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黑暗源自於人心。

  靈霄聖母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那就是其他人有可能與柳神為敵。

  柳神是祭靈大道的開闢者。

  也是諸天萬界唯一祖祭靈。

  可現在。

  柳神放棄了祖祭靈的身份。

  也放棄了祭靈大道的傳承。

  那他們這些跟隨祖祭靈柳神的追隨者。

  不就變成了諸天萬界最大的笑話了嗎？

  「此言差矣！」

  石毅察覺到了柳神想要解釋，她到底為什麼要放棄祭靈大道，直接搶先開口道：「靈霄聖母，老師她，從不曾放棄過祭靈大道，也不曾忘記過你們。」

  這個時候。

  最關鍵的不是解釋，而是讓柳神不能開口，隨便亂說。

  或許柳神一生經歷的歲月確實很長，歷經好幾個時代。

  但習慣了一力破萬法的她。

  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人情世故。

  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說話的藝術。

  「祖祭靈大人，你真的從沒忘記過我們嗎？」靈霄聖母語氣激動不已。

  「我記得你們，這才讓石毅代我解決問題。」柳神聲音一如既往好聽。

  其實這一次仙古秘境之行。

  柳神做了很多很多的準備。

  她本來是準備用無上大法力強行送石毅進入仙古秘境，鎮壓仙道花蕾自身的意志，幫助她解救這些被困在八百斑斕世界的追隨者。

  仙古有毒，法力有毒，長時間生活在仙古秘境的生靈，基本上都會陷入法力侵蝕狀態，越強大的生靈，越容易被仙古法力所侵蝕。

  這些曾追隨柳神的追隨者，不僅僅是祭靈大道的追隨者，也是她征戰異域之際最堅定的支持者。

  當年若不是隸屬於祖祭靈的追隨者，隨著八百斑斕世界迷失無限虛空，也就是無邊無際的界海。

  那些偷襲背叛柳神的仙域蛀蟲。

  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得手。

  其實任何修煉到真仙境，乃至仙王境的生靈，很難說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就像是柳神開闢的祭靈大道，就有數不清的追隨者，八域至今還有很多祭靈。

  柳神巔峰時期。

  曾有三千神國。

  每一個神國都可以說不輸給現在的炎黃帝國。

  她可以說是仙古紀元最為璀璨的那一顆星辰。

  然而仙域不是異域。

  最為擅長痛擊隊友。

  回歸正題。

  柳神確實是為了石毅這一次仙古秘境之行做了很多準備，但再多的準備也比不上突然的變化。

  她沒想到仙道花蕾直接認定了石毅，賦予了他無上權限，甚至是把九天十地都託付給了石毅。

  這真的很不合理。

  也讓人始料未及。

  但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只能說現實比想像更誇張。

  「解決問題？」靈霄聖母愣了一下。

  「原本我準備強行帶你們出去仙古秘境，免受仙古法力侵蝕，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我的弟子，人皇石毅擁有掌控仙道花蕾，以及自由出入仙古秘境的能力。」

  柳神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石毅確實是擁有大氣運的天命之子，說不上心想事成，但很多看似很麻煩的事情到了他的身上之後，都顯得好像不那麼難了。

