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下用力大了點,硃砂瞬間就緊貼住了陳昕,自己的臉頰與他的鼻尖僅距離分毫。【記住本站域名】
若陳昕這時再往前湊一丁點,他的鼻子就能碰到她的肌膚了。
硃砂著實被驚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陳昕的膽子這麼大。
很快,硃砂就感覺到了陳昕的鼻息,他的呼吸似乎正在加快,一次接著一次的撲在自己的臉頰上,並且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溫度。
硃砂不敢去看陳昕,因為她的心跳已經不受控制的快了起來,臉和脖子也滾燙如發燒一般。
就在這時,船艙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著就聽見了人說話的聲音。
硃砂心頭不由一緊,當時就有種要被人看見的錯覺。
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身在船艙內,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等外面的人走過去之後,陳昕便出聲道:「還不睡床上去。」
硃砂反問:「你怎麼不去?」
陳昕微微皺眉:「我都說了今晚我睡地鋪,你能不能別這麼倔?」
硃砂道:「我可沒答應你睡地鋪。」
陳昕便點了點頭,緊接著摟著硃砂身體的那隻手就故意緊了緊,然後把嘴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那行,咱們就這麼耗著,看誰耗得住!」
陳昕說話時吐出的氣息頓時把硃砂耳朵里弄得很癢,那感覺說不出的奇怪,全身也止不住的發燙。
「你你鬆開我。」硃砂有些緊張。
「你要是答應我去床上睡,我就鬆開。」陳昕趁機提條件。
硃砂立刻道:「休想!」
陳昕馬上道:「那就繼續這樣唄,反正吃虧的也不是我。」
陳昕趁機又緊了緊手臂,身體同時也往硃砂那邊挪了一下。
這時,陳昕說話時產生的氣息又讓硃砂耳朵里出現了一陣細癢,酥癢難耐的感覺竟然讓她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心臟更是「撲通撲通」跳得更快更重了。
此時陳昕的手臂仍舊壓在硃砂的胸口上,於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她急速的心跳。
「硃砂姑娘,你心跳都這麼快了,還要繼續強裝鎮定嗎?」陳昕微笑問。
硃砂這時實在受不了耳朵里的那股細癢了,只好扭過頭去看向另一側,但卻什麼話也沒說。
陳昕安靜了片刻,突然就道:「你要再不上床去睡,我可出絕招了!」
硃砂雖然沒有動靜,但心裡卻有些慌,不停琢磨著他說的絕招是什麼?
下一刻,硃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處被人親了一下。
「啊!」
硃砂終於忍受不住,驚叫一聲的同時便掙脫了陳昕,接著就快速站了起來,面部紅潤表情羞憤的瞪著陳昕。
「你你你個登徒子,你下流!」硃砂罵道。
陳昕卻撇嘴道:「是啊,我是登徒子,我是下流,誰讓你跟我睡一塊的?」
「你你你」
硃砂氣的胸口不停起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陳昕道:「行了,別你你你的了,趕緊把鋪蓋卷搬床上去吧,你一個姑娘家,耍無賴怎麼可能是我對手?」
說完,陳昕就轉過身背對住了硃砂,然後擺出了睡覺的姿勢。
硃砂沒轍,只好氣呼呼的把鋪蓋卷搬回了床上,然後悶悶不樂的躺了下去。
這時的陳昕當然不可能睡得著,他之所以轉身背對硃砂,是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讓他已經有了反應,轉過身去其實是為了避免硃砂發現自己某個部位的異常。
躺在床上的硃砂內心一樣沒能平復,她背對著陳昕雙手默默的捂在胸前,心頭還在意著剛才陳昕壓住自己的微妙感覺。
硃砂越想臉越是紅,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反感陳昕剛才這麼對自己,反而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期待和渴望,尤其是陳昕緊緊摟住自己的時候,感覺說不出的奇妙和刺激。
你在想什麼呢?你是不是瘋了?
