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觀戰的周光能、周洪濤、周曉蘭依然沒能從巨大的震駭中緩過來。
「偶買噶,偶買噶……」
周曉蘭只能一遍遍無意識地呢喃。
周光能:「臥槽,臥槽,這尼瑪還是人嗎?」
周洪濤:「難怪周挺山會臣服與你,確實是一個讓人害怕的年輕人。」
另一邊的辦公室里。
赤焰劍已經消失。
而它散發出來的熱量依然充斥辦公室。
令人窒息的熱讓人渾身大汗淋漓。
哪怕如周挺山、龔飛等高手也頭髮鬍子焦黑。
臉色赤紅,一雙眼眸中釋放著無與倫比的驚恐之色。
周挺山是體念過這種死亡般的燒烤的。
儘管如此依然無法淡定觀戰。
因為他感覺那把釋放火焰的寶劍不消失,他就要被烤死一樣。
如果被其刺中或者穿透,那麼他們將是另一個魯鐵。
可悲的魯鐵就這樣死了。
死得毫無價值,死得毫無懸念。
這種死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能一時半會兒緩過來那才叫怪事。
就連張康的鐵桿兄弟燕無九也呆呆地望著那一堆白灰發呆。
這傢伙的戰力不輸自己。
但就這樣死了,他的內心是震驚而又極度興奮的。
這就是他的兄弟,一個無所不能的兄弟。
與此同時,他對赤焰劍就更加的敬畏和渴望。
渴望兄弟也能給他弄一把如此威力無窮的神器。
張康微笑著面對慌得一批的龔飛。
此刻的龔飛已經完全沒了剛開始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和神態。
面對張康之時,他就如一個小學生見到老師般的拘謹和害怕。
「這位大師,服不服?」
張康直接霸氣地問道。
他既然出手了,必定要這些人立即臣服。
如不然,他不介意多殺幾個古武者。
哪怕將這些古武者全都抹殺也絕對不會放虎歸山。
這就是他的作風。
自古成大事者無不是屍山血海白骨磊磊。
而他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出手不狠辣那是無法活下去的。
龔飛等人古武者被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逼視。
一個個哪敢與其對視,紛紛側頭或者低下頭顱。
他們內心在掙扎。
服不服?
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但卻又是極難回答的問題。
對於普通人來講臣服沒有任何的顧慮和猶豫。
而他們不一樣。
他們是周家的人。
如此背叛,迎接他們的將是永無休止的追殺。
除非張康能將周家滅掉。
但那可能嗎?
周家可是頂級家族,是有絕世高手坐鎮的。
當他們開始背叛之時,就是他們終結的開始。
見其沉默不語。
燕無九冷冷道:「怎麼?」
「不服是吧?」
「我兄弟的赤焰劍可不是擺設。」
「給你們十秒鐘,如不臣服,你們將會和那堆白灰為伴。」
聽聞其言,龔飛等人的額頭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往下滾。
有些古武者受不了,竟是渾身顫抖起來。
其實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開始動搖了。
但他們不敢站出來,因為龔飛可不是好人。
這傢伙一個不好真會動手殺人。
儘管如此,依然沒人站出來主動投降。
張康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濃。
眼睛裡的光芒也愈加的冰冷。
他知道這些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只差最後一根稻草,就會一個個跪在自己的面前。
同時他也深知古武者的弱點。
這些人看上去極其的強悍,但卻極其的怕死。
因為修煉不易,誰想這麼容易掛掉呢。
只要不死,就有機會突破至更高的境界。
而換來的好處不僅僅是延長了壽命。
更是有可能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至尊無上的人。
在這樣的誘惑下,活下去的意義之重大不言而喻。
「九……」
「八……」
燕無九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當即數起數來。
一聲聲的念叨,如催命的閻王。
讓龔飛等人更加的惶恐而又絕望。
「五……」
「四……」
「三……」
眼看著只剩下兩秒鐘。
龔飛等人虛汗滾滾而落的同時。
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堅定而又扭曲起來。
一個個的眼睛裡釋放著無與倫比的掙扎和決絕之色。
但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裡屋觀戰的周光能、周洪濤、周曉蘭迅猛衝了出來。
「張康,你休想讓我們臣服。」
周光能仗著自己是周家的嫡系,所以他堅信張康不敢對他動手。
所以他要站出來阻止。
這些人雖然在周家算不上有多厲害。
但也決不能被張康收服。
如果他們成了張康的人,那麼周家將是一個笑話。
在與其他幾大家族的鬥爭中將成為笑柄。
作為一個周家嫡系子孫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所以哪怕張康再強大他也要阻止。
不僅要阻止,他還要命令龔飛等人全力出手。
今日不將張康弄死,那麼以後必將成為周家的心腹大患。
周洪濤也是同樣的想法。
也當即大聲附和道:「對,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臣服,你將我周家置於何處?」
周曉蘭更是怒火中燒地罵道:「敗家子,你這是強取豪奪,你除了用一把神器炫耀,還有什麼真本事?」
聽聞周曉蘭的話。
龔飛掙扎的眼神瞬間變了。
下一瞬,他淡定地看向張康。
「康少是吧,如果你不用神器將我等都打贏了,臣服於你又如何?」
龔飛的話頓時讓一群古武者興奮起來。
「對對對,如果你能打贏龔大師,我們臣服你將無話可說。」
「要憑真本事,絕對不能藉助赤焰劍的威力。」
「沒了神器你就是個渣。」
「不用赤焰劍,龔大師能將你屎打出來。」
「趕緊滾蛋吧,不然你們將吃不了兜著走。」
「我們一起上,你們就算是鐵人也會變成渣。」
聽聞十幾個古武者的叫囂。
張康和燕無九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
尤其是張康,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龔飛。
「如果我贏了呢?」
「龔大師是不是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我?」
龔飛聽聞其言,頓覺有機會翻盤。
其毫不猶豫回道:「如果你憑真本事打贏了我,不臣服就任憑康少處置。」
他認為張康再怎麼強大,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開玩笑,一個天階古武者,其實一個小年輕能敵的。
這不是他太過於高估自己,而是確確實實有這樣的實力。
洪盟主也是天階期的高手。
張康在他的手中沒有討的半點好處。
而這位的實力和洪盟主相差無幾。
自信能贏也就不為奇了。
「哈哈哈……」
張康頓時豪邁大笑起來。
「這可是你說的。」
龔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張康:「好,一言為定。」
周曉蘭見張康居然同意了,頓時興奮起來。
「龔大師,好好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周光能也忙附和:「對,千萬別給周家丟臉。」
聽聞其言,龔飛的那雙老眼中厭惡之色急速閃爍。
雖然沒有開口,但張康知道這位只怕長期被這個普通人驅使。
只怕心裡早已經產生了積怨。
為此,他收服這些人的決心又增加了一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