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滿頭細汗的張若蘭正看著信封微微發怔。【記住本站域名】
張若蘭心想:這傢伙之前那麼長時間都沒來過一封信,怎麼這會兒突然想起給我寫信了?
一想到陳昕之前都沒給自己寫過信,張若蘭心中突然就有些生氣了。
下一刻,張若蘭便蹙起了眉頭,不高興的將信丟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便負氣走開了,同時嘴裡嘀咕著:「沒寫最好,我本就不打算回的,倒省了我的事。」
張若蘭回到練功床上坐下,然後盤起腿閉上眼,繼續運功打坐起來。
安靜的過了一刻鐘後,張若蘭卻還是心神不寧。
張若蘭忽然睜開眼,眉頭緊蹙警告自己道:「張若蘭,凝神靜氣,專心練功,別在這裡胡思亂想了,莫非你想走火入魔不成?」
警告過後,張若蘭立刻堅定了心智,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誰知這次連半刻鐘都不到,張若蘭便睜開了眼,心情煩躁的叫道:「真是煩死了!」
下一刻,張若蘭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茶几上的信上。
時間就這樣靜止了好一會兒,張若蘭終於還是沒忍住,起身走過去拿起了陳昕的來信。
在撕開信封前,張若蘭還不忘檢查一下封口處,看看之前是否有人提前打開過,若是被她發現了有打開過的痕跡,估計張若雪就要倒大霉了。
片刻後,張若蘭便放心了下來,因為經過自己的檢查,這信的確沒被人打開過。
撕開信封取出一看,滿滿當當的內容居然寫了五頁信箋。
「怎麼寫這麼多?一個男人,也太囉嗦了吧!」張若蘭皺眉嘟囔了一句。
接著,張若蘭便展開信開始讀了起來
同給夏靈溪和莫蓁蓁的信不一樣,陳昕在給張若蘭的信里幾乎沒寫愛人之間的情話,因為陳昕是第一次給張若蘭寫信,有些擔心語言分寸掌握不好,反而容易引起張若蘭的反感。
畢竟張若蘭還沒有正式承認他們二人的關係。
所以信上的語句偏向風趣幽默,猶如一個好朋友在講述自己的經歷和所見所聞,讓人非常有看下去的欲望。
不知不覺,張若蘭便讀完了整整一封信,之前還在嫌信太長的她此時只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讀更多,因為陳昕的文字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張若蘭有種置身軍中,身歷其境的感覺。
在信的最後,陳昕終於表達了自己的一些思念之情,但話語卻很含蓄,張若蘭想反感也反感不起來。
同時,陳昕還明確的表達了希望張若蘭能夠回信,哪怕只寫上一兩句話也是好的。
「嘁!我給你回信?怕不是在做夢!」
張若蘭撇嘴不屑了一句,接著便將信隨手一放,然後喝水去了。
就在張若蘭喝水的時候,窗外突然刮進了一陣怪風,瞬間將信吹散,落了一地。
「呀!」
張若蘭一驚,立刻放下水杯,不假思索的跑了過去,飛快的拾起了掉落的信箋,臉上透出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緊張勁。
不久,去廚房的飄雪回來了。
飄雪還沒走到張若蘭房間門口時,便發現廊下椅子上的信不見了,當時便忍不住無聲一笑,隨即馬上恢復了常態。
飄雪回到房門口,剛想探出脖子聽聽房間裡的動靜,便聽見了張若蘭的聲音:「飄雪,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主人。」飄雪馬上應道。
「進來吧,我正好有個事問你。」張若蘭道。
飄雪推門進了房間,然後走到了張若蘭的跟前:「主人想問何事?」
張若蘭問:「我若僱人捎個東西去楚商國的靖州城,大概需要多少時日?」
飄雪想了想,道:「回主人,一般要二十日左右。」
「二十日?這麼久?」張若蘭蹙眉低聲嘀咕了一句。
飄雪沒有出聲,臉上亦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其實她心裡已經大概明白了是什麼事。
張若蘭又問:「那有沒有法子能快一點?」
飄雪認真的想了想,接著便道:「主人,其實您可以去問問月姨,聽說這兩日月姨要出發去楚商國南邊的幾個城,若是途經靖州城的話,興許能幫上忙。」
「是嗎?我都不知道這事,她現在人在何處?」張若蘭吃驚道。
飄雪道:「應該在家主人,需不需要我過去問問月姨?」
張若蘭馬上搖頭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隨口問問,又沒真要捎東西過去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還要繼續練功呢。」
說著,張若蘭便輕輕的甩了甩手,示意飄雪可以退下了。
飄雪離開房間後,張若蘭便馬上關上了房門,插上了門閂。
然後人就跑去了房裡一角,快速的找出了一個小箱子。
緊接著,張若蘭就從箱子裡取出了一塊紫色玉佩,玉佩兩面都是非常漂亮的祥雲紋路,其中一面還雕刻了一個「蘭」字。
用帕子包好紫色玉佩塞進懷裡,張若蘭隨後便從窗戶翻了出去,施展出輕功一躍而過院牆。
一炷香不到,李晚月家中。
「大小姐,你怎麼過來了?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在練功嗎?」
李晚月有些意外的看著張若蘭。
張若蘭沒回答,直接就問:「月姨,聽說你這兩日要去楚商國南邊,不知不知中途可會經過靖州城地界?」
李晚月點頭道:「會啊,靖州城我們正好要去,明天一早就出發了。」
張若蘭心頭一喜,立刻拿出了那塊紫玉,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交到了李晚月的手上。
「月姨,你能能幫我個忙嗎?這件東西我想送給一個人」
張若蘭難得露出了羞怯的女兒姿態。
李晚月打開手帕一看,當下就吃驚道:「大小姐,這塊玉佩不是你最喜歡的嗎?怎麼怎麼突然想起送人了?」
張若蘭臉紅髮燙,低著頭心虛道:「月姨,我我其實也不想把它送人的,但但我實在不想欠那傢伙的人情,所以所以才才只能如此了」
李晚月抬頭一看張若蘭害羞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於是便問:「大小姐,你說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陳昕吧?他人不是在京城嗎?什麼時候又跑去靖州了?」
張若蘭便把陳昕去了猛虎營的事說了,隨即就補充道:「月姨,你別誤會,我我我之所以願把這塊紫玉送給他,是因為他上次送了我太多的仙瑤釀酒,我又不能白喝他的酒,既然銀錢我拿不出多少,只好用別的物件先補償一下,你說是吧?」
李晚月當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點頭道:「是是,你說的都對,呵呵呵」
李晚月這麼一笑,張若蘭瞬間更加害羞,臉和脖子更加發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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