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者潮流從石村邊緣掠過,他們的坐騎各異,有的駕馭法寶,有的騎乘異獸,有的以骨架為鞍,有的乘坐凶禽,更有強者獨自翱翔天際,如流星划過天空。
石村的美景如畫般展現於這些強者的眼帘之下,使得他們無一不被這份寧靜祥和的景象所震撼,內心不禁泛起一股新奇的波瀾。
如此偏遠於蠻荒山脈之中的村落,竟能展現出如此非凡的實力,實在令人刮目相看,怕不是什麼強大的隱世家族。
多族勢力在此只能匆匆一瞥,而那些擁有些許實力的大族也不敢輕易招惹,這看似神秘且強大的村子。
眾勢力都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彼此間默契地保持距離,避免在找到山寶之前與他族發生衝突,最後為他人做了嫁衣。
天際之上,大山叢林,尋寶的隊伍絡繹不絕。
石村的村民們仰望長空,脖子都酸了,依然目光不舍,看的的有滋有味。
石猛望著天空中飛掠的人影,不滿地嘀咕道:「這都飛了多少波了,外面的人難道沒有盡頭嗎?」
「誰知道呢?那可是重寶,誰不想分一杯羹?」石虎不在意道。
石日天匆匆跑來,神色焦急喘著氣道:「偵查隊傳來消息,說隔壁的虎村已經不復存在了。」
「虎村?他們村子的那頭老虎,可是很厲害的,一般荒獸都只是他的食物而已。」
「是的。據說是路過的強者看上了他們村的祭靈,也就是那隻大老虎,雙方之間爆發了一場大戰。」
「誰贏了?」
「外來者贏了。不過從現場殘留的痕跡來看,當時戰況應該十分膠灼,雙方實力接近。」
「虎村有活口嗎?」
「全滅了,連無辜的嬰兒都沒能倖免。」
石虎深深嘆了口氣:「真是比凶獸還要殘忍啊!」
「這股浪潮之下,不知又有多少無辜者遭殃?」石飛傑坐在木椅上,目光深邃,語氣中透露出淡淡的憂傷。
荒域族群林立,人類、異獸、妖物、蟲豸並存。即便他們已能化形為人,卻也未必能改掉往昔茹毛飲血、兇殘嗜殺的習性。
一隊來自大族的少年少女,如同天上仙人般飄然飛過石村,他們望著下方的風景,情不自禁地發出讚嘆:「這裡真是人間仙境啊!」
「這般美景若不去探尋一番,豈不可惜?!」有少年滿懷遺憾。
身旁的長輩則神色嚴肅地告誡道:「收起你們的天真,那裡雖美,卻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你們只看到村子的美麗,卻未曾感受到它背後的恐怖。」
一名擅長感知的強者滿頭冷汗,看離得遠了才顫聲說道:「長老,方才路過時我察覺到,那村子裡似乎有兩道極為強大的氣息在潛藏,令我不寒而慄。」
「嗯。我們只需繼續前行,不必多管閒事。」長輩沉聲道。
這山村猶如一幅出自大師筆下的畫卷,遠處山水交融,煙波浩渺;近處童聲鼎沸,少年英氣勃發。
村中的英雄碑上,鐫刻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訴說著一段段不朽的傳說。
惡劣的生存環境下,孕育出了彪悍的文化屬性。
這裡的人們雖然弱小,卻從不畏懼挑戰,他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苟且偷生。
他們的祖先便是如此,歷經風雨,砥礪前行。
原本就艱險無比的蠻荒山脈,因外來者的肆虐掠奪而變得更加艱險萬分。
勇敢的反抗戰鬥在這片土地上不斷上演,讓那些自識高貴的傢伙明白,這裡的祭靈和這裡的人一樣,都是不屈不撓不會彎腰屈膝的硬骨頭。
祭靈不可輕動,因為背後可能有某個神明的存在,於是村子裡的人便成為了他們的主要目標。
生存之艱難,使得人們不得不面對無盡的痛苦與苦難。
更為不幸的是,「奴隸」販賣的浪潮在蠻荒山脈中興起,大量的人族被禁錮,淪為商品,連死都成為了一種奢望。
紫山狩感嘆於這片荒蠻之地的美景,讚嘆道:「未曾想到,在這危機四伏的蠻荒之地,竟有如此世外桃源。」
雷風鳴亦感神清氣爽,強者的感知何等敏銳,前方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魔力在吸引著他們。
金狼部落的人則神情凝重,眾人都觀察到那村子的青年們,騎乘的獨角獸是變異的荒獸,鱗甲銀光閃閃,氣血旺盛,乃是罕見的強大異種。
少年們展現出了優秀的品質,彪猛悍勇,善騎善戰,進退有度,頗有章法。
能有如此優秀的後輩,可見他們的背後也有不凡的長輩,只是不知其修為如何?
