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死吧!」
寧家強者齊聲低喝,聲音雄渾,震耳欲聾。
下一刻,他們紛紛施展出了真級武技。
那恐怖的威壓,讓四周掀起了沙塵暴。
但沙塵暴剛剛出現,一頭巨大的檮杌,出現在空中。
秦羽化身上的金縷檮杌衣,釋放出了最後的光芒。
「這寶衣居然還能攻擊?」
「但看樣子,也是最後一擊了。這一擊之後,他必死無疑了。」
「是啊,他終究只能殺一人啊。」
四周的看客們紛紛搖頭。
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光芒釋放之後,金色的檮杌衣,全部變成了黑色。
那黑色,像是夜晚的星空一般深邃。
檮杌出現之後,並沒有沖向任何人,它只是當空大吼了一聲。
這一次,並不是無聲。
這一次,有了聲音。
聲音化作衝擊波,以秦羽化四人為中心,朝四周擴散。
咚咚咚……
音波過處,圍住秦羽化的所有寧家人,先後倒地。
只是眨眼之間,現場還站著的,只有二十來位寧家人。
就連寧家的三位玄境長老,也倒在了地上。
至於他們剛才釋放的恐怖氣勢,瞬間煙消雲散。
此刻,一陣寒風吹來。
還站著的二十來位寧家人,也先後倒在了地上。
唯一還站著的,只有寧家家主,寧皓然。
他手持真器,保持著攻擊的姿勢。
「站著死,多累啊。還是倒下吧。」
秦羽化的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寧皓然的身旁。
他輕輕點了一下寧皓然的額頭。
寧家家主寧皓然,轟然倒地。
很顯然,他也死了。
吸!
遠處圍觀的群眾,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刻,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只覺得血脈噴張,呼吸急促!
因為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就算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好一會,才有人從震驚中驚醒過來。
「他居然……秒殺了所有寧家人,天啊,我是在做夢嗎?!」
「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他明明有能力直接殺了寧家人,為何之前要一個一個殺。難道,他是在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為何?」
「他是想等等看,還有沒有其他大勢力的人趕來。比如,牛家,比如九劍宗,他方才的攻擊,絕對可以將所有人都擊殺!」
「什麼!他居然想將三大勢力的強者,一起斬殺。這想法,太逆天了吧。」
「這個秦羽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這一刻,四周圍觀的群眾,將秦羽化驚為了天人。
隨後,有人哭著道。
「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居然還不知道珍惜,我居然不相信我的爹爹!老天爺,還有第三次機會嗎?」
但其實人們都知道,沒有機會了。
許多事情,有再一再二,絕對沒有再三再四。
……
另外一邊,九劍宗的弟子,臉色都變白了。
一位弟子開口道:「你們說,剛才的攻擊,如果是宗主和諸位長老,他們能不能活下來?」
有人回答道:「宗主修為高深莫測,或許能活。但諸位長老,懸!」
「真沒想到,他身上的衣服,還能群體攻擊。他之前一直單殺,這是在故意讓我們中計啊。」
「這個秦羽化,絕對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浮誇。他的心機,太深了。幸虧宗主他們沒有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九劍宗附近。
李漢怒也是震驚得雙目圓瞪。
「此子,惹不得,惹不得!還好,我李家同他也不算有仇恨。我得趕緊告訴李家人,遇到秦羽化,退避三舍!不,退避三十舍!」
這一刻,李漢怒才知道賀亨雲是多麼睿智。
謹小慎微的確沒有錯啊。
賀家,不愧是樓蘭國最古老的家族。
李漢怒,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停留。
甚至,他都沒有去思考,秦羽化身上的衣服,還能不能攻擊。
按理來說,金色的衣服整體變成黑色。
就表明能量完全耗盡了。
這衣服,再也沒有攻擊的能力。
但,李漢怒真的怕了。
在他眼裡,一身黑衣的秦羽化,更加可怕。
他像是降臨凡塵的——死神!
走,快走,不能停留。
「你們,發什麼呆。還不來收戰利品。」
秦羽化的聲音忽然傳來。
殺了人,自然要收戰利品。
「對對,收戰利品。」
秦可兒和秦真岩率先反應過來,開始撿地上的儲物戒指。
沒一會,東西全部收完了。
秦可兒和秦真岩將所有戒指,全部交給了秦羽化,就連樓雨風,也將戰利品,遞了上來。
人,就算被別人看好,也得有自知之明。
「少主,戒指都在這裡。」
「好。」
秦羽化點了點頭,忽然笑著問道:「你們兩個,用過真器沒有?」
「啊?」
秦可兒和秦真岩的語氣,當時就變得尖銳。
少主問這話,該不會……
天啊,不敢想像啊!
秦真岩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啊什麼,我問你們話,你們就答。」
「少主……我們哪裡有資格用真器啊。」
「是啊,我們秦家,一件真器都沒有。」
「那正好,這裡有兩件真器,一把劍,一把刀。你們自己分一下。」
秦羽化這句話一出,遠處的吃瓜群眾,羨慕得吐出一口鮮血。
「天啊,送真器!為什麼我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我也是!總感覺自己錯過了天大的機會!秦羽化送三色靈泉也就算了,居然連真器也送人?真器是大白菜嗎?」
圍觀的修者,雖然沒有參與這場戰鬥,卻全部癱倒在了地上。
秦羽化用他的豪氣,讓現場所有人感覺身體發軟,想站都站不穩。
現在,他們才知道,什麼叫豪氣雲天!
就連土豪本毫,也沒有秦羽化毫啊。
吝嗇的修者見多了,如此大方的修者,絕世罕見。
此刻,暗處。
一直在暗中守護秦羽化的兩位老祖,臉部也忍不住禁臠了一下。
「這小子,真不知道怎麼說。不是自己辛苦得來的東西,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
「是啊,諸位老祖給他的好東西,他用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不知道為何,他身上的氣質和氣魄,讓我都不得不佩服。這,就是七彩帝子的胸襟嗎?同他比起來,你我皆是凡人啊。」
「哎,凡人焉知七彩帝子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