  曾經柳神以為這個天命之人是石昊。

  可現在看來依舊還是她選定的石毅。

  不過。

  即使石毅不是擁有大氣運的天命之子，石毅依舊是她選定的命中獨一無二之人。

  是他，讓她成功走上了陰陽混沌大道，成功在短短百年之間就恢復到全盛時期。

  或許石毅自己不覺得。

  當他開闢十洞天之際。

  十三本無上道經演化的十洞天小世界，一個充斥著地水火風，陰陽混沌的小世界，對於那時候的柳神，可以說是比生命還重要。

  可以說，沒有這個十洞天小世界，就沒有如今的准仙帝柳神，沒有梳理地水火風，陰陽混沌的機會，也難以創立陰陽混沌大道。

  石毅自己不知道。

  石毅自己不覺得。

  可沒有他以十三本無上道經開闢的十洞天小世界。

  柳神想要恢復全盛時期至少需要上百萬年的時間。

  而且這個全盛時期。

  只是無上仙王巨頭。

  想要證帝。

  破王成帝。

  單憑祭靈大道，很難走出最後一步。

  即使勉強走出，也不知要付出多少。

  所以在柳神的心裏面。

  石毅賦予了她的新生。

  同時也是因為重塑自身大道，創立了更符合柳神當下情況的陰陽混沌大道，柳神才能憑藉鯤鵬法煉化一體二身，一體同心。

  如此一來，石毅身邊就有了兩尊准仙帝級別的護道者，一尊貼身守護，一尊遊蕩界海，提前為石毅警戒界海另一頭的黑暗。

  當然了。

  柳神想要真正破王成帝，證道仙帝，褪去那一個準字，她也確實是需要走出去，不可能一直窩在八域一畝三分地不走的。

  如今的情況，已經是柳神所能想像最好的處理辦法了，一個自己陪在石毅身邊，一個自己準備真正破王成帝，證道仙帝。

  「掌控仙道花蕾？自由出入仙古秘境？」

  靈霄聖母不由得多看了石毅好幾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高看石毅了，可越看石毅，越覺得石毅離譜。

  仙道花蕾那是自古高傲，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哪怕是仙王都不能讓其俯首，更別提讓他人掌控了。

  至於自由出入仙古秘境。

  掌控了仙道花蕾別說是自由出入仙古秘境。

  哪怕是以後只讓自己人進出仙古秘境都行。

  「靈霄聖母，我之前已經送出去了一個被詭異不詳污染腐化的生靈，現在的他已經離開了仙古秘境，好像是叫什麼靈虛子，而且他似乎是仙古之前，帝落時代的生靈。」石毅語氣平靜道。

  「詭異不詳腐化的修士，就這麼被你送出去了？」靈霄聖母驚詫道。

  不等石毅開口。

  靈霄聖母語氣結結巴巴開口道：「祖祭靈大.人.你是準備帶著我.投身黑暗嗎？」

  不怪靈霄聖母如此胡思亂想，實在是石毅話裡面的信息含量太大了，大到她理不清思緒。

  或許是因為靈霄聖母的思緒實在太亂。

  靈霄聖母不經意之間顯化了人形法身。

  人形法身。

  先天道體。

  這是一個十分適合思考悟道的形體。

  靈霄聖母自然也有自己的人形法身。

  抬頭看去。

  只見那仙池最中心的松樹的樹幹開始微微顫抖，發出一陣低沉而古老的嗡鳴聲。

  松樹上面乾燥的樹皮緩緩剝落，化作一片片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鱗屑飄散在空中。

  緊接著。

  從樹幹之中，緩緩溢出一團柔和而溫潤的光芒，這光芒如同清晨透過薄霧的陽光，朦朧而又充滿生機。

  隨著光芒的擴散，一個容貌絕美，身體豐腴女子的身影，逐漸在其中顯現出來，落在了動盪的仙池中。

  看到這一幕。

  石毅不由得睜大了自己欣賞世俗美的眼睛。

  他保證自己只是欣賞沒有一絲多餘的雜念。

  仔細看去。

  只見靈霄聖母不著一物的人形法身，容貌堪稱絕美，肌膚白皙如雪，細膩而富有彈性，仿佛是由最為上等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身材豐腴而曼妙，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與風情，那豐滿的胸脯高高隆起，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與誘惑。

  臀部圓潤而挺翹，好似一個巨大的磨盤，雖然沉浸在仙池之中，但每一次池水擺動都如同波浪起伏，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雙腿修長而筆直，肌膚光滑如絲，在仙池幾乎透明的池水映照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仿佛是流淌著的銀河，神秘而誘人。

  一雙美眸宛如秋水，清澈而明亮，眼眸之中，仿若藏著一泓清泉。

  波光粼粼，偶爾流轉間，似有星辰閃爍，能洞悉世間萬物的奧秘。

  恰如此時。

  石毅抬起了頭。

  沒有敢再多看。

  「黑暗和光明，沒有明確的定義，看似水火不容，實際上又是共濟相生的，詭異不詳代表不了黑暗，而我們也代表不了什麼光明。」

  柳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跨越了億萬里時空的距離，從八域的原始大域，通過石毅為定位媒介，直接來到了石毅和靈霄聖母的面前。

  而就在柳神現身之際，周遭的時空，仿若都為其靜止了流動，身姿綽約，風華絕代的她，宛如從遠古畫卷中款步走來的仙子，舉手投足間儘是超凡脫俗的韻味。

  一襲翠綠色的長袍輕輕裹身，那長袍的質地似是由天地間最精粹的靈絲織就，流動著溫潤而神秘的光澤，每一次擺動都如同靈波蕩漾，散發著柔和的法力波動。

  柳神的面容堪稱絕世之姿，肌膚賽雪，細膩而光潔，仿佛是由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透著一種近乎夢幻般的質感。

