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最強海盜!

  第185章 最強海盜!

  訓練有素的靖海軍攻入城中,嚴格運用戚繼光的分隊戰術,剿殺失去指揮、軍心蕩然的殖民軍馬尼拉城中,甲衣鏗鏘聲、火槍的轟鳴聲、弓箭破空聲、刀砍斧劈聲、惡毒咒罵聲、瀕死慘叫聲混雜在一起,十分慘烈。

  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邊倒的屠殺。

  無論是白人、黑人、印度人,他們的投降一概聽不懂。

  除了白人,其他敵兵就是跪地求饒,也被毫不留情的斬殺。

  因為上面早有命令:不留黑兵和印度兵。又不值錢,耗費糧食,還要負責看管。

  至於白皮洋兵,那就比較值錢了,可以用來和西洋國交換很多好處,還能成為人質逼迫另一支洋兵投降。

  當然,朱寅留著這些白人,還有更陰險的用意,只是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白人洋兵被捆起來,印度兵和黑人兵被成群的處決。

  罪名是「侵略殖民,屠殺無辜,強姦婦女」。

  印度兵和黑人兵們怨念滔天:為何不殺白人?

  萬曆十六年十月初八夜,靖海軍再次攻陷馬尼拉。

  迅爾納等人並沒有被逃脫。他們從西門逃走,卻剛好落在朱寅事先埋伏好的葉寬等人手裡。

  每一步朱寅都算的死死的,包括殖民頭目會從西門逃走。

  城中僅存上千人的守軍,除了其中的三百多白皮洋人,其他的黑人和印度人全部被斬殺。

  血夜馬尼拉!

  守軍的所有武器全部被繳獲。戰利品之中,甚至有五百多匹西洋馬。

  朱寅看到大群的西洋戰馬,不禁喜上眉梢時隔不到一年,朱寅等人又一次住進了金碧輝煌的總督府。

  馬尼拉內外各處集中營關押的漢人移民,也都全部找到了。

  朱寅立刻以靖海軍節度使的名義,下令解救他們出來,並連夜妥善安置。

  到了亥時四刻,偌大的馬尼拉內外,才徹底安定下來。

  所有的繳獲物資、人員名單,也都上交到總督府。

  靖海軍再次發了一筆橫財。

  負責解救、安置漢人移民的張,來到朱寅臨時下榻的總督官邸,匯報了一個令朱寅不愉快的消息:

  「節帥,漢人移民被關押在七個地方,準備五天後集體屠戮的,他們被解救出來歡聲雷動,對咱們靖海軍和節帥,都是感激涕零,只是·

  「只是兩萬四千多人的財物,全被洋夷劫奪沒收,都是一貧如洗。尤其是一些華商,之前也是家財萬貫,如今除了身上的衣物一無所有。」

  『這些華商請求,咱們既然滅了洋夷,能不能發還被洋人搶走的財物?若能,那就是萬家生佛了。如此不知好歹,屬下就直接拒絕了他們。」

  「拒絕的好!絕無可能!」朱寅冷聲道,小手一揮,「我們救了他們,他們還想拿回財物?搶奪他們家財的是洋夷,讓他們問洋夷去要!」

  『這些華商真是唯利是圖、記吃不記打!他們以為咱們也是漢人,就覺得我們好說話?其心可誅!之前敢問洋人要回財產麼?鼻子上臉!」

  張合道:「洋夷沒收了他們的家財,卻是咱們的戰利品。咱們又救了他們,於情於理,他們都不該張這個口!這些混帳東西,也活該傾家蕩產。」

  「不過,這些華商畢竟是極少數,絕大多數移民,都是漂洋過海來呂宋討生活的貧苦百姓。他們的家財本就不多,又被洋夷全部奪走,也只剩下衣物。就是他們之前在城外的房屋,也都被洋夷焚毀了。」

