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君道:「李兄,我們是來找魏兄的,我和陳兄想報名參加下個休沐日的聚會。」
李瀚與一聽這話,立刻就扭頭看了秦光耀。
「哈哈哈哈」
下一刻,李瀚與笑了起來,秦光耀也跟著笑了,並且兩人還笑的很大聲,很放肆。
對於兩人這樣的反應,陳昕只是平靜的看著,仿佛就像在看兩個小丑一樣。
蘇彥君不解,忙問:「李兄,秦兄,你們為何發笑啊?」
李瀚與笑著道:「蘇兄,要說你來報名參加對課,那我們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的,但他哈哈哈對課?哈哈哈哈」
說著,李瀚與再一次笑得前仰後合了。
原本因為李瀚與和秦光耀的笑聲,周圍圍觀的人就不少了,再次大聲笑過之後,看熱鬧的頓時更多了。
這時,旁邊就有人好奇的問話了。
「李兄,這人是誰呀?」
「為什麼他要參加對課,你會覺得這麼好笑?」
李瀚與還沒說話,秦光耀就搶著叫嚷起來:「他你們都不認識?那我來告訴你們,這位便是平遠大將軍的好公子,咱們京城有名的紈絝小將軍,陳昕!」
「哦~,原來是他呀!」
下一刻,周圍的學子們全都恍然大悟的點起了頭。
陳昕本人他們雖然沒見過,但對於他的「好名聲」卻都是瞭然於心的。
「怎麼回事,他怎麼也能來咱們書院啊?」
「是啊,山長大人是怎麼想的,我們白鳥書院可是京城最好的書院,怎麼這種人也放進來?」
「呵,還不是因為他爹,沒有他爹的話,你們覺得山長大人能答應?」
這時,周圍的人群便開始議論起來。
蘇彥君頓時有點替陳昕著急,怕他面子上掛不住急得發火失態。
不過轉臉一看卻發現陳昕面色淡定自若,且嘴角依舊掛著輕鬆的笑容,顯然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議論。
蘇彥君拱手道:「諸位,我們還要去找魏兄報名,先告辭了。」
說著,蘇彥君就要拉陳昕走。
但陳昕卻不挪步子,看著蘇彥君搖了搖頭,微笑道:「蘇兄,你這個時候拉我走,跟逃跑有什麼區別?」
「這」
蘇彥君一時無語。
接著,陳昕便朝李瀚與走了過去,秦光耀以為陳昕要對李瀚與幹什麼,當下便上前一步擋在了李瀚與的前面,那神態那動作,跟忠犬護主沒兩樣。
陳昕被阻,便暫時停住了腳步,盯住秦光耀道:「乖孫子,別擋你爺爺的道,小心爺爺打得你屁股開花。」
秦光耀瞬間就怒了,雙目圓瞪叫道:「陳昕,信不信我揍死你?」
說完,秦光耀就舉起了拳頭,作勢要打的恐嚇陳昕。
陳昕不但不怕,反而樂了起來。
接著,陳昕就側過臉往前懟了過去,並且賤兮兮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打!往這打!用力打!你特麼要是不打,就是個慫貨!孬種!」
「你你」
秦光耀這一刻真的很想打下去,然後狠狠的痛痛快快的揍陳昕一頓,但是他不敢打。
因為白鳥書院的學規里明確寫了,凡在書院內打架鬥毆、蓄意傷人者,將立即開除學籍,驅離書院。
秦光耀深知「打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的道理,於是高高舉起的拳頭遲遲也不能落下,一開始的衝動和兇狠逐漸的變成了禁錮和尷尬。
「光耀兄,你千萬別上他的當!」
這時,李瀚與出來解圍,按下了秦光耀舉起的那隻手,並將他拉到了身側。
秦光耀有了台階下,馬上點起了頭:「對對對,多謝瀚與兄提醒,否則我險些上了這個病秧子的當!」
李瀚與跟著就道:「可不是嘛!現如今書院裡誰不知道,他就是個風一吹便倒的病秧子,之前掉進湖裡一躺就是十多天,接著不小心淋了一場雨,又在家裡躺了十多天,我都佩服他能活到現在!」
「所以光耀兄,你剛才那一拳要是真的打下去,將這病秧子給打出了什麼好歹來,那你被書院開除其實還是小事,被陳大將軍提著刀上門興師去問罪,那才是大事呢!」李瀚與道。
秦光耀恍然大悟,立刻表情誇張的向李瀚與拱手道謝:「哎呀呀,多謝李兄救我,真是多謝李兄救我呀!」
陳昕看著兩人演戲,忍不住就搖頭道:「喂,我說你們兩個戲精有完沒完,每次都要給自己強行加戲,煩不煩的?」
李瀚與臉色一變,擰著眉頭就道:「你個病秧子,我們天字堂不歡迎你,識相的趕緊滾!」
陳昕上前一步挺胸抬頭,針鋒相對道:「李瀚與,你以為你是誰呀?天字堂是你家開的嗎?老子今天偏不走,你把我怎麼滴吧?」
兩人劍拔弩張互不退讓,蘇彥君想勸又勸不住,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李瀚與氣不過,但在書院裡又不能把陳昕怎麼樣,於是便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轉臉便道:「蘇兄,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別再跟這個病秧子混在一起,免得近墨者黑!」
「李瀚與,你特麼少一口一個病秧子的,我告訴你,爺爺壯得跟牛似的,一隻手就能捏死你小子!」陳昕大聲道。
陳昕這話還真不是吹牛,以他現在的力量,再多幾個李瀚與這樣的,照樣輕輕鬆鬆捏死。
「竟然口出狂言!」
李瀚與聽到這話終於是忍不了了,他的眼中瞬間就有了怒火。
很多人不知道,李瀚與其實是從小就有習武的,雖然他習武的目的只是為了強健體魄,從而能夠勝任更多的學習任務。
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不懈鍛鍊,李瀚與早已擁有了一副好體魄。這麼說吧,普通兩三個漢子是根本近不了他身的。
而陳昕這樣的小身板,居然敢叫板自己,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一隻手就能捏死自己,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昕,別人我不敢說,但就你,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李瀚與道。
陳昕點頭,毫無懼色:「來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
李瀚與冷笑道:「你當我傻嗎?在書院裡動手!」
陳昕叉著腰道:「沒關係,那就放學以後,咱們出去找地方單挑!」
「呵!」李瀚與又一次冷笑,說道:「陳昕,說到底咱們現在也是同窗,不管在什麼地方,我跟你動手那都是欺壓同窗,是要被書院處罰的,你反正是病秧子破罐子破摔,我可不想被你誤了學業!」
「不敢動手就直說唄,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陳昕撇嘴道。
李瀚與這時靈機一動,馬上就道:「陳昕,你要是有膽量,咱們就比一比力氣!」
「啥?你說啥?比力氣?」陳昕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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