硃砂突然感覺自己的想法非常的瘋狂,於是急忙用力閉上眼睛,想要趕緊揮去這些羞恥的念頭。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硃砂終於平復了下來,剛才那些過於羞恥的念頭已經被她死死的壓在了心底。
就在這時,硃砂忽然聽見了一陣細微的鼾聲。
轉身一看,原來是陳昕發出的,而且他這時已經四仰八叉的睡著了。
「這條死狗!」硃砂咬牙低聲啐了一句。
緊接著,硃砂便不再去看陳昕,轉過身閉上眼安靜的睡去了。
天還沒亮,陳昕就醒了過來,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發現硃砂還在睡著,不過被褥卻沒有蓋好。
陳昕這時也睡夠了,於是便起身準備去給硃砂蓋被子,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海上清晨的溫度還是很低的,不蓋好被子非常容易著涼。
陳昕輕手輕腳走到床邊,然後捏起了被子的一角,慢慢的想要給硃砂蓋上。
不料剛蓋到一半,硃砂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當時就嚇了陳昕一跳。
不等陳昕反應過來,硃砂便猛的將他按在了床上,同時用膝蓋壓住了他的胸膛,魁刺也抵住了他的咽喉。
陳昕急忙叫道:「喂喂喂,你別緊張,是我呀!」
硃砂在看清的確是陳昕後,心頭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並沒有撤掉魁刺,膝蓋還是繼續頂著陳昕。
「你剛才幹什麼?」硃砂冷臉質問道。
陳昕道:「你被子沒蓋好,我就想幫你蓋上,海上面清早的溫度這麼低,很容易著涼的。」
硃砂心中存疑,頓時皺眉道:「你這麼好心?」
硃砂這時或多或少的覺得,陳昕大概是昨晚嘗到了甜頭,所以這時想趁自己睡著了占便宜。
陳昕立刻就從硃砂的眼中瞧出了端倪,馬上道:「硃砂姑娘,你不會是覺得我剛才想占你便宜吧?」
硃砂沒說話,表情依舊冷厲。
陳昕頓時有些不悅,悶聲道:「硃砂姑娘,我要是沒這麼好心,以前就不會幫你換藥了,你現在這樣看我,我是真的有點傷心,一片好心,卻被人當成了驢肝肺。」
說完,陳昕還嘆了一聲,眼神無辜的很。
硃砂眉頭微蹙了兩下,最終收起了魁刺,將壓在陳昕胸口的膝蓋挪開了。
陳昕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活動了身體,問:「你還睡嗎?」
硃砂沒好氣道:「你問這個幹嘛?」
陳昕耐心道:「你要是還想睡,那就再睡會兒,你要是不想睡了,我可以幫你換個藥,昨晚上我睡著了沒換成,現在正好有時間。」
硃砂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不一會兒,陳昕就做好了換藥的準備。
硃砂很快也脫去了上衣,背對著陳昕盤腿坐在了床上。
陳昕一邊幫硃砂換藥,一邊低聲道:「硃砂姑娘,你傷口雖然恢復的還不錯,但瞧這樣子以後肯定是要留疤的,可惜呀」
「什麼可惜?」硃砂忍不住問。
陳昕回道:「你是女人,身上有疤就不好看了,而且你還這麼漂亮,這難道不可惜嗎?」
硃砂聽見陳昕夸自己漂亮,頓時心中有些竊喜,不過她卻一點不敢表現出來,依舊冷著一張臉。
「平時我又不是不穿衣裳,誰會知道我背上有疤?」硃砂暗暗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
話剛說完,硃砂就在心底暗暗啐道:果然是近墨者黑,跟這傢伙待久了,連說話都不知羞了。
陳昕笑著道:「你未來夫君會知道的呀,等你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說到這時,陳昕突然感覺到硃砂的氣場有點不對。
等他抬頭一看,硃砂正側著臉瞪著自己,眼神有些嚇人。
「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陳昕打了個哈哈,隨後就不再出聲了。
過了一會兒,陳昕總算幫硃砂換好了藥。
等硃砂穿好衣裳,陳昕才轉過身來,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你去哪?」硃砂問。
陳昕道:「尿個尿,快要憋不住了。」
說著陳昕就去開了艙門,快步出去了。
陳昕在船尾沖海里怒尿了一泡之後,便轉身回了艙房,可一推門卻發現艙門從裡面鎖上了。
陳昕敲了敲門,問:「開下門,我回來了。」
艙房裡馬上傳來了硃砂的聲音:「你你先去別的地方待一會兒,我不叫你你別回來!」
「啊?」陳昕有些納悶,脫口就問:「你在裡面幹嘛呢?」
「你別問了!總之你先去別的地方,等我叫你再回來。」硃砂的聲音有點急。
陳昕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馬上明白了過來,猜到硃砂應該是在裡面解手。
於是陳昕便道:「那行,我去甲板上吹吹風,你好了叫我。」
說完,陳昕就往甲板上走去。
來到甲板上時天剛蒙蒙亮,陳昕伸了個懶腰吹了一小會兒海風,便開始打拳鍛鍊起來。
剛練了一會兒,賈布就走了過來。
「公子,早啊!昨晚睡的可好?」賈布笑著問。
陳昕便停下了練拳,回身道:「還行,挺好的。」
賈布又問:「公子以前可有乘船遠行的經歷?」
陳昕搖頭:「沒有,怎麼了?」
賈布道:「公子如果是第一次乘船出海,可要做好暈船的準備。」
陳昕自信道:「賈布船長,昨晚到現在我都沒有暈船,我想我應該是個不暈船的體質吧。」
賈布聞言笑了笑:「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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