  「若是不管,他們不僅居無定所,怕是會餓死。」

  「到底怎麼做,還請節帥拿個章程。」

  朱寅雖然只有十一歲,卻已經在靖海軍樹立起威望,沒人敢孩視他。這種大事,在戚繼光不發話的情況下,只有朱寅能拍板,丁火根等人都不能裁決。

  寧採薇冷笑道:「剛剛被人救了一命,這才重獲自由,就想起家財來了。噩夢剛醒,就做美夢呢。」

  朱寅站起來,走到一架古鋼琴前,手指頭一按,就「叮咚」一聲。

  「這是洋人的鋼琴,這麼多鍵,鍵鍵不同,也不能亂彈琴。」

  他轉過身子,神色沉吟的看著張合,「這樣吧。既然他們都是赤貧了,那就乾脆均一均!」

  「不是有兩萬四千多人麼?不論男女老幼,按照人頭髮放口糧、油鹽、布匹。每人口糧兩石,

  油兩升,鹽五斤,棉布一匹,白銀一兩!」

  「就當是賑濟了。這些物資,足夠他們一年的用度。他們有手有腳,漢人又勤勞,一年之後,

  總該不用再賑濟了吧?」

  寧採薇一算,需要從繳獲的物資之中,支出糧食近五萬石,白銀兩萬多兩。加上油鹽、布帛,

  共需支出八萬多兩。

  聽起來很多,卻只占繳獲物資的兩成。而繳獲物資大半都是洋人收繳漢人移民的。

  洋人對漢人移民下手,固然是為了清理漢人移民,同時也是為了漢人移民的物資。

  張笑道:「節帥高明啊。如此一來,移民人心皆歸靖海軍,大家都不分貧富了,少數富商也成了苦哈哈。」

  朱寅繼續道:「馬尼拉之北是大片肥沃平原,縱橫三百里,本是土著各部落所有。這半年洋人為了報復土著大肆屠殺,土著被殺不計其數,倖存者逃入西邊的三描禮士山,那裡幾乎香無人煙了。」

