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空戰場的開啟只剩下三天了。
火國皇都的街道上,石昊以秘術改變樣貌身形,來看徐鈺,親眼見到徐鈺如今的模樣,他的心裡非常難受,手指都攥得發白。
而徐鈺似乎心有所感,朝回頭朝石昊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對死寂的眸子,讓他心顫。
等石昊再次抬頭看去,卻發現徐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對方發現是他來了,果然如火靈兒說的那般,在躲避著他們。
石昊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的好朋友,好兄弟,竟然故意躲著他。
「小子,謹守心神,忘了三天之後的大戰了嗎?那個叫做徐鈺的小子,不會有什麼事的,等他跨過這道坎,不知又會變得多麼可怕,只會把你甩的更遠,即使是這樣,你也不在乎嗎?還有心情在這裡感傷?」小塔傳音。
石昊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眼睛裡一片清明,「小塔,我相信你的話,他一定會順利走出來的,你說得對,這一戰,我要全力以赴,絕不失敗!」
隨後,石昊離開了,他回到火國皇宮,在火皇的幫助下,藉助陣法離開了火國,他打算從石村進入虛神界,與石毅一戰,在那裡,他的肉身是最安全的。
天空戰場開啟的前一天,逐鹿書院的人來到了火國,是火靈兒傳信給逐鹿書院,告知了徐鈺的情況,於是,成戰便快馬加鞭趕過來了。
「見過靈兒公主,我師弟現在何處?」成戰對火靈兒拱了拱手,然後焦急地問道。
「跟我來,」火靈兒在前頭帶路,很快就找到了徐鈺。
「師弟,你還好嗎?」看到徐鈺的那一瞬間,成戰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那一頭白髮,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生氣,哪裡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師弟,判若兩人。
徐鈺並沒有回應他,甚至連眼神也沒有給他一個,就這麼呆呆地坐著,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靈兒公主,我師弟他這……」見徐鈺並不搭理自己,成戰看向火靈兒。
火靈兒搖搖頭,「他這樣已經很久了,沒有遁走已經很幸運,平日裡,我們一靠近,他就會離開。」
聞言,成戰沉默了下來,接到火靈兒傳來的消息,他震驚萬分,沒想到大師姐會一去不歸,更沒有想到,徐鈺會因此受到太大的打擊,而一蹶不振,讓整個逐鹿書院都可謂是雪上加霜。
他很清楚,徐鈺是大師姐帶回逐鹿書院的,而且一直在照顧他,宛如姐弟般親密,就算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徐鈺定然把大師姐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之一。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誰曾想,那樣強大的大師姐,竟然會隕落,就算是書院的老祖們,也都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目前,得知女戰神出事的人,只有少數,逐鹿書院的弟子們,只有他成戰一個知道這個消息,其餘弟子還未得知,再者就是幾位老祖和院長。
對於女戰神大師姐的隕落,幾位老祖和院長都感到極為的心痛,但他們不想讓徐鈺因此而頹廢,故此派他來開導徐鈺。
可現在看來,他也是沒這個本事的,這讓他如何是好?
「啊啦,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小鈺你就變了一個模樣呢,不過,看起來好像更帥了,也更讓人心動了呢。」
輕柔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出來,容顏傾城,身段高挑,美麗地挑不出一點瑕疵,像是羊脂玉雕刻出來的,讓天地都失色了幾分。
來人赫然是天狐仙子,九根雪白的狐尾搖曳,渾身透著魅惑氣息,她蓮步生姿,眸子美麗而妖艷,朝著徐鈺款款走去。
「天狐仙子……」
「噓,你們別說話,讓我來與他溝通一番,也許能將他喚醒哦,」成戰正想說些什麼,卻被魔女打斷了,看樣子,她好像有辦法讓徐鈺恢復正常。
見天狐仙子這麼說,成戰嘴巴動了動,然後還是沒說什麼,如果天狐仙子真的有辦法讓徐鈺恢復正常的話,那就太好了,整個逐鹿書院都會感激,將其當做貴賓來對待。
「喂,你真的相信她?她來歷神秘,而且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好人,你就讓她隨意靠近徐鈺?」火靈兒蹙眉,有些不相信天狐仙子,這個來歷神秘的女子,渾身散發著魅惑,同為女性,不免會有些反感。
成戰沉吟,「如果能讓師弟恢復正常,我願意相信她。」
見成戰這麼說,火靈兒也就沒有繼續反對,然後對著那位天狐仙子喊道,「我警告你,不管你的身份有多神秘,背後的勢力有多強,要是敢對我朋友不利,今天你就別想走出我火國皇都。」
「好一個火辣的妹妹,沒想到小鈺還有這麼漂亮的異性朋友,我都有點擔心了呢,妹妹放心便是,我怎麼會對他不利呢,」火靈兒的警告,讓魔女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前,在石國皇都,聽說徐鈺上了火國公主的車輦,還真讓她稍稍覺得有些不爽,現在看出來了,他們之間並不是傳言的那種關係,而是真正的朋友。
隨後,魔女來到徐鈺身邊,打量了一下他,那對無神的眸子,讓她心中微微一痛,原來那對眸子是如此的明亮,宛如天上的神陽,可以照亮亘古天地。
她還記得,少年當初對她說過的話:自當凌駕諸天之上,無敵於當世,覆滅一切敵手,護身邊之人一世無恙。
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的臉上掛著那樣純淨的笑,令她感覺心靈都像是被澄淨了一般,至今還無法忘懷。
那時,他的語氣是何等的霸氣,又是何等的自信,那一刻的他,就是蓋世英雄,充滿了魅力。
或許,就是在那時候,她便對這個少年有了一絲別樣的情愫,而不是像最開始那樣,抱著結識一番,等日後再見,便拉攏對方成為截天教一份子的想法。
在少年身上,她總能得到新的驚喜和心動,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少年越來越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