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外面付鈺他們還沒離開,陳昕走到床邊後並不敢大聲說話,而是輕輕撩開了床帳,把頭探了進去。【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陳昕輕聲道:「硃砂姑娘」
誰知腦袋剛探進去,一個冰冷的東西就貼住了他的脖子。
陳昕轉臉一看,原來是硃砂用魁刺貼著自己。
陳昕不解,問道:「你這是幹嘛?」
硃砂眉頭緊蹙,質問道:「誰是你女人?」
陳昕一聽就笑了,道:「我那不是騙他的嗎?又不是真的。」qqxδnew
硃砂有些氣惱:「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嗎?一定要占我便宜你才開心?」
「誰占你便宜了?」陳昕當時就不樂意了,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高了一些。
下一刻,陳昕就示意到自己聲音大了點,於是急忙壓低聲音,又道:「我什麼時候占你便宜了?我要不那麼說,能過關嗎?」
「怎麼就不能過關?」硃砂蹙眉道:「你換個說法,照樣能騙過他,你這麼做分明就是故意的!」
陳昕馬上點了點頭,然後側過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反問道:「行!那你告訴我,能換個什麼說法?」
「只要你能想到另外一個符合剛才那種情景的理由,隨便你怎麼收拾我!」陳昕把問題拋給了硃砂。
硃砂頓時語塞,腦子裡開始思索別的理由。
可是想了老半天卻還是沒有想出來,無奈之下只好收起了魁刺,蹙著眉頭不做聲了。
陳昕微笑道:「硃砂姑娘,你不要老是覺得我在占你便宜,我也是無奈之舉。」
「嘁。」硃砂發出了一個不屑的聲音。
下一刻,硃砂突然發現陳昕還光著膀子,頓時就臉色羞紅道:「你你還不把衣服穿上!」
陳昕低頭看了看,馬上就笑了起來:「呵呵,不好意思啊,給忘了。」
說完,陳昕就退了出去,很快穿好了衣衫。
之後,陳昕就去了房門後,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來。
過了一會兒,外面走廊上就有很多人陸續經過,接著不久便是一陣雜亂的下樓梯腳步聲。
又過了一會兒,樓下便有人喊話:「走了走了,搜查下一家了。」
再然後,客棧里才徹底平靜了下來。
陳昕這才回到床邊,對硃砂道:「都走了,咱們繼續吧。」
硃砂道:「你確定嗎?別一會兒我脫他們又回來了。」
陳昕笑道:「放心吧,我確定!」
「等一下。」硃砂的聲音落下後,床帳內就有了脫衣服的聲音。
一炷香後,陳昕幫硃砂換好了藥。
陳昕背過身去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明晚我再來幫你換藥,到時候你可別睡得太死。」
硃砂沒出聲,躲在床帳後快速的穿著衣服。
陳昕收拾好東西,說道:「那行,沒我什麼事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陳昕就往門口走去。
硃砂這時還沒完全穿好衣裳,聽見陳昕往門口去,急忙探出頭去:「喂,你不能走正門!」
因為太著急,硃砂小半邊身子都探了出去,部分白皙的香肩和性感的鎖骨瞬間乍泄了出去。
幸好陳昕這時還沒有轉回身來,硃砂一驚之下,急忙縮了回去,用床帳擋住了一切。
陳昕回頭道:「沒事,剛才掌柜和夥計都已經看見我了,而且付典史也打了招呼,他們不會多問什麼的。」
硃砂問:「那你你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陳昕道:「不是,我現在得去找些人,讓他們把我在東海城的消息給放出去,只要這個消息一出去,我相信赤龍堂的人很快就會來找我,到時我就能跟他們好好聊聊了。」
硃砂緩緩點了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陳昕頓時就笑了:「喲!沒想到啊硃砂姑娘,你居然知道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硃砂突然有些臉熱,於是便把頭縮回了床帳里,在裡面道:「我只是希望一切順利,能夠早點把曾家兄妹給救出來,誰有空關心你?」
「哦,這樣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陳昕聳肩道。
緊接著,陳昕就打開了門,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話音剛落,硃砂就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接著床帳外就安靜無聲了。
硃砂先是等了一小會兒,接著慢慢將床帳分開一道小縫,然後朝外面看去。
硃砂是擔心陳昕其實沒真的走,如果是那樣自己貿然的出去了,說不定又被他給戲弄了。
