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梁才急忙躬身作揖:「學生願為老師做事!」
在一側的趙庭聞言忍不住一怔,瞪著眼睛問道:「老溫,你!」
「你若是走了,北望城鍛器司怎麼辦?」
溫梁才嘿嘿一笑,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回應:「回殿下!北望城鍛器司有著一定的鍛造經驗,暫時不需要在下!」
「老師這邊剛剛起步,自然是要幫襯些。」
看著溫梁才那臉上狡黠的笑容,趙庭面露無奈:「好好好!早知道不帶你過來了!」
說笑間,趙庭臉上也多出一抹神秘笑容:「三哥今日給我帶來了如此驚喜,恰好,我也有驚喜要送給三哥。」
「什麼?」
趙庭神色上頓時多出燦爛笑容,眼中閃爍些許期待之色。
「今晚三哥在我這休息一晚,明日再給三哥看!」
「你小子,還神神秘秘的!」
趙庭拍著趙振肩膀,笑道。
傍晚時刻,趙振院落內。
趙振與趙庭相坐在涼亭之下,二人面前則是有著兩杯熱茶。
「三哥京城那邊可有回信?」
「暫時沒有!」
「不過聽宗銳說,京城比往日安靜了不少,並且陰山刺殺一事,御金衛抓到了不少明月樓殺手。」
「這些殺手所給出的線索,都指向了一人。」
趙庭神色凝重,沉聲說道。
「誰?」
趙振如今因為要隱藏自身身份的緣故,並不能令人前去調查京城之事。
可對於陰山刺殺幕後主使是誰,趙振很是關心。
他倒是要看看,誰要置他於死地!
「老七,恆王。」
趙庭輕啟嘴唇,說出了一個名字。
「老七?」
趙振眉頭微微皺起,眉目間有著些許疑惑與不解。
在京城之時,他與太子趙煥之間的矛盾較深。
這其中更多的是因為蕭凝。
至於恆王,趙振與其並未有著太多交集。
這線索中突然多出了恆王,不免讓趙振陷入了些許沉思。
「這老七刺殺我的動機是什麼啊?」
思慮許久,趙振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若是自己身死,最大的受益者似乎並不是恆王。
「況且我與他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大的矛盾。」
不等趙振話音落下,在其身後的小四便開口道:「殿下莫不是忘了,京城商鋪與天雲樓之事?」
有著小四提醒,趙振眼眸一亮,腦海中也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京城商鋪皆是在恆王趙詢的掌控之中,當初他想要在京城售賣金酒,卻是被那宗慶山阻攔。
而這宗慶山乃是恆王門客。
並且後來的天雲樓一事,也是能夠說明,其中多少與趙詢有些關係。
「呼!」
回過神來,趙振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神色中有著嚴肅之色。
「這老七隱藏的倒是極深。」
「在京城中發生的諸多事情,皆是有著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六弟覺得那明月樓殺手所給出的線索不錯?」
趙庭皺著眉毛,扭頭看著趙振問道。
「不。」
趙振甚是堅定地回應道。
「在京城之時,趙詢只是想要干擾我的發展,但並不會想要我性命。」
「畢竟,有我在,尚且可以分散太子注意力。」
趙振搖著頭,很是冷靜地分析著當前局勢。
趙庭則是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他未曾及冠便帶兵前來北境,對於京城之中的爾虞我詐尚不了解。
如今聽著趙振的這些分析,內心只有一個感覺。
牛逼!六弟你還真是牛逼!
這些都能想到!
「這明月樓殺手所給出的線索,或許只是為了迷惑旁人。」
一邊說著,趙振腦海中猛然多出了一道俏麗身影,抬頭看向趙庭身側的宗銳問道:「宗統領,你先前回京,可有凝兒的消息?」
「回殿下!道聽途說了一些。」
「直言便是!」
趙振緩緩開口沉聲道。
「傳聞晉王妃只是在壽棺入城之時流了些淚,在喪日結束後,便沒有太多消息了。」
「似乎是專注於售賣金酒。」
宗銳面色平淡地匯報著。
只是在最後,宗銳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想說的,直說便是!」
「殿下不是與晉王妃感情不和嗎?為何還……」
不等宗銳將話說完,趙庭眉頭一凝,怒視宗銳:「現在你什麼話都敢說了!」
宗銳急忙跪在趙振身前:「屬下知錯!望殿下恕罪!」
「你是從何得知的?」
「屬下聽聞之前晉王妃曾在太師府邀請朝中百官,當眾講述她不願與晉王結婚,無奈是陛下旨意!」
「並且,殿下之前在京城中的名聲不太……」
宗銳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觀察著趙振與趙庭的神色。
「無礙!」
趙振擺擺手。
有著趙振之命,宗銳便直言道:「殿下先前在京城名聲並不好,晉王妃釀製金酒乃是為了日後生存。」
「並且此次殿下假死之身入京,晉王妃也並未表現出什麼悲痛之情,反而是專注金酒的售賣。」
話罷,宗銳再度將腦袋抵住地面:「這些都是屬下根據一些旁人之言所猜想!」
「並未不敬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聽到宗銳的話,趙振不怒反喜,先前心中的擔憂蕩然無存!
爽朗笑聲在院落之中響徹開來。
這一幕更是令宗銳與趙庭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不是瘋了?
「六弟,你這在笑什麼?」
「六弟才華驚世,深有謀略!豈是他人表面所見!」
「就算弟妹對六弟暫且沒有感情,日後待六弟處理好北境之事,定能讓弟妹回心轉意!」
趙庭甚是擔憂地看著趙振,忍不住的開口安慰道。
趙振聞言笑著擺手道:「三哥不必安慰!」
「我笑是因為,我與凝兒心意相通!她知我心中所想!」
聽到這番話,趙庭不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些!
「這究竟是何意啊?」
趙庭心裡好像有著螞蟻抓撓一般,甚是痒痒!
「凝兒此等做法,便能令那幕後使者全然放下心來!」
「也能最大程度地保證自身安全!也不枉我做出此局!」
趙振笑道。
「你,你的意思是,弟妹知曉你假死消息?」
趙庭眉頭一挑,眼中有著些許詫異,沉聲問道。
「三哥可還記得那平安符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