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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的到來與宣告所屬權,讓本來有些微妙的格局變得頓時明晰起來,但也更加微妙起來。
只不過江逸來此依舊打著辦公事的名號,待處理完後,要與邵驚羽護送南宮玄,並「押送」顏一鳴與簡玉衍回京,一時間只剩下簡玉衍與顏一鳴兩個大閒人待在府上。
簡玉衍聽身邊伺候的丫鬟說臨安郡主因為受了傷的緣故,所以一般都是待在屋子裡,只有傍晚時江逸回來會與她一同用晚膳,有時兩人還會一同出來散散步。
簡玉衍細想著臨安郡主與江逸之間的關係,卻怎麼都想不通。
之前與顏一鳴的一番談話,簡玉衍理清了很多東西,比如臨安郡主與阿鳴早就相識,也許還幫過阿鳴,所以阿鳴才會寫信幫助臨安郡主,所以他應該對臨安郡主心存感激;又比如臨安郡主實則並非與江夏王一條心,她才是江夏王麾下最大的臥底,她利用阿鳴逼他將簡相的秘密告知江逸,最終終於推翻了簡相。
按照這個思路,簡玉衍慢慢說服了自己,但是如今看見江逸與臨安郡主如此親密,一切又似乎變得開始沒有頭緒。
既然兩人早就相識甚至關係如此親近,臨安郡主又為何不親自告訴江逸簡相的所有計劃,而是通過他的手達到目的,為何要多此一舉。
簡玉衍打聽過,在臨安郡主來京城之前從未見過江逸,兩人到底是何時相識。
聽太子言,臨安郡主是因為江逸的囑託所以才拼命保護他,能舍下自己的性命甚至背叛家族,只為完成江逸的期盼,江逸做了什麼讓她這般死心塌地。
他又難免想起臨安郡主曾經與他說的話,她說這世上比愛情重要的事情太多太多,能說出這樣的話,又怎會為了江逸拋棄了所有。
更何況與臨安郡主相識一場,這個女人看似笑眼融融卻更像冷血的旁觀者。
所以比起自己看錯人,他更覺得臨安郡主與江逸之間並非他們所看見的這般簡單。
太子在一切真相明朗之後與他長談過一次,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一起讀書玩耍的時候,江逸來後第二天,太子與他閒談時突然提起臨安郡主。簡玉衍從太子的話中發現,即使太子不願意承認,但拼盡全力的相救,分明讓太子已經動了情。
可惜,太子之前並未察覺,直到江逸出現後,這才驀然明白。
簡玉衍想與太子說也許一切並非他想像的這般,可是轉念一想卻又打消了念頭。
若臨安郡主是真的對江逸死心塌地,定然不會嫁給太子,若她與江逸之間另有謀算,那這樣重心機的女人也並不適合太子。
更何況,就算臨安郡主救了太子,她卻依舊是江夏王之女,陛下能饒她一命已是大善,萬萬不會將這般危險的人物放在太子身邊。
一番思量之下,簡玉衍垂下眼睫嘆息道,「聽說當初是江大人前往杭州迎郡主入京,許是那個時候結了機緣。」
南宮玄擺了擺手道聲非也。
因為臨安在進京後分明向他表示過好感。
若是那時沒有那般冷淡的拒絕……
簡玉衍瞧著南宮玄面上的神態,淡淡道,「太子妃若是知道殿下終於能放下,九泉之下就該瞑目了。」
一句直穿人心的反諷頓時讓南宮玄清醒過來,當年洞房之夜阿鳴擋在身前的畫面驟然浮現在眼前,撲面而來的愧疚感頃刻間淹沒了南宮玄。
南宮玄豁然閉上了眼睛,許久後無力道,「是孤糊塗了。」
阿鳴死後他曾發誓絕不會有人替代她的位置,如今才不過幾年,他居然迷了心竅。
兩人陡然間靜了下來,半晌後南宮玄突然與簡玉衍道,「當初人人說你因為一個戲子而墮落至此,孤卻覺得你如此重情才是難得。」
因自己對已故去的太子妃用情極深,所以南宮玄十分欣賞重情之人,簡玉衍是如此,之後的江逸亦是如此。
江逸為了亡妻拒絕了無數極好的親事,八年時間不曾娶妻不曾納妾,比起他與簡玉衍來更是難得可貴。
只是不想,如今依舊栽到了臨安郡主的手裡。
南宮玄想嘲諷一二,但又嘆了口氣,臨安那般的女子,對她動心實在太過容易,更何況她對江逸那般死心塌地。
離開後南宮玄有意無意間又走到了顏一鳴院落附近,好巧不巧遇到出來透氣的顏一鳴,南宮玄想起適才與簡玉衍的話面色有些不大好,倒是顏一鳴極為自然的問了禮。
分明已經不想再介入,可是看見她,南宮玄突然又有些忍不住的問她,為了江逸真的可以舍了性命,背叛了家族?
