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剛一說完,台下便有一人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離席向台上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道:「好啦好啦,春娘你就別說了,規矩我們都懂,這就開始吧,別耽誤時間了。」
春娘馬上捂嘴笑了笑,道:「劉公子,你也太積極了,加上今日的話,已經連續三日是第一個上台的了。」
劉公子道:「那是,在下已經說過了,不見到絲煙姑娘,誓不罷休!」
說著話,劉公子就已經走上了舞台,然後來到了一張桌子前,大聲就道:「我先臨摹這幅字!」
聽他的意思,一會兒還要去臨摹那幅畫,想要兩個項目都參加。
春娘馬上命人端上了一隻小鼎,上面插了一根較短的細香。
「劉公子,請開始吧。」
春娘說話的工夫,細香已經被人點燃了。
劉公子也不囉嗦,提起筆來後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掛架上的狂草字幅,接著便低頭開始臨摹了起來。
與此同時,又有一名較胖的書生走上了舞台,自信的笑著:「春娘,既然劉公子打頭陣臨摹這狂草,那就我先來這幅《山中見聞圖》好了!」
「郭公子,請。」春娘馬上笑盈盈的讓了讓。
當下又有人給姓郭的胖公子送來了一隻小鼎,上面插著的是一根較長的細香,目測比短香要高出一倍還多。
長香被點燃後,郭公子也立刻開始照著掛架上的畫臨摹了起來。
「春娘,我也來!」
「還有我呢!」
下一刻,春意樓內又響起了幾個類似的聲音,很快舞台上的桌子就被人占滿了,並且還有一些心急的站在舞台邊排隊等候。
春娘見狀急忙安排下面的人忙碌了起來,迅速將舞台周圍的一圈騰了出來,又擺上了四張桌子,供排隊的人前去使用。
這麼一來,舞台上下便立刻顯得擁擠了起來。
二樓,陳昕見參加書絕和畫絕臨摹的人很多,便道:「老洛,這麼多人都去了,你怎麼不去?」
洛天程反問:「我去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字那麼丑,畫畫連只小雞都畫不好,上去幹嘛?丟臉嗎?」
陳昕笑著道:「來都來了,你真不去試試?」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洛天程非常肯定。
陳昕笑了笑,便看向了對面一桌的王炳元三人,問:「哎,他們三個怎麼不動啊,這麼沉得住氣嗎?」
洛天程也看了一眼,撇嘴道:「也許是知道自己的臨摹功力不行,所以不敢上去獻醜吧。」
荷花忍不住道:「洛公子,奴家之前聽人說,王炳元王公子最擅長的就是字畫了,而且臨摹的功力也是相當出眾,不應該不敢上啊。」
「是嗎?」洛天程有些詫異,對於王炳元擅長什麼他還真不太了解。
荷花道:「或許是下面的人太多了,王公子在等吧。」
陳昕不太關心這些,他現在就想知道什麼時候公布棋絕的結果。
「荷花姑娘,棋絕的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呀?」陳昕問。
荷花道:「應該不用太久了,煙姑娘此刻肯定正在看答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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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絲煙的房間。
房間內,絲煙正在一張一張的檢查木箱內的答紙。
只要是回答錯誤的,絲煙就會將其放進另一邊的竹籃子裡,對的才會留在手邊。
可是幾十張答紙看完之後,絲煙才只留下了三張答紙,也就是說,只有三個人的回答是正確的。
過了一會兒,絲煙終於看完了最後一張答紙,只見她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就將答紙扔進了一旁的竹籃里。
接著,絲煙的目光就落在了手邊的三張答紙上。
「魯臨舟......」
「陳昕.......」
「江玉珩.......」
絲煙緩緩念出了這張答紙上的署名。
下一刻,絲煙的面色便是一怔,目光立刻回到了「陳昕」這個名字上。
這個陳昕,難道就是上次打傷妙琴,為大家喚作紈絝小將軍的那個傢伙?
絲煙十分驚訝,不過她搖起了頭,心道:不可能,那個只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的廢物怎麼可能懂棋,又怎麼可能解得開這麼難的殘局?
沒錯!肯定不會是他,一定是碰巧同名了......對,一定是的!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絲煙還是有些在意,想要去確定一下這個陳昕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時,有人叩響了絲煙房間的門。
「絲煙,是我。」門外傳來的是春娘的聲音。
絲煙應了一聲:「媽媽請進。」
緊接著,房間門就開了。
春娘站在門口,指揮著一個小丫頭道:「把東西放桌上就好了,一會兒再有再送上來。」
「是,媽媽。」小丫頭點頭,快速的進了房間,將字畫都放在了絲煙跟前的桌子上,然後便退了出去。
春娘將房間門關上,回頭就吐槽道:「絲煙,你瞧瞧這些剛臨摹完的,真是一個不如一個,說句不好聽的,有些還不如老娘我畫的好呢!他居然也敢上台來獻醜,他難道不知道丟人兩個字怎麼寫嗎?」
絲煙輕笑了一下,道:「媽媽,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們挑選起來倒也省事了,對吧?」
「嗯,說的也是。」春娘點了點頭,隨即就問:「對了絲煙,棋絕的結果有了嗎?」
絲煙點頭:「有是有了,但是媽媽,今日棋絕的結果有些出人意料,居然有三個人都答對了。」
「哦?有三個?這倒是奇了!」春娘很是意外,立刻走到了絲煙身邊。
絲煙指著眼前的三張答紙道:「媽媽請看,就是這三個人。」
春娘看了看三個人的名字,頓時驚訝道:「陳昕?他居然也答對了?」
絲煙馬上就問:「媽媽,這個陳昕,難道是平遠大將軍的兒子,上次因為一點小事就打傷妙琴的那個紈絝之徒?」
春娘點點頭,蹙眉道:「不是他還能是誰?喏,現在人就在樓下坐著呢,還有洛家的那個敗家子也在,叫了荷花陪著呢。」
絲煙忙問:「媽媽,這個陳昕喜怒無常,暴戾成性,我怕荷花不小心惹怒了他們,又遭毒打可怎麼辦?」
春娘道:「放心好了,不會的,我叫人盯著他們呢!」
緊接著,春娘就疑惑道:「說來也奇了,今天這個陳昕古怪的很,人斯文了,話也少了,平時一來就喜歡動手動腳,今天卻沒了那毛病,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是為何?」絲煙面色詫異。
春娘搖頭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但聽洛天程說,陳昕前些日子感了風寒病了幾天,我估摸著可能是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