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其實還挺意外的,他原本以為老爹會像皇太孫那樣更中意弩弓,誰知道老爹喜歡的卻是望遠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夠理解,陳繼儒作為統率軍隊的將領,在戰場上自然更注重全局,希望獲得更多更詳盡的敵情,而望遠鏡正是能夠幫到他的裝備。
在陳昕承諾了幫老爹打造一批望遠鏡之後,老爹對他的態度有了肉眼可見的改變。
陳昕也乾脆趁熱打鐵,直接將單筒望遠鏡送給了老爹。
這一下陳繼儒心裡更加高興了,但礙於需要保持當爹的威嚴,他的臉上並沒有太表現出來。
隨後,陳繼儒才把話題轉到了仙瑤釀上面。
「臭小子,我問你,你怎麼想起來開釀酒坊了?」陳繼儒問。
陳昕道:「老爹,其實這事也算是機緣巧合,那一日我同夏小姐一起去碼頭,正好遇見了潘曉傑潘掌柜.......」
陳昕馬上將在碼頭上遇見潘曉傑的經過,以及潘曉傑擁有一個祖傳釀酒配方的事情說了出來。
陳繼儒聽完之後又問:「你開釀酒坊我並不反對,但我就想知道,你為何要把仙瑤釀的價錢定得那麼高?」
「十兩銀子一瓶,一瓶才一升,而且這還是進價,你可知道如今京城內外仙瑤釀要賣多少銀子一瓶?」
說到這,陳繼儒又想起了自己被坑三十兩銀子的事。
陳昕不解的問:「老爹,我定這個價,有什麼問題嗎?」
陳繼儒一聽陳昕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當即就皺起了眉頭:「臭小子,你知道糧食多少錢一斗嗎?普通的布匹又是多少錢一尺嗎?」
「就你那小小的一瓶酒,居然敢賣十兩銀子,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你可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窮苦百姓在忍飢挨餓,還有多少人因為災禍無家可歸、顛沛流離?而你呢,卻還在賺這樣的黑心錢,你能心安理得嗎?」
陳繼儒越說越是憤慨,說完後便開始在陳昕的跟前來回踱起了步子。
「老爹,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這跟我把酒定價十兩銀子有什麼關聯呢?」陳昕反問。
陳繼儒腳步一停,轉臉就盯住了陳昕。
陳昕馬上就道:「老爹,我不管釀酒還是賣酒,都是規規矩矩合理合法,雖然十兩銀子一瓶的確不便宜,但我並沒有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吧?不信你到處去問問,我是不是明碼標價,買賣自由!」
陳昕不給陳繼儒說話的機會,繼續道:「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還有很多人沒有棲身之所,但那是我能左右的嗎?」
「難道說我把仙瑤釀賣到一文錢一瓶,那些人就能吃飽穿暖,就能有安身之所了?」
陳昕儘可能耐心的道:「老爹,你仔細想想,能買得起仙瑤釀的人,會是些什麼人?難道會是那些連飯都吃不飽,連地方都沒得住的人嗎?」
陳繼儒被兒子這一問,突然有些接不上話了。
陳昕道:「仙瑤釀終歸只是一件商品,它能否在市場競爭中存活下去,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說了算的,它是由消費者們自己來決定的。」
「如果消費者們都覺得貴,那大家當然不會去買,仙瑤釀自然也就沒法存活下去,到時候他退出市場也是必然的結果。」
陳繼儒看著兒子,眉頭皺得很高。
陳昕挺起胸膛,提高聲音強調道:「老爹,我還是那句話,我從沒有強迫任何人去買仙瑤釀,眼下不會,將來更加不會。所以我賺的不是黑心錢,每一文每一兩都是合理合法的......我自問,心安理得!」
陳昕這一番話說的理由充分、底氣十足,不僅讓陳繼儒感到驚訝,而且還找不出任何反駁的理由。
陳繼儒陷入了沉默,負手腰後又開始踱起了步子。
陳昕也不吵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老爹自己想通問題。
良久,陳繼儒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臉道:「就算你說的沒錯,可你的酒賣這麼貴,大家難道會一輩子買下去嗎?我告訴你,現在你的酒能賣得火,那是因為大家覺得新鮮覺得稀奇,等時間長了,新鮮勁一過,這麼貴的酒鬼才會買呢!」
陳昕聽後馬上就笑了起來:「哈哈,老爹,沒想到你都開始擔心起我的生意了?」
「誰擔心了?我可沒那個閒工夫。」陳繼儒撇嘴不屑。
陳昕樂道:「老爹,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早就制定好了全套的銷售計劃,等這一波熱度過去之後,我會馬上推出後續策略,到時候您就明白了。」
「後續策略?」陳繼儒心中好奇,忙問:「是什麼?」
陳昕卻搖頭賣關子,道:「老爹,具體是什麼策略恕我不能告訴您了,因為這是我們的核心商業機密,要是您一個不小心說出去了,那我們仙瑤釀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臭小子,我可是你爹,你居然還對我保密?」陳繼儒瞪眼道。
陳昕笑了笑,說道:「老爹,咱們換位思考,如果現在我向你打聽非常重要的軍事機密,你會不會因為我是你兒子就告訴我?」
陳繼儒想也沒想,脫口就道:「當然不會!」
「那不就得了。」陳昕笑著攤手道。
「你......」陳繼儒頓時語塞,緩了一會兒才大聲道:「那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商場如戰場!只不過一個有硝煙,一個沒硝煙!」陳昕也提高了聲音道。
緊接著,陳昕就道:「老爹,請你理解我,我這麼說吧,如果商業機密泄露出去,我的仙瑤釀很可能會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聽到這句話,陳繼儒終於沒有再多問下去了。
其實陳繼儒在知道兒子辦釀酒坊辦的如此成功的時候,心裡也是相當欣慰和高興的。
雖然他依舊不太理解為什麼兒子要把仙瑤釀賣這麼貴,但光從搞事業的角度出發,他這個當爹的還是希望兒子能夠越來越好,越來越成功。
「行吧行吧,做買賣的事我也不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陳繼儒繃著臉道:「但我醜話必須說在前頭,你以後要是敢欺行霸市,幹些令人不齒的勾當,我這個當爹的第一個饒不了你!」
陳昕立刻躬身拱手行了一禮:「多謝老爹支持,孩兒謹遵教誨!」
「少跟我來這套......」
陳繼儒一臉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隨即就問:「對了,還有個事......」
陳昕直起身子,等著陳繼儒問話。
陳繼儒看著陳昕,緩緩走近了兩步,問:「那個姓莫的姑娘,為什麼會住在你的院子裡?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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