可硃砂看了一會兒發現陳昕是真的走了,頓時心中又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不由自主的就嘆了一聲。
陳昕從房間出來,下樓後便找到了客棧掌柜。
「陳公子,方才多有得罪,您莫要見怪。」掌柜點頭哈腰,恭敬無比。
陳昕將一錠銀子放在掌柜的面前,淡淡的道:「別看,別問,別多管閒事,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掌柜立刻點頭,語氣非常肯定的答應下來。
陳昕滿意的笑了笑,轉身就出了客棧,這時掌柜才拿起了銀子,開心的收入了袖袋裡。
從方記客棧出來,陳昕經過打聽在附近找到了另外一夥號子幫,然後將自己要散布出去的消息委託給了他們。
付了銀子,陳昕便回了宅子。
前腳剛到家,後腳張若蘭和飄雪孤影就回來了。
陳昕聽說後馬上去迎了張若蘭三人,很快就發現飄雪的手裡還提著一串藥包。
陳昕好奇的問:「飄雪姑娘,你們買了什麼藥?是誰不舒服嗎?」
飄雪沒回答,而是看向了張若蘭。
張若蘭問陳昕:「怎麼樣,你肚子還疼嗎?」
陳昕搖頭:「上完茅房就沒事了。」
張若蘭點了點頭,道:「那就好」
緊接著,張若蘭就道:「這些是我給飄雪抓的一些補藥,最近她練功狀態有點不好,吃點藥稍微調理一下會比較好。」
說罷,張若蘭就給了飄雪一個眼色。
飄雪見狀立刻點頭道:「是啊,陳公子,最近我老是胸悶,所以主人就給我抓了點藥。」
陳昕點了點頭,隨後就問:「若蘭,今天號子幫那邊有消息了嗎?」
張若蘭搖了搖頭,神色失望的道:「還是沒有。」
陳昕安慰道:「不急的若蘭,東海縣一帶比我們現象的要大,找個人不太容易,咱們再耐心的等等。」
張若蘭緩緩點頭,接著就道:「那我先回屋練功了。」
說完,張若蘭就帶著飄雪和孤影往裡走去。
午飯的時候,陳昕去找了張若蘭,本想問她中午想吃什麼,但卻被孤影告知,張若蘭練功要一直練到天黑之後,暫時是不會吃東西的。
無奈,陳昕只好離開了院子。
出來沒多久,陳昕正好遇見了飄雪。
陳昕馬上叫住了飄雪,問起了藥的事。
飄雪這才說出了實情,原來張若蘭是擔心陳昕的肚子還疼,所以回來的路上特意給他抓的藥。
陳昕聽後非常開心,接著便哼起了奇怪的小曲,腳步輕盈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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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午夜時分。
城北一家並不起眼的染坊後院。
一間只點了一盞油燈的屋子裡,十多名黑衣人正在進行秘密集會。
這些人有男有女,年齡在二十到四十之間不等,他們的長相都很普通,屬於放在人堆里就很難找出來的那種。
這場秘密集會的組織者正是匡振邦。
匡振邦聲音低沉的道:「各位,今日我聽到一個消息,楚商國平遠大將軍陳繼儒的獨子陳昕,他眼下就在東海城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眼中都有了一些異色,忍不住同左右兩旁的人交換起了眼神。
周儷也是才知道,忍不住就問:「匡哥,這消息可靠嗎?」
匡振邦搖頭道:「暫時還不確定,但可信度很高,所以我才會深夜把大家叫到這裡來。」
緊接著,就有人問:「匡大人,接下來需要屬下們做什麼,您儘管吩咐!」
其他人一聽這話,紛紛點起了頭。
匡振邦便道:「各位,明日一早開始,你們分頭查探這個消息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務必儘快將陳繼儒兒子的住處找出來,我要將此人帶回北夏國,親手叫到閣主大人的手裡!」
「是,匡大人!」眾人齊齊抱拳,低聲應道。
隨後,匡振邦又交待了一些細節,然後便揮了揮手,讓大家散去了。
很快,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匡振邦和周儷二人。
匡振邦問周儷:「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周儷點頭,問道:「匡哥,你是從哪聽到的這個消息?」
匡振邦如實道:「今日我在街上偶然間聽到有人在談論曾巧萱拋繡球招親一事,我聽了一會兒才知道,那日接住曾巧萱繡球的人居然叫陳昕」
匡振邦繼續道:「後來我裝作路人同他們聊了一會兒,才知道接住繡球的那個陳昕就是陳繼儒的兒子!」
周儷想了想,道:「匡哥,如果這人真是陳繼儒的兒子,他為什麼會來東海縣?他不是從軍了嗎?此刻應該在猛虎營才對呀!」
匡振邦道:「這個我也打聽了,聽說陳昕是借著來東海縣採買香料的機會,見他父親的老部下覃野然的。」
周儷恍然道:「對哦!覃野然是陳繼儒的老部下,我差點就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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