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樹林離開後,馬車便朝著邊境而去。
楚商國過離國的邊境上有兩國軍隊駐守,通行的時候需要出示牙牌。
牙牌有點類似現代社會的身份證,上面會有個人的簡單信息,比如名字、戶籍地、職業等等。
因為離國是楚商國的附屬國,所以離國的牙牌早已統一成了楚商國的規格和制式,只是上面會特意標註出「離國」,以便區分之用。
隨著馬車距離邊境線越來越近,風仙子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你我是姐妹二人,因你患上了喉疾無法說話,我便帶你去了楚商國求醫,如今求醫無果,只能作罷回到離國。」風仙子道。
陳昕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喂,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又讓我扮女人,又讓我演啞巴,你幹嘛不讓我裝瞎子?」
風仙子懶得去接陳昕的牢騷話,繼續道:「一會兒過境的時候,我會點你的啞穴,免得你露出破綻。」
「不是吧!又點穴,這一路過來你都點我多少回.......」陳昕立刻皺眉,發出了抱怨聲。
話都沒說完,風仙子便在陳昕的脖子上點了一下,下一刻,陳昕便只能張嘴,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了。
風仙子正色道:「你先忍一下,等到離國一切就好了。」
陳昕肩膀一垮,十分無奈的暗嘆了一聲,隨即安靜了下來,就等著快點穿過邊境了。
邊境線上人不多,只有寥寥十多人在排隊過境,這些人多是往返兩國販賣貨物的商旅。
排了一會兒隊,便很快輪到了陳昕和風仙子他們。
楚商國的兩名邊境士兵攔下了馬車後,其中一人來到車旁,伸手道:「牙牌。」
飄雪馬上將準備好的四塊牙牌遞給了士兵。
士兵接過牙牌看了看,問:「誰是張小花?」
飄雪馬上道:「差爺,我是張小花......她是張小翠。」
飄雪說著就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孤影。
士兵又問:「車上是誰?」
飄雪回道:「差爺,車上是我家二位小姐。」
「拉開車簾,檢查一下。」士兵冷聲道。
飄雪馬上就道:「二位小姐,差爺要檢查馬車了。」
馬上,車內就傳出了風仙子的聲音:「那就辛苦差爺了。」
飄雪這才把身後的車簾給拉開來,對士兵道:「差爺請看,我們沒有攜帶貨物。」
士兵檢查馬車內部一般是看看車馬里有沒有偷偷攜帶貨物,因為貨物過境一般是要交稅的,若是隱瞞不報,將會受到重罰。
隨後,士兵便登上了馬車,他探頭往車裡一看,頓時就被兩位美貌絕倫的姑娘給吸引住了眼球,瞬間呆住了。
士兵雖然常年駐紮在邊境,看過無數來來往往的女子,但如此美貌的女人還是頭一回碰見,而且一次還是兩個,怎麼可能不受震撼。
「差爺......差爺?」
風仙子見士兵呆住了,便急忙喊了兩聲,士兵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有些小尷尬。
「哪位小姐是張若蘭?」
在兩位絕色美人面前,士兵的語氣也溫柔了不少。
「差爺,我是張若蘭......」風仙子回答後,便沖身邊的陳昕示意了一下:「這是我姐姐,張若雪。」
士兵定睛一看陳昕的皮膚,發現確實白的如初雪一般,頓時就忍不住點頭,露出了有些輕佻的笑容:「嗯嗯......果然人如其名......」
風仙子剛想說話,陳昕忽然就用雙手勾住了她的手肘彎子,然後表現出了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眼神急速躲閃的同時,還將臉頰用力的貼住了風仙子的肩頭。
這一刻,風仙子的內心深處除了震驚就沒有別的了,因為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陳昕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占自己便宜。
「若雪小姐,你們是離國人,之前去楚商國是為了何事呀?」士兵問。
陳昕低著頭不敢去看士兵的眼睛,還越發緊的抱住了風仙子的手臂,貼著她肩膀的腦袋不停的輕搖著,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鳥。
在士兵看來是受了驚,但在風仙子眼裡,這就是故意輕薄了!
若說風仙子心中剛才還只是震驚詫異,那此時他的內心便只剩下極度的憤怒了。
無恥!下流!齷齪!
淫賊!登徒子!
風仙子把所能想到的都罵在了陳昕身上,但面對士兵,自己的臉上卻一點不敢表露出來。
陳昕到底是平遠大將軍陳繼儒的獨子,要是被士兵們給發現的話,自己的計劃便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風仙子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解釋道:「差爺,我姐姐她去年突然染了喉疾,至今都無法開口說話,因此她的性子也變得軟弱膽小起來,還望差爺不要見怪......」
隨後,風仙子便將之前想好的那套說辭同士兵說了一遍。
「哎呀呀,怎麼就不能說話了呢?」士兵看著陳昕非常惋惜的搖了搖頭,嘆聲道:「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車外的飄雪這時就道:「差爺,我們可以過去了嗎?」
士兵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盤問的太久了,於是急忙將牙牌還給了飄雪,然後跳下了車,招手道:「過去吧,過去吧......」
孤影馬上甩動韁繩,催著馬車緩緩駛過了邊境。
車子剛過去,士兵的同僚就走了過來,問:「幹嘛呢,怎麼查這麼久?」
檢查的士兵笑了笑,低聲道:「今天運氣不錯,碰見了兩個絕色姐妹,特別是那個姐姐,那小臉,那小手,白的跟什麼似的,看就我心裡就跟鑽進了一隻小貓似的,撓得我那叫一個癢喲。」
同僚一聽忍不住就向馬車看去。
但下一刻,檢查的士兵就遺憾的搖起了頭:「只是可惜,如此的一個絕色佳人,居然得病變成了啞巴,嘖嘖嘖,老天真是不開眼哦......」
而馬車在遠離邊境線後不久,車內便突然爆發出了一個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我要殺了你!」
....................
風仙子當然不會真殺了陳昕,但修理他一頓還是免不了的。
不過被修理的陳昕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一臉的豬哥笑,腦海里反覆回味著剛才同風仙子親密接觸的感覺。
此時的風仙子已經氣得同飄雪換了位置,氣鼓鼓的坐去外面透氣了,否則要是再看見陳昕這樣豬哥笑,搞不好真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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