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推測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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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走了,帶著六萬貫,哈哈大笑著鑽進了馬車。

  齊燁沒送,說怕別人懷疑天子的身份。

  天子還是哈哈大笑,說齊燁就是來氣了,氣他贏了六萬貫。

  太子也走了,這次和天子同乘一架馬車。

  贇乘泰與喻文州一架馬車。

  不說父子二人如何聊著齊燁想要自己搞個世家的事,光說第二架馬車之中。

  贇乘泰問道:「為何不將喻斌帶走?」

  喻文州老臉一紅,苦笑連連。

  剛剛齊燁和康驍在小院中密談的時候,父子二人也聊了一會。

  喻文州,知道了許多事,齊燁對他兒子的態度,他兒子在南莊如何生活的等等等等,也提及了喻家占了南莊兩成份子的事。

  尤其是占份子的事,齊燁會將錢都交給喻斌,喻斌呢,則會用這筆錢建設書樓,內部則是叫書院。

  「斌兒提及的那兩成份子,是因當初戶部主事李文魁一事,下官去尋了齊世子,齊世子索要了三萬貫,那時齊世子便說了會建蓋皇莊,三萬貫算是投進去的份子。」

  提起這事,喻文州頗為感慨。

  「那時,下官並未放在心上,還當是齊世子尋個由頭索要錢財罷了。」

  贇乘泰滿臉羨慕嫉妒恨:「誰知齊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是啊,之後出了三千災民一事,下官才知齊世子用了那三萬貫接濟了災民。」

  說到這,喻文州面色極為複雜:「齊世子接濟災民的錢財,的確用了下官的錢,名聲,下官也得了不少,按理來說,份子之事他不提,也無人會在意,可他依舊將這份子算在了我喻家頭上,也會每月將錢財交於喻斌。」

  「不錯,連老夫也未曾想到齊燁竟是如此重信守諾之人。」

  「這錢財不應是我喻家所得,齊世子非但給了,給了喻斌,還叫斌兒掌管書樓,推廣三字經、招收百姓學子,就連鉛筆、紙張,也都送去了書樓,下官並非愚鈍之人,豈能不知齊世子如此煞費苦心皆是為了斌兒,斌兒雖有才學,卻…哎,世人看待齊世子十之八九都是唾棄,可倘若本官也是如此,那便是狼心狗肺之人。」

  贇乘泰連連點頭:「所言極是,勿管天下人如何看待齊燁,齊燁又如何對待天下人,你只需要知曉,在喻斌眼中齊燁便是他的良師、恩師,若是心裡不爽利,那便想著,換了你這親爹,能否為喻斌如此煞費苦心。」

  「下官也是這般想的,禮不可少,待陛下誕辰過後,下官會再去南莊,將拜師的禮儀補上。」

  說完了這句話,喻文州臉上露出了笑容,接受了,也釋然了,釋然過後,便是為喻斌感到開心。

  是啊,無論齊燁名聲多壞,多麼能闖禍,又是如何對待其他人的,可他對喻斌好,為喻斌鋪路,為喻斌煞費苦心,便是他這個親爹都未必做不到,就是想做,也沒這能力去做。

  不過要說他支持喻斌拜齊燁為師,也不是,只能說不反對了,不支持,也不反對,兒子大了就不好管了,沒辦法,誰叫他從小就不管,現在想管也不知該從何管起。

  …………

  此時,季渃嫣挽著齊燁的胳膊,二人走在碎石小路上,後面只跟著劉旺與紅袖二人。

  「大致就是這麼個情況,太子和我談的比較多,我也將想法和他說了,他說要和陛下商量商量,如果陛下同意的話,東宮就會明里暗裡的支持我。」

  「這樣呀。」

  季渃嫣安靜的聽過之後,問道:「那你相信太子嗎?」

  齊燁聳了聳肩:「相信啊。」

  「才怪。」

  季渃嫣噗嗤一聲樂了出來:「你連我都不相信,還會相信太子。」

  齊燁乾笑一聲,這是實話,

  如果問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夠讓他無條件信任的話,有,只有一個,那就是旺仔。

  倒不是說他不相信季渃嫣,畢竟是自己的未過門的媳婦兒,自從季渃嫣搬到南莊後,二人感情急劇升溫,就差臨門兒一槍了。

  季渃嫣所說的不相信,是指齊燁對他的戒備,這種戒備還不是防備,只是單純的不放心。

  畢竟季渃嫣有前科在先,擅作主張過,加上性格等因素。

  齊燁倒是和季渃嫣談過這事,後者也表示以後雙方做什麼事都要和另一人打招呼。

  說是這麼個說,畢竟還沒經過時間的考驗,所以齊燁對季渃嫣並非是完全放心。

  沒辦法,這就是找個聰明老婆的弊端,不太讓人放心,一般聰明人都有著自己的主意。

  不過話說回來,總比找個沒什麼腦子還最喜歡自作主張並且是個咬卵犟老婆強。

  「倘若宮中允了,應是尋個理由叫你入京。」

  季渃嫣開始進入思索模式,先是止住腳步,然後慢慢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前後搖晃著。

  齊燁啞然失笑,接觸這麼久了,他也算是比較了解季渃嫣。

  季渃嫣最顯著的特點就「懶」,這種懶也並非是懶惰,而是身體上的某些習慣。

  比如她大腦思考的時候,身體就不能同時耗能,安靜下來,光動腦,不動身體,反之亦然,不思考的時候,身體隨便動,大腦只保留基礎功能。

  除此之外,每次動腦之後,季渃嫣就會「補覺」,要睡至少六個時辰。

  當然,她平常每日休息也在五個時辰以上。

  齊燁也蹲在了身邊,不知道季渃嫣在思考什麼,沒頭沒尾的,就說了句天子會找個理由讓他入京,然後就蹲這了,和個不倒翁似的。

  大約過了半分鐘,季渃嫣還是搖晃著,喃喃自語。

  「誕辰,一定是誕辰…」

  「宮中會說,幽王府世子救濟災民有功…」

  「之後會隱晦提及,為嘉獎幽王府世子救濟災民,宮中誕辰設在南莊,此乃無上榮耀,好事…」

  「南莊辦了誕辰,天子龍顏大悅,一副吃醉了酒的模樣,既往不咎,允幽王府世子回京…」

  季渃嫣,不晃蕩了,雙眼開始對焦,然後扭頭看向齊燁,口氣無比篤定。

  「嗯,一定是這樣。」

  「你這推測的也太兒戲了吧。」齊燁哭笑不得:「雖然聽起來挺有道理的,可天子裝喝多了,然後龍顏大悅讓我回京,他也太不要臉了吧。」

  季渃嫣輕笑一聲,這話說的,要臉,別說皇帝,連官兒都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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