  「這處平原若是按照漢人耕織之法開墾經營,足以養民百萬啊。」

  張明白了,眼睛一亮,「節帥要授田?」

  朱寅點頭:「這一次,咱們靖海軍要在呂宋站穩腳跟,就要靠這兩萬多國人。呂宋最肥的一塊地,要靠他們來占。」

  「按戶授田就是最好的辦法。這是慷他人之慨。」

  寧採薇知道,朱寅說的是女傭國的中央平原。後世寧氏財團在那裡還有工廠。

  呂宋島的中央平原是女傭國最大的平原,有兩萬平方公里,是後世女傭國人口最密集的地區,

  馬尼拉就屬於這個平原。

  以中央平原的面積和質量,要是用漢人的生產方式,養民百萬輕而易舉。

  朱寅又道:「呂宋地廣人稀,並非土地貧瘠,而是土著文明開化遠不如大明。若是能讓國人據此沃土,就是一片樂土了。」

  明朝人口如今最少也有一億五千萬往上,加上土地兼併嚴重,大半農民失去土地,矛盾越來越尖銳。

  移民海外拓荒墾殖,這麼好的辦法,當然不能放棄。

  張道:「節帥這是聖人之法,屬下深以為然。只是誠如節帥所言,三百里的沃土,兩萬多人真是種不過來啊。」

  朱寅笑道:「別急,明日先出兵解救塔朵阿獐。等解決了呂宋最後一股洋人,咱們再召開軍議,拿出一個方略治理呂宋。」

  等到張退下,寧採薇立刻坐在古鋼琴前,彈奏《水邊的阿狄麗娜》

  優美的旋律傳出豪華的西洋臥室,飛到外面的花園,飄揚在總督府的夜空。

  古鋼琴的音色比較細,但彈法和現代鋼琴差別不大。

  像後世絕大多數富家女子一樣,寧採薇是個在藝術方面深受西方文化薰陶的人。

  這也不能怪她。因為後世的華夏文化斷層,少數還有傳承的也都式微了,沒了華夏文化的薰陶,西化當然難以避免。

  「我還是覺得小老虎的瑤琴好聽。」寧清塵皺眉道,「別彈了好嗎?我不喜歡鋼琴。」

  寧採薇動作一停,回眸有點異的看著妹妹,「你不是很喜歡鋼琴麼?你還考過級啊。「

  「可我現在不喜歡了。之前是沒有比較。」寧清塵偏著小腦袋,一臉認真,「我聽過了瑤琴、

  琵琶,就再也不想聽鋼琴了,你不覺得鋼琴很俗嗎?」

  她指指鋼琴,「我現在看,覺得鋼琴像一具棺材,你不覺得嗎?」

  「你能練好書法,我覺得也能練好瑤琴和琵琶。一個想當華夏皇后的人,不會瑤琴說不過去吧?多年以後,寧皇后難道要在宮中彈鋼琴嗎?」

  寧採薇立刻興趣索然,搖搖頭道:「你呀,真是老虎化了。算了,我不彈鋼琴了,還是多學學瑤琴吧。」

  朱寅笑道:「清塵說的也有道理,古鋼琴也比較笨重,也就是比現代鋼琴輕。不管鋼琴還是古鋼琴,都是機械感太強自然感太淡,音色也就缺乏自然美感,雕琢痕跡太濃,的確很俗。」

  寧採薇一曬,「好吧,你們一個老虎化了,一個清塵化了,就是姐是俗人。」

  她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你準備用徐渭管理呂宋領地?」

  朱寅一愣,「你怎麼知道?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還沒有對任何人說啊。」

  寧採薇笑道:「要是猜不准你的心思,那也太沒有默契了。我了解你,肯定會用徐渭鎮守呂宋,起碼要用兩三年。」

  朱寅忍不住上前捏捏她的肩膀,「真是知我者採薇啊。你不當我老婆就是我最大的損失。沒錯,我的確想用他鎮守呂宋三年。」

  「徐文長是最合適的人。義父是武將,他對政治不感興趣,我還想幫他起復為將,所以義父不能待在呂宋。」

  「丁火根、張等人都是武將出身,治理小小的岱山島倒是可以,可是治理呂宋-他們不行!」

  「徐渭就不同了。首先他知兵,而且又懂政治。薛惠說他是國士,胡宗憲更認為他是無雙國士。他一篇《獻白鹿表》,就連嘉靖也認為他是奇才。」

  「這紹興師爺雖然一輩子沒有做官,卻長期坐幕,有管理軍政的能力。」

  「呂宋百族林立,相互紛爭,情勢比較複雜,必須要有個手段老辣的人坐鎮。」

  「意願上,他也很願意牧民理政,彌補沒有做官的遺憾。給他三年時間,等到日本侵朝再調他回國參謀。」

  寧採薇道:「能力肯定沒問題,徐渭就是個政治老手。可是他的身體吃得消麼?歷史上四年後他就去世了吧。」

  朱寅道:「徐渭歷史上貧病交加,都能活到七十三歲,何況眼下有了很好保障?我看他這種狀態,活到八十歲一點都不難,他甚至還能騎馬馳騁。這老小子也是個命硬的。」

  「而且馬尼拉這種地方,也不是瘴之地。這裡氣候比較炎熱,反而對老人更友好。他在這裡待三年,就當調養身體了。」

  寧清塵奶聲奶氣的說道:「徐渭這種就是有長壽基因的人。只要保障到位,活到九十也不是不可能。我們給他留下一些必要的藥物,問題不大。「

  寧採薇想了想,「他自己會願意留在這麼?」

  朱寅笑了,「不願意?一輩子想做官而不可得的人,一下子就能當刺史,管理一州之地,他會不願意嗎?」

  「而且從馬尼拉坐船回大陸,只有幾天時間。又不是十萬八千里。」

  寧採薇立刻知道,小老虎想在呂宋設州!

