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徐鈺在地面上重重一跺,這片藥園頓時晃動不止,像是山崩地裂,他瞬間出現在了那頭諸犍面前,一巴掌拍了下去,晶瑩潔白的手掌如女子的柔荑,看似如玉般易碎,卻蘊含著可怕的掌力。閱讀
凌冽的掌風襲來,這頭諸犍發出一聲怒吼,滾滾音浪朝徐鈺襲來,諸多木石在那一剎那爆碎開來,只不過,即便是再可怕的音波,也阻擋不了徐鈺的手掌落下。
諸犍人面豹身,一對牛耳,一枚豎眼長在眉心處,尾巴長而有力,像是蛟龍尾。
都說諸犍力大無窮,可以搬山填海,能背負太古山嶽,而且,諸犍可以發出巨吼聲,將對手活活吼死,可見其強大和兇殘。
只不過,在徐鈺的這一掌之下,這頭諸犍發出了討饒聲,「放過我,殺了我,你一定會遭到太古神山的追殺,不死不休。」
砰的一聲,徐鈺置若罔聞,一掌將其腦袋拍成了碎末,一頭純血的至強生靈,諸犍,就這麼死在了徐鈺的掌下。
看到這一幕,另外五位純血生靈都被驚駭欲絕,連諸犍都被對方毫不留情地擊殺了,太古神山的名號都沒能壓得住對方,那豈不是說,他們也逃不過一死!
「太古神山的名頭壓不到我頭上,我說過,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動了殺意,那就要為之付出代價,同為修行之人,若是沒有這點覺悟,還修行什麼,莫要以為出身不凡,就能成為你們苟活的依仗。」
徐鈺緩緩轉過身來,語氣冷冽,犀利的目光從這五位純血生靈身上掃過,冰冷的眸光讓他們心神一沉,對方的話,他們無法反駁。
唳!
一聲禽鳴,那頭渾身籠罩著赤色火焰,斑紋密布的神禽畢方振翅高飛,衝上了藥田上空,想要逃離這裡,那個少年殺意如鐵,它知道繼續留下來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另一頭渾身遍布赤色龍鱗的螭龍也騰空而起,身為螭龍,自然懂得騰雲駕霧,可以御空而行。
剩下的兩位人形純血生靈,一男一女,那名男子也在同一時間動了,化作一道烏光朝外遁走,在生死面前,什麼不老神泉,都不重要了。
最後,唯有那位紫發少女站在原地,抹去嘴角的血液,她眸光靈動,紅唇鮮艷,渾身籠罩著一層光輝,晶瑩的肌體透著光澤,身段秀麗,有沉魚落雁之姿。
這五位純血生靈當中,只有她最清楚,眼前這位身著灰色道袍的少年,是絕對不可能放他們任何一人逃走的,他們都被對方的精神意志鎖定了,如同一柄利劍懸在他們頭頂,如果妄動的話,對方會以雷霆之勢出手,沒有迴轉的餘地。
「哼,真以為你們逃得了嗎?殺!」
看著那三道朝外遁去的身影,徐鈺冷斥一聲,殺意迸發,浩瀚的氣血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像是驚濤駭浪,滾滾的白金色氣血如狼煙一般擠滿了這個藥田,神聖光明,藥田裡的場域都暴動了起來。
那三道本就逃得不快的身影,被那場域暴動的力量給震得吐血,渾身肌體欲裂,平靜的場域都壓得他們不敢隨意動彈,暴動的場域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只見那三位純血生靈渾身龜裂,趴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徐鈺渾身綻放神聖光輝,如同一輪光明神陽擠滿了三位純血生靈的眼眸。
「不可能!為何你能行動自如?」
見到徐鈺站在他們面前,承受著場域暴動的殺伐,卻依舊如泰山一般穩固,肌體鏗鏘作響,並沒有像他們一樣龜裂開來,這到底需要多強的體魄,才能承受場域暴動的力量,他們無法想像。
徐鈺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沉重的戰血迸發出來,像是一輪熾烈的神陽,灼燒他們的身體和精神,壓力越來越重,這三頭純血生靈渾身暴血,身體正在一點一點裂開,顯得十分猙獰。
「可怕,此人到底是何身份?難道我今日也要隕落於此嗎?」
看到徐鈺在那暴動的場域之中如履平地,場域暴動的力量絲毫不能對其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那位紫發少女震驚,相比之下,他們這些所謂的純血生靈,更像是假的。
她無法想像徐鈺的肉身已經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即便是純血凶獸的後代都無法比肩,毫無疑問,這是一位少年至強者,足以鎮壓年輕一輩,哪怕是神明的子嗣都比不上。
越是見識到了徐鈺的恐怖之處,紫發少女就愈發覺得自己今日怕是要九死一生,即便是她自恃天資無雙,超越神明子嗣,也在徐鈺面前感到了無力,遑論這裡還是藥田深處,場域籠罩,她無法動用符文寶術,又如何能與徐鈺殊死一搏。
另一邊,徐鈺毫不留情地斬下三頭純血生靈的頭顱。
這三頭純血生靈,以及那頭最先被擊殺的諸犍,都在臨死之際將自身的原始寶骨銷毀,沒有留下來。
這都在徐鈺的意料之中,連太古遺種都如此剛烈,何況是血脈還在之上的純血凶獸,自然更加不會將自己的原始寶骨留給敵人。
「如果昊天在這裡的話,倒是可以讓他再熬一大鍋血肉寶藥,可惜。」
看著這四頭純血生靈的屍首,徐鈺張開掌心,一個白金色的漩渦出現,將這四頭純血生靈的屍首都吞納了進去,而後萃取出幾顆拳頭大小的精華,散發著可怕的血脈威壓。
見到這一幕,那位紫發少女渾身一顫,難道等一會兒她也會被化去全身血與骨,變成幾顆血脈精華嗎?她心緒起伏,很是不平靜,拳頭攥得很緊。
「你為何不逃?」徐鈺回過身來,看著她,眸光冷淡。
對方生的很美,肌膚瑩白如玉,眸光靈動,被一層淡淡地朦朧光芒籠罩著面部,輪廓優美,氣質出塵,看起來像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不過,此等絕色依然無法讓徐鈺心神波動,看著她,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具白骨,眸中的冷意不曾消減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