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卡爾首身分離,人頭落地。
在努卡爾身側的副將見狀,急忙沖部落奴隸擺了擺手,示意讓其打掃乾淨。
「身為我努卡爾部落將士,畏戰逃回,理應斬首!」
「王說的是!」
副將急忙迎合著說道:「不過扎卡爾也算是為王帶來了一消息。」
「證明如今的川門城不是易成意負責了。」
「否則,今日之事絕不會如此!」
有著副將開口提醒分析,努卡爾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並且這川門城新上任的管事很狂嘛!」
「不准我等再踏入大武邊境半分!否則便要發兵!」
「這麼些年,若是大武敢對我莽國開戰,不早派兵了?」
「大武將士騎術一般,一旦踏出我莽國地域,那就是我們的天下,他們只能任人宰割!」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副將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幹了的鐵鍋,面露難色道:「王,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部落內糧草可不足以支撐三日了!」
「不急!先堅持幾日。」
「這幾日本王聽聞,大武王朝內部有著些許動盪,上面似乎是想要對大武出兵。」
「待這兩日我前去莽國都一趟,看看情況!」
「部落內的事務就交予你了。」
努卡爾側目看向副將,其眼眸中有著些許凝重之色。
使得那副將身軀一震,急忙將單臂放在胸前,躬身道:「在下明白!」
「王不在的這段時日,在下定然好好管理部落!」
……
大武王朝,天武城皇宮之中。
在天和殿內,趙況坐在首位,大殿中央輪椅上坐著一年輕身影。
正是七皇子趙詢。
「老七,這幾日捉拿的明月樓殺手皆是將線索指向你,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趙詢在一臉病嬌模樣,情緒很是平淡的說道:「父皇若是覺得兒臣有罪,兒臣認罪便是!」
「你就不想解釋一番?」
趙況眼中有著些許複雜,緊盯著趙詢問道。
對於趙詢,趙況更多的是愧疚。
當年若不是跟隨自己前去野外打獵,趙況也就不會坐在輪椅上。
之所以拖了這麼長時間才將趙詢喊來,是因為這幾日讓御金衛前去調查,未曾查到什麼線索。
只能從趙詢口中詢問。
「沒什麼好解釋的。」
「六哥遇刺,兒臣心中甚是悲痛。」
「兒臣與六哥交往雖然不深,但六哥是諸多兄弟中最照顧兒臣的!」
「這些兒臣心中都記得!」
「況且,兒臣讓人前去刺殺六哥,對兒臣有什麼好處?」
趙詢看似沒有解釋,可言語間已然是摘除了自己的嫌疑。
「對你沒有好處,那你說說,對誰有好處?」
趙況眼眸微微眯起,饒有趣味的看著輪椅上的趙詢。
自從趙詢截去雙腿趙況與其便很少見面,對於趙詢的印象,趙況始終停留在那純真的模樣上。
可從趙詢所說的這兩句話上來看,
這些年趙詢也成長了不少。
可隨著趙況話音落下,趙詢坐在輪椅上默不作聲。
許久之後才說出一句:「兒臣不知!」
「不知還是不敢說?」
趙況聲調拔高,目光如炬,緊盯著趙詢喝道。
「兒臣知錯!兒臣心中的確有著兩個懷疑對象。」
「說來聽聽!」
趙況渾厚聲音再度響起,那聲音甚有氣勢,使得整個天和殿氣氛都壓抑了許多。
「其一是太子殿下。」
「因蕭凝姑娘一事,太子殿下於六哥一直都不對付。」
「再加上六哥在京城之時,所做之事頗為亮眼,自是讓太子殿下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或許是因為新仇舊怨,才命人對六哥下了殺手。」
趙詢低著頭,顫顫巍巍地講述著自己的推斷。
這一幕,自然也是趙詢裝出來的。
「那第二個懷疑對象呢?」
「第二個則是北境王殿下!」
「此次父皇令六哥也前去北境,在一定程度上,自會遮掩北境王的光芒。」
「或因此,北境王殿下才會在陰山對六哥下手。」
話罷,不等趙況有所定奪,趙詢便是急忙雙手作輯:「父皇!這些都是兒臣胡亂猜忌!並無證據!」
「還請父皇恕罪!」
趙況看著面前城府頗深的趙詢,深邃的眼眸中多出了一抹複雜之色。
「咳咳咳……」
咳嗽聲響徹大殿,在趙況身側的柳公公見狀急忙遞上手帕。
趙況擦了擦嘴,將手帕握在手中。
進而抬頭看著趙詢道:「陰山刺殺一事,朕會令人調查個水落石出!」
「至於你方才所猜測的,以後莫要再想了。」
「天武城內商鋪,已經夠你操心的了!」
趙況所說已是非常委婉,話語之中主要還是為了提醒趙詢,不要再琢磨皇位爭奪一事。
守著天武城商鋪,已然能過好下半生。
「兒臣謹遵父皇之命!定會牢記於心!謹記於行!」
趙詢甚有禮節的回應道。
「行了,退下吧。」
趙況擺擺手,示意趙詢離開。
趙詢微微頷首,再度行禮道:「父皇在宮中要注意身子!兒臣腿腳不便,無法及時前來照看父皇。」
「還勞煩柳公公在一旁仔細幫忙照顧些!」
柳公公聞言,急忙躬身道:「恆王殿下言重了!」
「照顧陛下,本就是小人應做之事!殿下放心吧!」
待柳公公說完話後,趙詢才緩緩離開天和殿。
看著趙詢離開的身影,趙況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無奈。
若趙詢雙腿未曾受傷,這番城府倒真有可能爭奪皇位。
可以如今身體的狀況幾乎是沒機會了。
思慮間,趙況將手帕攤開,潔白的手帕上多出了一抹殷紅。
將那蓮花刺繡染成了紅色。
柳公公見狀面色大驚,甚是擔憂地看著趙況道:「陛下!血!您咳出血來了!」
「老奴這就去為陛下將御醫喊來!」
還未等柳公公走出幾步,趙況便提醒道:「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那麼興師動眾的!」
「陛下!您這都咳出血來了!事情還不大呢!」
「定然是這些時日過於操勞政事給累的了!」
話罷,柳公公便邁著小碎步朝著天和殿外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