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趙振跟隨在柳公公身後,進入到養心殿內。
這還是趙振第一次見到養心殿的模樣。
其裝飾、環境與前世所見到的那養老院相差無幾。
「殿下,小心腳下,這邊請!」
柳公公輕聲提醒著,進而帶著趙振走入到養心殿的後院之中。
進入到後院,趙振一眼便看到了在裡面修剪花草的趙況。
「兒臣拜見父皇!」
趙振跪拜在地,行禮道。
「起來吧。」
趙況未曾停下手中的動作,淡淡開口。
「謝父皇!」
「不知今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從北境回來,也不知道來看看朕!」
趙況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剪刀放在一旁,略顯不滿地喝道。
「父皇龍體康健,氣宇軒昂!自是不用兒臣前來看望。」
「嗯?」
趙況聞言,眉頭一挑,緊盯著趙振:「你這話是何意?」
「兒臣斗膽猜測,父皇並未病重!」
隨著趙振開口,趙況眼中的不滿消散許多,轉而多了許多好奇。
「為何這般猜測?」
「今日柳公公帶兒臣進入殿內,兒臣並未聞到一絲藥香。」
「這是其一!」
「其二,今日上午兒臣與秦太師吃飯,秦太師言,前些時日御金衛在城中抓捕不少通敵叛國之人!」
「因此兒臣斗膽猜測,父皇退居幕後,乃是為了讓敵人放鬆警惕,從而令御金衛徹查天武城上下!」
趙振聲音堅定有力,眉目間更是有著十足的自信。
這般言語,令得趙況大笑起來,看向趙振的眼神滿是欣賞與滿意:「你倒是機靈!」
「多謝父皇誇讚!」
「此次北境之事,你做得很是不錯!」
「能夠將易成意等人扳倒,足以證明你的能力!」
趙況坐在一旁石桌上,在其一側的柳公公則是有眼力見地為兩人倒上茶水。
「易成意等人通敵叛國,乃我大武之罪人!」
「兒臣身為大武皇子,理應為大武剷除奸佞!」
趙振雙手作揖,凝聲喝道。
這般發言,甚是正直!
「好一個理應為我大武剷除奸佞!」
趙況高喝。
「此次通過北莽一事,也揪出了不少藏匿在天武城中的賊人。」
「這段時日,你受苦了。」
趙況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趙振,開口說道。
對於趙振在北境所經歷的事情,趙況很是清楚。
知道趙振面對了何等的困難。
「父皇謬讚!這些都是兒臣應當做的!」
「不知道此次父皇將兒臣喊來,還有什麼吩咐?」
趙振再度發問。
將他喊來總不能就是為了誇他。
「確有一事,朕得到消息,你在回京路上,遇到了八品武者的刺殺。」
「你不僅全身而退,反而將其全部斬殺。」
「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趙況一邊說著,也是眼神複雜的在趙振身上打量著。
看了半天,也未曾從趙振身上察覺到半點異樣,根本就沒有內力氣息。
趙振嘿嘿一笑,開口道:「兒臣自然是有著一定手段。」
「只不過這手段,暫時無法告知父皇。」
「待日後自會給父皇一個驚喜!」
看著趙振那笑眯眯的模樣,趙況略顯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小子,還跟朕賣起了關子。」
「朕等著你的驚喜便是!」
隨著趙況話音落下,趙振見其不再開口。
便主動詢問道:「先前在北境之事,聽三哥提到過,我大武皇室有著一套功法秘籍。」
「可令體內產生內力,從而實力大增。」
關於這武者一事,就像是一隻小兔藏在心中一般,始終讓趙振好奇。
畢竟前世的他,從未接觸過這般。
「你小子也是有備而來啊!」
趙況大笑道。
進而衝著一旁的柳公公擺了擺手。
柳公公甚是識趣的躬身離開,當然在離開之時,連同養心殿內的其他下人一同離開了。
待周圍無人後,趙況才凝聲道:「我大武皇室確有一功法,名為空蟬禁法!」
「此等功法算是我大武皇室之絕密!」
見趙況並無隱瞞,趙振眼中也是隨之亮起興奮的光芒,看來自己有機會修行這功法!
「只是,這空蟬禁法甚是玄妙,這麼些年來。」
「除去當年開國帝皇成功修行過後,其餘皇室之人,從未有著修行成功者!」
「啊?那三哥所修行的是?」
趙振眼中多了些許疑惑。
畢竟在北境之事,趙庭同他說過,凡是皇室子嗣,都可修行此功法。
聽到趙振的疑惑,趙況緩緩擺了擺手,隨之嘆了一口氣道:「不論是老三還是朕,都未曾修行完整的空蟬禁法!」
有著趙況解釋,趙振對於這空蟬禁法更是好奇。
究竟是何等功法,常人難以修行!
「這空蟬禁法共分為五大部分,而這五大部分對應著人的四肢與頭腦!」
「難道你就沒發現,老三的手臂力量異常強橫?」
趙況抬頭看著趙振問道。
隨著趙況話音落下,趙振腦海中也隨之回憶起趙庭的種種行為。
先前被那八品武者刺中肩膀,不過兩日時間,肩膀幾乎痊癒。
施展鞭法的時候,整條手臂都比往日粗壯不少!
「父皇的意思是,三哥只修行了這空蟬禁法的兩大部分?」
趙況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也比往日更嚴肅了些:「不錯!」
「就算是朕!也只修行了其中的四大部分。」
「頭腦那一部分,始終難以前行!」
似乎是提到了趙況的傷心處,說話間,趙況都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父皇,這空蟬禁法在何處?」
「在朕的寢宮之中,如今朕並未對外告知實情,暫時不便回去。」
「待將河東兩地的洪澇一事處理結束,朕再回去。」
趙況一邊說著,眼眸中多了些失望之色。
此次布局,一是要看趙振在北境的能力,二是要看太子趙煥在朝堂上掌控政局的能力。
可這對比下來,趙振完成得甚是不錯。
而趙煥則是要遜色許多,河東兩地的洪澇一事始終無法徹底解決!
甚至昨日在奉和殿,還引得百官相互推卸責任,對罵!
身為大武太子監國,不僅沒有將朝堂百官凝聚在一起,反而令其如同一盤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