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剛亮,外面被人「砰砰砰」的拍響了院門。
很快,院子裡就出現了一個男人,匆匆的跑去開了門。
門打開後,立刻就走進來了一個體態豐滿的女人,此人正是鵝頭山的女當家,於三娘。
於三娘身後還跟著一個麻臉大漢,便是同她一起混入京城的麻五。
而來開門的人便是張老三。
於三娘皺著眉頭氣呼呼的就進了院子,徑直就衝進了屋裡,倒了一碗水便仰頭「咕咚咕咚」的灌完了。
張老三愁眉看了一眼於三娘,然後才轉過頭來問麻五:「又輸了?」
麻五垂頭喪氣的走進院子裡,然後回身關上了院門,小聲道:「可不是嘛,讓她別賭了她偏不聽,結果輸了個精光,連我身上那點銀子都給她搜去輸完了。」
張老三頓時擰住了眉頭,頓了頓才問:「那咱們帶來的銀子,現在還剩多少?」
麻五無奈的聳了聳肩,搖頭嘆道:「沒了,全沒了。」
張老三當即有些上火,用力推了一下麻五:「都是你,不干好事!帶她去幹什麼不好,非帶她去耍錢!」
麻五嘆了一聲,臉色委屈的小聲道:「我也沒想到當家的這麼上頭啊,賭起錢來跟不要命似的,我攔都攔不住」
自從那次於三娘帶著張老三和麻五混入京城之後,三人便租了個不太起眼的小院子住了下來,打算等風聲不那麼緊之後再找機會離開京城。
為了掩人耳目,於三娘和張老三在鄰里之間宣稱是兄妹,她同麻五則是扮成夫妻。
三人住進小院之後平日裡都很低調,基本不怎麼出門,就連買吃用的都是幾天才出去一次,總之就是儘量少跟人接觸。
這樣平靜無趣的日子一開始的時候還能行,但時間一長麻五就有些受不了了,於是他夜裡便經常偷偷的出門,跑去附近的賭坊賭錢。
後來有一次,麻五夜裡出門被於三娘發現了,因為麻五當時的手氣好經常贏錢,所以就勸於三娘一起去試試手氣。
於三娘其實這段時間也無趣的很,又不能出門閒逛,又不能跟附近的鄰居走的太近,於是便跟著麻五一起去了賭坊。
這一去可不得了,沒多久於三娘便染上了賭癮,不但去賭坊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手腳是越來越大,輸的也是越來越多。
直到剛才,於三娘已經把從清心寺里搶來的銀子都輸光了。
這時,喝完水的於三娘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大喇喇的對張老三道:「張老三,你借我點銀子,我去翻本!我就不信了,我手氣能這麼背!」
麻五驚訝道:「當家的,你還去呀?」
張老三急忙壓著聲音提醒:「喂,你聲音小點,早跟你說了,別隨便叫當家的。」
麻五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不說話了。
張老三轉過臉來,對於三娘道:「三娘,帶進城的銀子都被你輸光了,我哪還有銀子借給你?」
於三娘蹙眉道:「張老三,我知道你有的,你先借給我一點,只要我翻了本,我雙倍還給你。」
「我沒錢。」張老三臉色一沉,說完就往屋裡去了。
於三娘很是惱火,但張老三這樣她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生著悶氣不甘心的回了自己的屋裡。
往後的幾日,於三娘和麻五兜里空空什麼也幹不了,就連家裡買米買菜的錢也拿不出來。
得虧張老三還存了一點,這才勉強維持了家用。
但於三娘和麻五土匪日子過慣了,每日都要有酒有肉喝個酩酊大醉才能罷休,這可苦了好好過日子的張老三。
這一日早上,張老三正想從自己的「小金庫」里拿些錢出去買菜,可打開「小金庫」才知道,裡面早就空空如也。
張老三生氣上火的同時,突然想起於三娘這幾天裡好像都在偷瞄自己,形跡十分可疑。
這一刻,張老三便明白過來,於三娘是在偷看自己藏錢的地方。
張老三跑去於三娘房間一看,裡面果然沒人,肯定是又去賭坊耍錢了。
接著又跑去麻五那一看,麻五還在呼呼大睡,看來這事是於三娘一個人幹的。
張老三的心情很差,當下就搬了一條凳子坐到了院子裡,等著於三娘回來。
沒過多久,於三娘就回來了。
進門後她一看見張老三臉色陰沉的坐在院子裡,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張老三,你幹嘛呢?樣子這麼嚇人。」
張老三道:「我的錢呢?」
於三娘也不矯情,坦白道:「我借走了,去賭了一把。」
「然後呢?」張老三站了起來,面色關心的問。
於三娘道:「輸了,本來我一直在贏,臨走時想著最後再贏一把,結果沒想到」
「三娘!」張老三突然打斷了於三娘,眉頭緊皺的說道:「那是我們最後一點銀子了,你現在把銀子都輸光了,我們以後吃什麼?喝什麼?房租拿什麼交?」
於三娘心中自知理虧,當時就不說話了,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知錯的樣子。
「怕什麼?總會有辦法的,難不成老天爺還能餓死我們?」於三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張老三見於三娘還不知道錯,當即搖了搖頭,轉身就走進了屋裡。
於三娘立刻感覺出張老三好像有點不對勁,便趕緊跟了進去。
走進張老三屋裡一看,張老三居然在收拾包袱,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於三娘一下就急了,第一反應是關上房門插上門閂。
「張老三,你在幹什麼?你給我停下!」於三娘大叫道。
張老三不停,繼續收拾東西,動作還隱約加快了起來。
於三娘立刻就跑上去搶張老三手裡的東西,阻止他收拾包袱。
搶著搶著於三娘就急了,突然叫道:「張老三,你不許走!我不許你走,你哪也不許去!」
張老三:「三娘,本來我們可以安安心心、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可是你你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很失望,我我不想看見這樣的你,你就讓我走吧。」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誰來照顧我?你答應過大當家的,以後都會好好照顧我,你不能食言。」於三娘急了。
這些日子裡,從租房子到買菜做飯,家裡的事幾乎是張老三一個人在操持,於三娘和麻五基本上就沒管過,現在張老三要走人了,於三娘才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有多過分。
但張老三還是執意要走,乾脆不拿包袱就往門口走去。
於三娘急得不得了,這時便撲了過去,從後面攔腰就抱住了張老三的腰。
「三哥!求你別走,我改,我答應你改還不行嗎?」於三娘央求道。
張老瞬間就不動了,兩人就這麼個姿勢在房裡靜止了好一會兒。
忽然,張老三出聲問道:「三娘,如果我說以後咱們不回鵝頭山,不再做山賊,不再過那樣刀頭舔血的日子了,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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