  眉如遠黛，細長而彎，恰似春日裡隨風飄舞的柳葉，散發著靈動而溫婉的氣息，眉下一雙明亮星眸，深邃而明亮。

  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璀璨星辰，其中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歲月的沉澱。

  偶爾眸光流轉之際，好似有星河璀璨，能洞悉世間萬物的興衰奧秘。

  唇若點櫻，不點而朱。

  微微上揚的嘴角恰似一抹春風拂過，看向石毅的時候，總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笑意。

  仿佛對這世間的種種變幻都早已瞭然於心，卻又秉持著一種置身事外的淡然與超脫。

  一頭烏髮如瀑布般柔順地垂落在身後，偶爾有幾縷髮絲輕輕拂過臉頰，更襯得她面容的精緻與柔美，讓她看起來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溫柔氣質。

  發間點綴著幾片晶瑩剔透的柳葉狀靈晶，散發著淡淡的翠綠光芒，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若星辰閃爍，為其增添了幾分神秘而靈動的氣息。

  除此之外。

  柳神整個人所散發的氣質寧靜而悠遠。

  仿若她便是這這個天地大自然的化身。

  既有著上古神祇的莊重與威嚴，讓人在其面前時，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與虔誠。

  又有著女性獨有的溫柔與婉約，宛如春日暖陽，能驅散世間的一切陰霾與寒冷。

  她的出現。

  仿佛是在這個混沌世間點亮了一盞明燈，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而明亮了起來。

  可石毅總覺得柳神有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她似乎是不想讓自己被靈霄聖母所勾引。

  「祖祭靈大人，你以前，不是非黑即白嗎？現在為什麼會對黑暗如此的妥協？」靈霄聖母好奇道。

  「不是妥協，而是看開了，異域生靈不代表黑暗，詭異不詳也代表不了黑暗！」柳神語氣很平靜。

  換做以前的柳神。

  確實是非黑即白。

  可和石毅相處時間久了之後。

  哪怕是柳神也變得與眾不同。

  石毅在對待世間黑白，光明正義的事情上，給了她很大的啟發。

  這個世界，其實不是非黑即白的，而是一道被人精心塗抹的灰。

  如果仙古時代的自己能留住石毅。

  想必後來也不會遭遇那樣的背叛。

  不過柳神也很清楚。

  很多事情沒有如果。

  如果不是她被自己人無情背叛了。

  她也不敢相信仙域蛀蟲如此之多。

  「祖祭靈大人，那這個世界上，什麼才是黑暗？」

  靈霄聖母無疑是很相信柳神的，甚至可以說無腦信任，柳神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柳神說異域生靈不是黑暗，詭異不詳也不是黑暗，那麼這個世界什麼存在才是黑暗？

  「每個人都有黑暗的一部分，黑暗源自於人心。」

  隨著黑暗八王從八域牢籠走出來，規規矩矩做事，規規矩矩做人，柳神也發現了真正的黑暗，根本不是這些吸收了黑暗本源和黑暗物質的生靈，也不是所謂的詭異不詳。

  真正黑暗的一直是人心。

  黑暗也沒有所謂的源頭。

  想到這裡。

  柳神不由得就有些感嘆，如果帝落時代那尊帝，能早一點明白這個道理，恐怕也不會隕落了。

  黑暗源自人心，根本沒有源頭，強行追根溯源，不過就是自己難為自己，陷入了死胡同裡面。

  打個比方。

  對於曾經的下界八域來說。

  黑暗的源頭就是九天十地。

  因為是九天十地那些教主級存在製造了下界八域，八域藥田。

  甚至還卑鄙的給曾經的榮耀血脈之後扣上了罪血生靈的帽子。

  而對於九天十地的生靈來說。

  黑暗來自於異域的黑暗生靈。

  可對於祖祭靈柳神，無終仙王，六道輪迴仙王，甚至是帝落時代的那尊已經隕落的帝來說。

  他們發現黑暗生靈，根本不是來自異域，而是來自界海的另一頭，也就是所謂的黑暗源頭。

  而事實上。

  黑暗根本沒有所謂的源頭。

  都是上層對於下層的壓迫。

  就像是那個早已經消失的絕望時空。

  三天帝最終戰勝了詭異始祖的時空。

  就算三天帝莫名其妙的戰勝了十大詭異始祖又如何。

  一直籠罩在弱小生靈頭頂的黑暗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