  十月初十。

  距離馬尼拉百餘里的三描禮士山,比薩揚人的首領、之前被尊為馬尼拉王的塔朵阿獐,已經陷入了絕境。

  他只剩下五百殘兵,彈盡糧絕,被一千多殖民軍包圍在柯那山谷。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五百戰士雖然是最精銳的比薩揚獵人,但箭用完了,火槍彈藥也早就告罄,就是刀槍都殘破不堪。

  幾天沒有吃飯,人人餓的頭昏眼花。

  一千兩百多全副武裝的敵人,死死圍堵著他們突圍的幾條路。

  山谷中,被鮮血吸引而來的蒼蠅、牛蛇一團一團的飛舞,圍著塔朵阿等人騷擾不停。

  原本雄壯魁梧的塔朵阿童,已經瘦骨。

  五百強壯的戰士,也都形銷骨立。

  塔朵阿扔掉手中的火槍,抽出腰間的刀,默默磨起來。

  這把刀,是去年救他的虎神爺送給他的禮物。

  當時他要被洋人處以木樁酷刑,是虎神爺及時出現,殺入馬尼拉城,救了自己出來,還用珍貴的藥物救治自己。

  虎神爺連接救了自己兩次。

  這裡的很多人,也都是被虎神爺救過的。

  有了虎神爺的拯救、幫助、指點,他才能報仇雪恨,才能搞出那麼大的聲勢,聚集十萬各部族的戰士,和洋人大戰。

  可惜,洋人的武器和戰力,實在太強大了,

  大半年的血戰下來,洋人的兵前前後後死了上萬人,可還有幾千人。

  部族戰士們的損失,卻是敵人的十倍。最多時的十萬戰士,最後只剩下幾百人。

  慘重的失敗,洋人的屠殺,讓塔朵阿獐很是痛苦。他不明白,為何部落戰士這麼多人,卻敗的這麼慘烈。

  他不知道有組織力這個詞彙,不知道組織性對軍隊意味著什麼。

  西方軍隊不僅僅是火器先進,其嚴密的組織度已經具有近現代軍隊的雛形。

  塔朵阿獐又怎麼會明白呢?

  他的所謂十萬戰士,就是亂鬨鬨的烏合之眾,人數再多失敗也是必然的。

  塔朵阿獐艱難的站起來,看著馬尼拉的方向,然而根本看不到。

  他已經沒有親人了,此時他最想見的人,就是虎神爺。

  是虎神爺給了他新生,讓他報了仇,還多活了一年。

  山谷之外,大群的殖民軍隊,手持火槍和長矛,操著各種語言,相互之間嬉笑怒罵。

  看上去很鬆散。可是其實,他們有著嚴密的組織。

  士兵、士官、軍官、小隊、連隊、營隊之間,層層管理,等級森嚴。

  就是那些黑人士兵和印度士兵也都有軍銜,由百人軍官管理。

  數百匹戰馬,正在優哉游哉的吃著鮮美的草。

  他們是白人士兵的坐騎。沒錯,只有白人士兵才會騎馬,這是老規矩了。

  至於黑人和印度人,當然只能靠兩條腿指揮官沃克少校是個西班牙貴族。此時他一邊喝著葡萄酒,用匕首削著火腿,一邊看向山谷的方向,碧色的眼眸滿是冰冷的殺意。

  那些該死的土著魔鬼,應該餓的拿不動武器了吧?

  是時候進去俘虜他們,帶回去酷刑處死了。

  要用最殘忍的刑法對付他們,尤其是那個土著王塔朵阿。

  這個魔鬼,去年屠殺了整個馬尼拉城的白人。連總督都被他殺死了。

  十八年前,西班牙以區區千人的軍隊,乾脆利落的擊敗了呂宋王的十萬大軍,攻滅了立國兩百年的呂宋王國,屠滅其王族,將呂宋變成殖民地。

  從此,呂宋再也沒有能力反抗他們。

  直到塔朵阿撞的出現。

  今年以來的呂宋血戰,這個塔朵阿讓聯合王國陣亡了一萬人!其中有兩千寶貴的白人戰士!