將一切解釋不通的原因全部推到江逸身上,顏一鳴樂的自在,更何況江逸現在並不在,顏一鳴厚著臉皮承認的十分爽快。
南宮玄看在心裡更加不舒服,難免語氣有些尖銳,「你可知江逸為了亡妻多年不娶,你付出再多卻也比不過他故去的妻子。」
顏一鳴眨眨眼睛真誠道,「就是因為他這般重情,所以我才更加喜歡,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
南宮玄瞧著她的模樣,一氣之下竟也沒有發現這樣的顏一鳴與前段時間相處的顏一鳴是在大相逕庭,顏一鳴看著南宮玄甩袖離開的背影,樂了好一陣子,這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院落。
江逸回來時,隱在暗處的眼線一板一眼的將顏一鳴的話轉達給他,即使知道顏一鳴是在故意氣太子,可是聽著這誇張的「愛意」還是心情甚好。
待說完此事後,眼線才與江逸道臨安郡主的住處周圍,甚至臨安郡主的身邊處處皆是眼線。
不止有太子,有簡玉衍,更有邵驚羽。
而最讓他詫異的是,隱在顏一鳴身邊,也就是貼身伺候顏一鳴的丫鬟,並非如他所料是太子所派,而是邵驚羽的人。
邵驚羽與臨安郡主素不相識,但畢竟臨安郡主乃江夏王之女,他若不放心大可直接將人收押,若是看在太子的面上退一步,也應該是派人嚴加看守。
如今卻派了侍女悉心伺候。
這讓江逸不解,也讓他起疑。
江逸未曾打草驚蛇,他依舊與以往一樣,只是命人盯緊了伺候顏一鳴的丫鬟的行蹤,又命人隱秘去查邵驚羽近日的動靜,幾日後,倒是真的被他查出了些端倪。
顏一鳴身邊的丫鬟,大概每日都會去見邵驚羽,時間正巧是江逸去見顏一鳴之後,江逸起了壞心,那晚故意與阿鳴鬧著玩「不小心」碰翻了床邊的矮凳,顏一鳴驚呼一聲卻被他壓在了身下咬了耳垂。
那丫頭急急衝進來後,正好瞧見他與顏一鳴在床上「鬧」作一團,當即紅了臉跑了出去,聽說當天太子氣極動了怒,而邵驚羽房間的書架又壞了一個。
江逸聽著隱衛說邵驚羽近日在查臨安郡主的過往,甚至還命人去尋了極有聲望的陰陽先生。
江逸手指輕扣著桌面,命人去查了一個人。
四年前名震朝野的女將軍,毅勇侯。
比起邵驚羽去查臨安郡主的過往,那位女將軍實在太過簡單,甚至不需遠去京城,只需與當初跟隨邵驚羽與毅勇侯並肩作戰的定北軍打聽一番,便能了解細枝末節。
提起那位戰名赫赫的女將軍,依舊有當初的戰友說的十分興奮,比如說當初就覺得她瘦瘦小小像個兔爺,不過打起仗來卻比男人還要拼命,又比如說那位女將軍的名字並非後來那個,她原名其實更加好記,因為和太子故去的太子妃重了名。
江逸將那句「與太子妃重名」在唇邊過濾了好幾遍,想起邵驚羽的重視,想起顏一鳴一身好武藝,最終在紙上寫下三個字。
顏一鳴。
那日之後,江逸尋了個機會「偶遇」了跟隨在邵驚羽身邊多年的雲曉,如今已是五品的將軍,可是依舊是當年那個多話愛笑的性子。
江逸浪跡官場這麼多年,只要他想從沒有結交不到的人,更何況心性頗為單純的雲曉,幾句便與雲曉攀談起來。
雲曉驚訝於如今很是瞧不起武人的文官里還有如此欣賞武官的重臣,幾番交流後對江逸已是有了幾分敬意,秋風瑟瑟下江逸隨意的與雲曉道自己對當初那位名震八方的女將軍十分感興趣,可是邵將軍似乎不願提起,不知雲將軍可否說與他聽。
這麼多年,與雲曉打聽毅勇侯的人著實不少,當初初到西北,許多新兵都好奇那位「花木蘭」,只不過如今面對著如今朝堂之上最受器重的江大人,雲曉收起了平日裡吹牛的口氣,倒是認真的幾分。
雲曉一遍又一遍的稱讚顏一鳴功夫極好,說她面對萬馬千軍卻絲毫不亂,說她分明出身貧寒百姓之家,卻飽讀詩書更善書畫,兵書更不知道讀了多少,比起京城所謂的名門閨秀不知厲害了多少倍。
「果真巾幗不讓鬚眉」,江逸真心實意的稱讚,雲曉十分認同的點著頭,沒有看見江逸眼中凝起的波濤。
當晚江逸再來時,顏一鳴頗為習慣的招呼他坐在一邊一起用晚膳,那丫鬟站在一邊殷勤的布著菜,江逸兩指捻著湯勺晃了晃碗中的參湯,眼皮抬也沒抬命那丫鬟下去。
丫鬟一去三回頭的磨出了屋子,江逸放下湯勺,勺子碰觸到湯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他抬起頭看著顏一鳴聲音帶著笑意道,「你猜那丫頭現在是躲在窗邊還是躲在門外。」
小蘋果積極的提醒,「在門外。」
顏一鳴笑了笑,「大抵在門外吧。」
「我也這麼覺得」,江逸喝了口參湯,然後放下湯勺一手撐著下巴瞧著顏一鳴,極為隨意的模樣道,「不過我本以為這丫頭是太子差來的,不過近日才發現並非太子的人。」
顏一鳴隱去眼底的遲疑後不動聲色道,「不是太子,那是誰?」
「我也覺得有意思」,江逸笑了笑道,「居然是邵將軍。」
顏一鳴心頭微微一震,驀的有些不安,但還是儘量保持鎮定,「邵將軍?怎會是他?」
「也許」,江逸說到這裡抬起了頭,一雙幽深的眸子定定的鎖住了顏一鳴的眼睛,手指輕輕抬起顏一鳴的臉頰,大拇指撫過她眼角的紅痣道,
「也許,當初讓邵將軍甘心遠離京城長居西北的那位女將軍,眼角也有一顆紅痣」,江逸笑的那麼溫柔,「阿鳴覺得,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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