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光的戰力

  秦楓緊握銀色的長槍,展現出凜冽的攻勢。

  在秦峰身後,十名銀甲衛同樣擺出了蓄勢待發的姿態,他們瞄準了各自的攻擊方向,準備發動猛烈的攻擊。

  微風輕拂,校場上的塵埃輕輕飄揚。

  玄光的臉上,少見地出現了緊張的神情。

  身為金甲衛的秦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破綻。

  他大喝一聲:「攻!」

  銀甲衛們如離弦之箭,沖向了玄光。五名銀甲衛揮動手中的兵刃,帶著凌厲的氣勢,直接攻向玄光。

  又有兩名銀甲衛,手持堅固的盾牌,從後方緊緊封鎖了玄光的退路。

  另外兩名銀甲衛則巧妙地甩出鐵索,靈巧地纏向了玄光的手臂。

  在校場的邊緣,還有一名銀甲衛,他靜靜地隱藏在隊伍的後方。

  手中的強弓早已拉滿,弦上的箭矢猶如死神之吻,隨時準備向玄光射出致命的一擊。

  而玄光,並未坐以待斃。他大喝一聲,雙手緊握的戰斧劃破空氣,捲起一陣狂風,狠狠地劈向了前方的五人。

  戰局進展的飛速,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交手已逾十餘回合。

  然而,在這疾風驟雨般的攻防中,兩側的鐵索猶如毒蛇般纏住了玄光的雙臂,使他動彈不得。

  玄光並未顯露出絲毫的驚慌。他雙臂猛地用力,竟將兩名銀甲衛拉近至身前。

  這一動作,使得原本占盡優勢的銀甲衛們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但戰場上,機會稍縱即逝。

  就在這一剎那,後方的盾牌手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兩柄閃爍著冷光的短刀從盾牌的縫隙中迅速伸出,直刺向玄光的後背。

  此刻,周邊看台上的百官無不屏息以待,靜待著這驚心動魄的戰局走向。

  他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每一句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

  「這壯漢,笨拙得讓人咋舌,他的力量雖然大一些,但禁軍的實力,絕非等閒之輩。」

  「王大人此言過矣,這位玄光壯士,已經力挫五十名黑甲衛,體力消耗巨大,即便敗了也屬正常,無須大驚小怪。」

  「哼,李大人似乎對八皇子的護衛極為看好?」

  「老夫雖不懂功夫拳腳,但看八殿下的臉色,對這玄光的實力應該是不自信啊。」

  這時,一名武將讚嘆道:「好身手,果真非同凡響。」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校場之上,玄光利用鐵索將兩人拋飛旋轉,剎那間,兩人變成兩個肉盾,向著前後之敵飛撞而去。

  鎧甲撞擊在盾牌上,將身後兩人撞飛出去。

  前方之人來不及收刀,將撞來的銀甲衛砍傷。

  在後方觀察的銀甲衛,找準時機,嗖一聲,三支箭矢同時射向玄光。

  玄光在對方布局之時就留意著他。

  快速側身躲過一支箭矢,一手舉斧抵擋住一支。

  但由於箭矢角度刁鑽,最後一支箭矢射中玄光的臂膀。

  玄光向後踉蹌兩步,一手將板斧甩出,板斧快速飛轉,砍向那名弓箭手。

  秦楓雙腳蓄力,銀槍筆直刺向玄光,銀槍宛如一道閃電。

  玄光頓時感受到危機,急忙用另外一把板斧擋住秦楓槍尖。

  奈何肩膀受傷,秦楓又是武藝高強,一時之間,玄光竟不斷向後,地面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周圍幾名存在戰力的銀甲衛同時找准機會再次出手。

  玄光找准機會,一斧劈向秦楓。

  二人你來我往,激戰幾十回合,勢均力敵。

  玄光與秦楓交戰同時,將兩名銀甲衛重傷。

  看台上的楚逸,此時擔心無比。

  雖然與玄光接觸時間尚短,不清楚他的武藝如何。

  更是一時想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做法。

  但是今日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這讓楚逸內心異常煎熬。

  看著場中戰鬥,楚逸回頭看嚮慕清風。

  「清風,玄光的實力究竟如何?那秦統領與他相比又如何?」

  慕清風看了眼校場比試的玄光。

  接著看向楚逸:「殿下,我們四人當中,玄光的武力勇猛僅次於白猛,甚至超過了我。」

  「這位秦峰統領槍法刁鑽迅猛,身手不可小覷。」

  「如果能將剩下的幾名銀甲衛擊傷,讓其沒有攻擊力,玄光與秦統領的戰力應該不相上下。」

  此時校場正在按照慕清風所料的情況發展。

  玄光在應對秦峰的同時,順勢打傷了剩下的銀甲衛。

  然而,他在擊傷銀甲衛的同時,也未能躲過秦峰的側面飛腿,這一腿狠狠地擊在了他的側身。

  梁帝楚昭隆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對那些死傷的兵士毫不關心。

  ......

  東宮

  太子府邸在一片愁雲慘霧的氛圍中,太子楚梵倚靠著床榻,咳嗽聲不斷。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撕裂著他的靈魂。

  他蒼白而瘦弱的身軀,在棉被的映襯下更顯得脆弱無力。

  太醫院的御醫們圍在他的身邊,鄭重其事地開著一劑又一劑的藥方。

  而太子妃則端坐在一旁,雙眼紅腫,滿眼的擔憂和無助。

  她細心地餵著楚梵藥湯,眼中卻流露出堅定的決心。

  丞相上官明站在一旁,眼神深邃地注視著楚梵,仿佛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嗔怪,卻也隱藏著深深的擔憂。

  這時御醫猶豫地開口:「太子殿下,老臣覺得這藥方可能還需斟酌一番,才能更符合您的病情。」

  楚梵微弱的聲音響起:「我不過是偶感風寒,靜養幾日便可恢復。

  只是這連日的疲憊,實在讓我心力交瘁。」

  御醫點頭如搗蒜:「老臣明白,太子殿下放寬心便是。」

  說罷,他迅速地書寫起藥方。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藥方交給了太子妃,御醫們退到一旁,默默祈禱著太子的康復。

  整個寢宮陷入了沉寂之中,只有楚梵的咳嗽聲在空氣中迴蕩。

  在太醫們離去的瞬間,太子那貼身的侍從,偷偷地往領頭御醫的手中塞了一塊金元寶。

  那元寶沉甸甸的,令御醫心頭一震,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

  他年紀已高,滄桑歷盡,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誘惑,還是無奈地將其收入了衣袖之中。

  御醫的腳步漸行漸遠,丞相輕輕一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寢宮之內,唯留下太子妃與上官明兩人。

  上官明目視楚梵,語氣略顯嚴肅,「殿下,您的詐病之計實非高明之舉,恐怕會惹得陛下不悅。」

  楚梵聽聞此言,身形一顫,隨即挺直了脊背。

  他與先前的孱弱之態截然不同,目光堅定而銳利。

  他淡淡道,「事已至此,我無路可退。一切皆是為了大局。」

  話語間,他已全然恢復了王者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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