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場地的較量早已結束,顏扶春五人以二比三惜敗給了對手。
顏扶春雖然感到惋惜和遺憾,但他也清楚大家都盡力了,是以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還挨個給予了肯定和鼓勵。
倒是輸了的陸小盛內心自責,悶悶不樂了好久。
陳昕準備離場的時候,馬頌桀走了過來,單獨叫住了他。
何淼等人見馬頌桀有話對陳昕說,便先一步回了隊列中。
「馬將軍,有事嗎?」陳昕問。
馬頌桀開門見山道:「陳昕,方才你同王宥崇較量,一開始連連受挫,而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你卻突然判若兩人,王宥崇連一下都打不中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何嗎?」
陳昕微微笑了笑,道:「馬將軍,如果我說我剛才把王宥崇的拳法招式全都記住了,你信嗎?」
「什麼?」馬頌桀頓時吃驚:「你全都記住了?就剛才那麼一會兒?」
陳昕點頭:「對呀,我向來記東西很快的,不信你可以問何淼。」
馬頌桀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在心裡判斷陳昕這話的真實性。
「馬將軍,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事,我先過去休息了,我真的有點累了。」陳昕道。
馬頌桀搖頭道:「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陳昕立刻抱拳,轉身往隊列人群去了。
馬頌桀便也回到了韓密的身旁。
韓密問:「頌桀,你找陳昕聊什麼了?」
馬頌桀馬上把剛才與陳昕對話的內容複述了一遍。
韓密聽後也很驚訝,緊接著就笑了,說道:「頌桀,真沒想到陳昕居然有這樣的本事,如此一想,剛才的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呵呵,不錯不錯」
可是馬頌桀心裡還是有些不信,總覺得這麼快就能把對手的招式都記住也太離譜了,於是暗暗琢磨著,改天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親自驗證,看陳昕的記憶力是否真的有這麼強。
陳昕回到隊列中時,受到了眾新兵們熱烈的歡呼,就如同英雄凱旋一般。
樊徵還主動上前與陳昕搭話:「陳昕,剛才你表現的非常好,不知你可有興趣轉來我這一伍,當然,你若捨不得同何淼分開,他也可以一起來的。」
陳昕笑著搖頭,婉拒道:「謝謝樊兄的好意,不過我們五個才剛熟悉,而且大家的生活習慣也剛相互適應,要是換來換去的話,又得重新適應,我這人最怕麻煩,還是別了吧。」
樊徵也不是凡事強求的人,他只是因為剛才輸了角力較量心中懊惱,意識到自己這一伍應該吸納更強的人,所以才會嘗試著向陳昕發出邀請,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大概率陳昕是不會答應的。
「明白!不過陳昕,哪一日若你改變了想法,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隨時期待你的加入。」樊徵道。
陳昕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何淼幾人。
陳昕剛走開,皇甫常青就走了過來,對樊徵:「樊徵,你什麼時候瞎的?連陳昕這種人都看得上?」
樊徵轉過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皇甫常青,只是搖了下頭卻沒有說話,然後便轉身走開了。
「喂,樊徵,你什麼意思?我哪又得罪你了?」皇甫常青十分不悅。
但樊徵卻頭也不回,走去呂俠義身邊後,兩人就自顧的交談了起來,再也沒有回頭看皇甫常青一眼。
皇甫常青討了沒趣,當即不屑的撇嘴道:「嘁,我有說錯嗎?這麼多厲害的不挑,偏偏挑他,你不是眼瞎是什麼?」
剩餘的幾場角力較量進行的毫無懸念,最終全是老兵們獲勝,新兵這邊未嘗一勝,以全敗收場。
至此,首次月度考核中,只有陳昕、何淼這一伍拿到了兩場全勝的好成績,總算沒讓新兵營丟臉丟到太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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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度考核完了之後,陳昕又重新進入了枯燥無味的操練當中。
數日後的一天,一大早天空中便烏雲密布,早飯剛吃完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因為雨勢太大,猛虎營便臨時取消了戶外操練,改在營房內自行訓練體能。
因為營房空間有限,陳昕、何淼五人便選擇了「臥虎功」來進行鍛鍊。
所謂的臥虎功,其實就是伏地挺身,只不過古代人不這麼叫,但鍛鍊的方式是一模一樣的。
為了提高鍛鍊效率,大家還穿上了皮甲綁上了綁腿,然後在何淼的計數聲中,一起揮汗如雨。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何淼體力極好,連續做了一百個伏地挺身後,依舊輕鬆無比。
正當何淼準備數「一百」的時候,門口突然來人了。
「陳昕。」
是王隊正的聲音。
陳昕抬頭一看,王隊正左手撐著一把雨傘,右手還拿著一把雨傘,人已經走了進來。
「陳昕,營外有人找你,你快去見見吧喏,這是雨傘。」王隊正說著就將雨傘靠放在了門邊。
「有人找我?是誰呀,王隊正?」陳昕十分好奇。
王隊正搖頭:「不知道,只知是名女子,說是你的故人行了你別問了,趕緊去吧,這麼大雨,讓人家等太久不好。」
陳昕暗暗皺眉,心想:女子?難道是槓精?不都讓她別來找我了嗎?怎麼不聽呢
陳昕急忙站了起來,卸去綁腿和皮甲,然後謝了王隊正一聲,便拿上雨傘出門去了。
王隊正也沒有多待,對大家說了一句「你們繼續」,然後也走了。
王隊正剛走,王賢亮便笑著道:「哎,肯定是陳兄那位正妻來看他了,你們覺得呢?」
「還用你說,絕對是呀。」
「對對,定然是的。」
「沒錯,肯定是的。」
何淼三人立刻點頭,一致表示認同。
陳昕撐著雨傘穿過滿是積水的營房,等走到營門口的時候,鞋已經完全濕透了,褲腳上也全是黑泥水。
同值守的老兵說明了情況,陳昕才被允許走出營門。
此時營門外不遠處的雨幕中停著一輛樣式挺常見的馬車,車夫陳昕也從未見過。
除此以外,周圍再無旁人了。
陳昕一看這不是楚妍霜的馬車,立刻就好奇了起來,心想:不是槓精,那會是誰?
大雨仍在繼續,陳昕撐著傘便走了過去。
剛走到馬車旁,車簾就被撩開了。
李晚月從裡面探出頭,微笑道:「陳公子,多日不見,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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