幾大強族的領隊默契地選擇避免直接衝突,內心均在進行深思熟慮的權衡。
他們意識到,若能成功征服這個村子,收納其優秀的少年人才,並適當加以培養,必將成為部族未來的重要基石。
紫山狩仔細觀察山村景象,認真審視,他的思考遠比其他人深入。
他提出:「此等山野小村竟能呈現如此景象,或許是某個強大的隱世大族在此隱居。」
金狼部落的鐵浮土語氣篤定道:「在我的感知中,這些孩子和村民普遍不凡,都掌握了符文的力量,只是實力弱小,不太像是隱世大族。」
「或許他們有所隱藏,或者有強大的存在,在村中鎮守。」
「村里人的身上氣血旺盛,尤其是年輕一輩,氣血如龍,尤為非凡。」
幾位被寵溺的晚輩私下交頭接耳。
「這些山野之人,竟能騎乘獨角獸,真是暴殄天物,明珠蒙塵。」蛟鵬語氣不滿,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雷族天才,雷侯之子的雷明遠也輕蔑地表示:「看他們的實力水平,這些異獸理應歸我們所有。」
「言之有理,弱者應當有自知之明,這等異獸自當由我們掌握。」
幾個小輩說著就要衝上去-----
「切勿輕率!」雷風嚴厲地訓斥雷明遠,告誡道:「在蠻荒之地行走至今,你們可曾見過如此這般的村子?」
「記住,越是異常之事,越需慎重對待,不要因為自己的天賦而忘乎所以。」
然而,那些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晚輩,並未將雷風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們並未意識到,能在蠻荒山脈附近生存並發展到如此程度,背後所蘊含的不易與實力。
五大族的人繼續向石村進發,隨著他們逐漸接近,越發感受到此地的非凡之處。
山清水秀,人傑地靈,連天地間的靈氣都在悄然匯聚於此。
石村的少年們暫時終止了經典的戰鬥遊戲,騎乘著高大威猛的獨角獸,目光銳利地望向平原的盡頭,那裡出現了一支陌生的隊伍。
「他們何時出現的?」有少年收起單筒望遠鏡,面色凝重地問道。
旁邊的夥伴搖頭表示:「方才並未察覺,若非他們有意為之,我們恐怕難以發現他們。」
「嗚嗚嗚----」有少年迅速吹響腰間的號角,通知村裡的人做好準備。
「他們的法寶極為強大,似乎是用一隻凶獸的骨頭煉製而成。」
「暫且不必過於緊張,但願他們只是路過,否則今日或許將是我們面臨的第一場戰鬥。」
少年們情緒普遍激動,他們自從學習符文寶術以來,每日跟隨成年人進山狩獵荒獸,自覺磨練出了不俗的身手。
不久,村中的煙火逐漸消散,石村的居民們開始享用午餐,這在過去是難以想像的奢侈。
如今,他們不僅能夠享用一日三餐,平日裡還能品嘗到各種美味的零食,食物的種類也變得更加豐富多樣,不再局限於單一的肉食。
村民們手捧大陶碗從家中走出,大家圍坐在一起,一邊交談一邊品嘗美食。
而在小溪邊,孩童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他們拿出家中新做的佳肴,與小夥伴們分享。
比人還大的陶盤裡盛滿了小山般的烤肉、山果以及一些獨特的配菜,看上去色香味俱佳,令人垂涎欲滴。
美味的飯香味兒,隨著山風飄散開來。
那香味在空氣中瀰漫,引人遐想:究竟是什麼樣的異獸,其肉質才會如此鮮美,散發出如此誘人的香氣?
