你特麼找死,老子成全你。」
說著他就沖向背對著他的警察。
由於這位全神貫注戒備著燕無九。
絲毫沒注意身後的楊劍。
在楊劍突然的搶奪下,手槍頓時脫手。
「啊!」
警察大驚。
高所等也都瞬間呆愣。
「楊劍,給我住手!」
「小子放下武器。」
對高所等警察的呼喝,楊劍一點也不在乎。
在他看來,警察一定不敢對他怎麼樣的。
因為他爸是村長。
「嘭!」
握著手槍的楊劍,頓覺自己如一個上了戰場的將軍。
毫不猶豫將槍口對準了燕無九。
食指猛扣。
一聲巨響。
從槍口噴射出一串火舌。
在大家呆滯的眼睛裡,一顆子彈瞬間擊中近在咫尺的燕無九。
「唔!」
燕無九頓時發出一聲悶哼。
其胸口頓時鮮血直流。
而後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九哥!」
「啊……」
「殺人啦!」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戴小花。
看到心上人倒在了血泊中。
瞬間崩潰之時,不由趴在其身上驚惶大喊大哭。
被她這一嗓子喊,所有人都神經質的反應過來。
「呼啦啦!」
首先是高所等警察,嘩啦啦衝上去將楊劍死死控制。
並將其手中的兇器奪了回來。
「啊呀呀,我的手,高所輕一點……」
由於害怕他再次胡來,所以幾個警察將其死死壓在身下。
其雙手被反剪,一副冰冷的手銬頓時將其銬住。
手銬將其勒的劇痛,楊劍頓時慘嚎不斷。
燕十八:「老九,沒事,一定會沒事的,挺住啊,醫生,醫生呢,快搶救啊。」
楊紅艷也大聲疾呼:「兒啊,我的兒子啊,千萬別走啊……」
「該死的楊劍,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啊……」
戴曉春和王霞也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但只能望著血流如注的燕無九束手無策。
歐陽芊芊不由拉了拉張康的手臂:「還不趕緊為老九療傷?」
朱珠也急道:「對啊,還笑呢,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你到底是不是老九的兄弟啊。」
燕鐵軍握著鐵弓,死死瞪著被摁在地上的楊劍。
如果沒有警察,說不定他會對其來一箭。
這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居然敢當眾行兇,這還了得。
相信今日之事,哪怕楊遠橋有天大的本事也必將翻車。
開玩笑,公然搶奪警察的槍枝,這可是犯了重罪。
就這一條就足夠楊劍坐牢的,還別說將人打傷。
如果燕無九死了,那麼那小子也必將為此陪葬。
楊遠橋和他的老婆羅紅梅徹底傻了眼。
本來好好的,現在卻成了這個局面。
他們的腦子裡都是那一聲巨大的槍聲。
還有燕無九胸口那噴涌的鮮血。
兩人臉色入土,虛汗狂飆之時,也不由在急急想著如何處理後事。
作為一個老村長,深知兒子所犯下的罪過有多麼的重和不可饒恕。
不瞬間驚慌失措那才叫怪事。
槍聲不僅僅將屋裡的人震駭。
還將屋外面的人驚動。
「嘩啦啦!」
前後不過十幾秒鐘,從外面衝進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屋裡的人也從震駭中緩過來。
而後譁然聲如悶雷般震響。
「天啦,楊劍居然敢搶警察的槍?」
「燕家小子中槍了嗎?」
「沒看到他都倒下啦。」
「事情鬧大了,楊劍這下子要完蛋了。」
「可不咋的,這小子當眾行兇,而且警察就在面前,不死也得坐牢。」
「呸,活該,這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楊劍確實該死,可惜燕家老九,如果死了,那就冤大發了。」
「年輕人就是衝動啊,有多大的仇呢?」
「都是楊村長慣的,現在傻眼了吧。」
「這次事件後,我看他還怎麼當村長。」
「最好被上面一擼到底,查他個底朝天,說不定能挖出驚天新聞來。」
「對,他當村長這麼多年,富得流油,可能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要說可能,是一定有……」
村民們紛紛議論之時。
張康終於要出手了。
但在出手救治燕無九之時,他還需要將事情搞大。
楊劍既然是兄弟的仇人。
在其犯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之時,就要一棍子將其打死。
不然打蛇不死反被其咬。
這可不是張康做事的風格。
「大家都別慌,我來救老九。」
聽聞其言,嘈雜聲、哭喊聲瞬間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紛紛看向張康。
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之色。
尤其是剛剛衝進來的幾個醫生和護士小姐姐。
「你來救他,小伙子知道這是什麼傷嗎?」
一個四十來歲的外科醫生,有些氣憤地對張康道。
「汪醫生,別理會這小子,咱們還是趕緊動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一個年輕貌美的護士對張康搖搖頭,而後催促道。
汪醫生也不再多說什麼,與幾人俯下身來忙活著先止血。
張康見此,不由笑著道:「如果你們再不讓開,他會流血而死的。」
聽聞其言,汪醫生等也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他們可是用紗布將傷口死死堵住,但血液依然瘋狂飆射。
「小子別特麼說風涼話,有種你來。」
張康笑著點點頭:「我來可以,但那小子得寫下字據。」
「什麼?」
一眾醫護人員當即莫名其妙地順著張康手指的方向看向被摁在地上的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