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仙道氣機交鋒,讓星河倒轉,日月光輝暗淡,宛如世界末日來臨。閱讀
「你是誰?」一聲驚喝響起,夾雜著難以置信,那是仙殿殘仙的聲音,數千萬年來第一次響起。
話音還未落下,仙光炸裂開來,仙殿殘仙的那隻手轟然破碎,晶瑩的仙血灑落虛空,瀰漫恐怖的仙道氣息,令天穹出現了一片血色。
那隻瑩白的手掌上仙光流淌,至強的氣機綻放,血氣濃厚到仿佛可以壓塌天地。
相比之下,那殘仙的氣血之力卻已顯露幾分腐朽之勢,僅僅只有仙道氣機支撐,仙道法則也孱弱不堪,仿佛只有空殼,沒有奧義在其中。
殘仙的那隻手掌破碎的同時,瑩白色的手掌橫空而過,攜裹著諸道之力,朝那一座青銅仙殿抓了下去。
「啊…古祖救我,饒命……」那仙殿之主驚恐大喊。
在那至強的仙道氣機之下,哪怕是他身為無上至尊,已經躲在了青銅仙殿裡,都只能渾身顫慄,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勇氣,是那樣的絕望。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以青銅仙殿這件仙器去推演那個人了,打死他都想不到,會惹出一尊仙來,而且是這般的強大與可怕,連殘仙都救不了他。
砰!
被奉為仙殿象徵的至寶,青銅仙殿,就這麼被一掌捏爆,連帶著裡面的仙殿之主,那位所謂的無上至尊,也炸開了漫天血花,生機被仙道氣機磨滅,形神俱消。
親眼看到仙殿之主被捏爆,那位殘仙卻沒有繼續出手,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閣下做的未免太過了。」
「哼,遲早會將你們這些蛀蟲清算,」瑩白色的大手從那虛空大裂縫中消失,留下一道震動雲霄的冷哼。
聞言,那位殘仙不說話了,對方的實力令他心驚,那充盈的氣血,簡直誇張。
剛剛以肉身交戰一招,他被傾軋,足以說明對方的仙體強的可怕,再加上那宛如神聖的氣血,仿佛要將他的氣血都點燃。
僅僅只是隔空對峙了一招,他的氣血之力就損失了一部分,被頃刻間磨滅,實在可怕。
很快,殘仙的仙道氣機飛快沉寂了下去,那座青銅仙殿與仙殿之主都被打成了齏粉,連碎片都沒留下一塊兒。
上界三千州,無數生靈震動,仙殿的殘仙甦醒了,與另一位神秘的仙道高手隔空對峙一招,落在下風。
這是何等震撼人心的一幕,雖然沒有人看得清楚,但卻看到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殘仙的手掌被打爆,仙血將天穹都染紅了。
無數生靈看得最清楚的,就是那青銅仙殿被捏爆的場面,那仙殿之主的慘叫聲,到現在都還殘留在心中,久久無法散去。
「當世,有仙!」上界生靈心中浮現了一個念頭。
那位神秘的仙道強者以傾軋仙殿殘仙之勢出現,將青銅仙殿徒手捏爆,還讓仙殿之主隕落,這是何等的強大!
仙殿這個勢力在上界,乃是為數不多的最頂尖的道統之一,所有生靈無不敬畏。
對於上界的生靈來說,仙殿的存在像是一個禁忌,而這個禁忌,在今日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青銅仙殿被毀,仙殿之主被誅殺,那位殘仙卻連一個屁也不敢放,簡直刷新了世人的認知。
「活該,呼風喚雨了那麼久,也該夾起尾巴來做人了,」有人幸災樂禍。
在上界,早就有很多人看仙殿不爽了,對方行事霸道不說,還不允許別人反抗,作威作福,在一些人眼中就是禍害。
現在,這個禍害被人狠狠扇了嘴巴子,真是大快人心。
離火城。
魔女看到徐鈺突然出手,橫跨億萬里虛空,將青銅仙殿與那位仙殿之主捏爆,還將殘仙的手掌打碎,愣了半天。
「湘兒,你發什麼呆,」徐鈺一指點在她鼻尖,讓她回神。
魔女俏臉微紅,她看了看徐鈺,張嘴道,「小鈺,你的修為……」
連殘仙都被他打碎了一隻手掌,徐鈺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只是,她也看不出徐鈺的修為。
「有些機緣,先一步蛻變出了仙體,但還未掌握仙道法則,修為的話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晉升,」徐鈺微微一笑。
聞言,魔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做修為已經不重要了,整個九天十地,敢這麼說的也只有你一個了吧。
只不過,聽到徐鈺已經鑄就了仙體,魔女還是感到很震驚,到底是什麼樣的機緣,能讓他一步鑄就仙體,以她的想像力,怕還是不夠。
「你的存在太過打擊人了,算了,我以後再也不問這些了,」魔女說道。
「好了,我們去找火皇他們吧,我已經感應到火靈兒的氣息了,」徐鈺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一片很寬闊的火桑林,有很多人在勞作,採摘桑葉,餵養火蠶,不時有大火湧現。
林中,溫度不低,火蠶趴在葉片上啃食桑葉,一隻只帶著赤霞,符文光芒流轉。
這種生靈吐出的絲線堅韌無比,可以煉製成寶衣,算是一種靈蟲,且有不弱的戰鬥力。
一些少女在採桑,照看火蠶。
徐鈺與魔女來到這裡,看著這大片的火桑林,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採桑。
那人背著一個竹簍,裡面赤霞綻放,堆滿了火桑葉,她穿著粗布麻衣,但膚色如雪,天生麗質,在眾多採桑少女中也極為醒目。
「沒想到,當初在下界,身為火國公主的她,現在會是這般境況,她變了很多,或者說,更加成熟了,」看著那一襲倩影,魔女輕聲道。
環境會改變一個人,如火靈兒一般,在下界的時候,她是火國公主,火皇的掌上明珠,萬人敬畏,那時候的她,青春活潑,俏皮靈動。
而現在,到了上界,一切都與過去不同,身份降到了低谷,沒有人會敬畏他們,現實殘酷的一面展現在她眼前。
不得已,她就必須做出改變,變得成熟,氣質恬淡,寧靜空靈,不復往日的活潑,而且開始了勞作,與普通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