  呂宋,不能再出現第二個塔朵阿獐了。

  「少校先生,是否可以進攻了?」一個白人中尉醉醺醺的問道,他的西班牙語非常腳,帶著隆重的東歐口音。

  這是白人隊長之一的安基列夫,是個俄國人。

  西班牙和俄國建立外交關係之後,那個可怕的沙皇伊凡雷帝,派出一些禁衛軍,來給西班牙當海外僱傭兵。

  真正目的其實是想藉助西班牙的艦隊,去東方探路。

  不過,西班牙也樂的接受俄國僱傭兵,來補充在東方的兵力不足。

  他們什麼人都要,義大利流氓,瑞士海盜,俄國酒鬼。

  只要是白人,冒險來到東方後就一定會很滋潤。

  「安基列夫中尉,」沃克少校說道,「我知道你早就摩拳擦掌的要大幹一場了。好吧,我同意你打頭陣!」

  沃克少校不喜歡安基列夫這個俄國酒鬼。但俄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比其他白人更願意打頭陣,不像義大利人那麼滑頭。

  至於黑人和印度人,打頭陣其實根本不行,遠不如日本人好用。可惜軍中已經沒有日本人了。

  安基列夫中尉很是高興,他再次灌了一大口酒,然後集合他的五十個俄國兵,準備率先發起進攻。

  然後正當他要抽出指揮刀之際,忽然一個軍帽上插著羽毛的葡萄牙騎兵神色驚惶的來到陣地前「沃克少校!」葡萄牙騎兵跳下戰馬,遞上一封信,「馬尼拉已經被海盜攻陷,司令官閣下等所有軍官,全部被俘虜。」

  「他們命令你,向敵人投降!」

  什麼?沃克少校等人愣住了。

  馬尼拉又陷落了?他們都被俘了?怎麼可能?

  沃克少校打開信一看,果然是命令投降的,

  「不—」沃克搖頭,「這是聯合王國在東方最大的一支軍隊了,我們絕不能投降。」

  來送信的葡萄牙兵哭喪著臉,「少校,敵軍就跟在我的後面,他們已經到了,你確定要和他們死戰到底麼?先生,他們可不是呂宋土著,他們的戰鬥力比我們更強。」

  「再說,馬尼拉已經陷落了,軍資全部落在敵人手裡,你們都沒有補給了,又能持續作戰多久?三天,五天?」

  他說到這裡,眾人就已經聽到了外面的馬嘶聲。

  隨即,一陣帶著東方神秘色彩的號角聲,蒼涼悲壯的響起。

  「嗚鳴一嗚嗚嗚一聽到這西方所沒有的號角聲,沃克等人不禁有點毛骨悚然。

  沃克少校等人趕緊登上山坡,往南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大片的敵軍,排著整齊的隊伍,緩緩壓過來,兵力大概是自己的兩倍還多。

  不僅兵力超出自己的兩倍,更重要的是那種強大的氣勢,遠非土著軍隊可比。

  這支軍隊打著八種顏色的旗幟,但不管是什麼顏色的旗幟,中間都繡著日月。

  他們人人穿甲,但盔甲顏色也分為八種,只是款式都一樣,各歸各旗幟,可謂整齊劃一。

  敵軍之中,火槍手是火槍手,弓箭手是弓箭手,長槍兵是長槍兵,刀盾手是刀盾手。

  還有數百名騎兵,手持短柄火,在兩側掠陣。

  光從這支軍隊的氣勢就能看出,這是一支紀律非常嚴明,組織極其嚴密的強軍。

  已方根本不是對手!

  東方居然有這種軍隊麼?這是海盜?

  如果這是海盜,那一定是最強海盜!

  沃克少校艱難咽了一口口水,他舉著手中的信,乾巴巴的說道:

  「先生們,作為一個軍人,服從命令是應當的。我決定服從司令官閣下的投降命令。」

  「投降吧。」

  PS:,呂宋還要寫一章,真煩。書評也沒有,真沒意思。又沒有幾個追讀,就靠這點追讀和月票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