「是羬羊!他們在吃羬羊!」有人驚呼道,眼睛瞪得溜圓,滿含難以置信的神色。
駕馭法器飛行的蛟倉此刻目光緊鎖,凝視著某個村民手中的大陶碗。
碗內擺放著一隻四眼羊頭,熱氣騰騰的醬料正澆淋在羊頭上,這正是羬羊的頭顱。
羬羊作為一種兇猛的異獸,最擅長幻術蠱惑,獵物常常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其設計的幻境直至死亡。
蛟倉對那美味獸肉的關注是次要的,他更為關注的是羬羊的傳承寶術。
既然羬羊已被食用,那麼其寶骨必定還在,若寶骨依然保持著活性,便有機會一窺寶術的奧秘。
尤其是幻術類的寶術,在戰鬥中往往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即便是短暫的影響,也足以改變生死之間的戰鬥。
"我似乎看見了——蠱雕的身影!"雷風的聲音中夾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慄,他對於村民能夠成功捕獲如此兇悍的禽類感到匪夷所思。
他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思緒陷入了一片混亂。
唯一可能的答案,便是這個村落深藏著強大的寶術,或者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蠱雕,其形態多變,既能縮小至鑽入凶獸體內,從內部瓦解敵人;亦能狂漲至百丈之巨,堪為一方霸主,其實力之強橫,捕獲難度極高。
五位頂尖強者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們在村中的食物中辨認出了多達五種異種凶獸的存在。
這令他們震驚不已,這個村落的恐怖程度,遠超他們的想像,一頓普通的餐食,其奢侈程度竟超越了封地王侯。
這不僅僅是一場美食的盛宴,更是提升修為、鞏固身體的寶貴資源,也是一次實力和底蘊的展現!
"真是奢侈至極!"有強族高手酸溜溜道。
"這個村落究竟是何來歷?我首次覺得,原本充滿危機的蠻荒山脈,竟成了他們的食譜。"
"同感,我此刻竟有些後悔踏入此地。"雷風罕見地表達了這樣的情緒。
儘管他外表粗獷,但實則心思細膩,精通雷法的他直覺敏銳,總能提前察覺到潛在的威脅。
事實上他的感覺沒有錯,一行人早已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幻陣,若是不是村長老爺子發善心,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到石村。
"你們注意到村口的那些大鼎了嗎?"蛟蒼眉頭緊鎖,他特有的五識能力,使他聞到的血腥味更為濃烈,"那些血液的氣息還十分新鮮,是太古神族後裔的真血。"
"新鮮----那意味著還有寶骨!"
所有人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迅速向村落進發。
一群強者來到石村,表達了他們的善意後,很快受到了熱情的款待。
殊不知那點小心思早已被看穿,他們的心跳聲出賣了自己。老村長在遠處看著,也是忍不住直搖頭,第一次覺得有這個陣法挺好。
五族強者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石村,可惜午餐已經結束,沒有蹭到異獸血肉。
他們四處觀看,越看越是心悸,逐漸開始小心翼翼,不太敢隨便行事。
「那幾口鼎,果然是老物件,經歷過漫長的歲月。」紫山狩故作鎮定。
他見識非凡,望著地上那些普通的青石,房屋的格局,假山水流的方位等等,總覺得這種布局非同一般。
蛟蒼道:「這鼎好像是用來煉藥的,那邊的是用來祭祀的,剩下那幾個鼎,是用來幹嘛的?」
石猛道:「用來練力氣的。」
雷風上手動了動,估計有五萬斤的重量:「這是大人用,還是孩子用?」
「我們用不了,太輕!」石虎淡淡道。
其他就幾個強人面面相覷,覺得這群孩子都不簡單。
他們哪裡知道,石村的孩子們時常用神裔真血洗禮,厚積薄發下力量自然增長了起來。
「這鼎上是太古遺種的血,而且剛染過沒多久。」蛟蒼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