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雪狼狽不堪的把天級高階秘籍收回,丟了這麼大個丑,她哪肯留下來讓人看笑話,急急忙忙就走了。
君雲卿很想在她後面在叫一句「下次來換本新的,我會考慮考慮喲」,轉念想到對方到底是玄侯強者,還是別逼太狠算了。
多大仇啊,自己的仇人已經夠多了,還是給自己省點心吧!
哎,累覺不愛。別人穿越不是當米蟲享福,就是大殺四方,她坑爹的連修煉都不行!仇人還像植物大戰殭屍裡面那樣一**的來!簡直心塞!
穿越女主不都是開掛的存在嗎?她都快成掛掉的存在了!
淚那個奔!
說到修煉,君雲卿才想起自己的築元丹還沒服,不過這之前,先把凌天煜叫來問問小舅舅的事才對。
那混蛋當初說話都不說清楚,害她以為小舅舅死了!
今天要不是慕芊雪找上門來,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說飛白死了?」被從曄王府叫過來,凌天煜聽完君雲卿的話,大叫冤枉,「我只說他走了好不好?你自己沒聽清楚還怪我!」
「行了,不說這個。小舅舅走後,你和他還有沒有聯繫?慕芊雪你認不認識?」君雲卿問道。
「不認識。」凌天煜搖頭,「飛白去天衍學院後,不到兩年我也被我師父帶上流雲宗了。那時候就斷了聯繫。」
「天衍學院是什麼地方?」君雲卿好奇的問道。
她穿越過來這麼想,從來沒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慕芊雪那樣的年紀就是玄侯強者,竟然還只是那裡的學生,很顯然,天衍學院的實力很強啊!
「那是大陸聖地!天衍大陸的最強者就是天衍學院的院長。」凌天煜身為長老親傳弟子,對天衍學院的事還是有所了解的,「那裡面集齊了天衍大陸上的眾多強者,對外招收天才子弟,供給資源,教授武技以及煉丹煉器各種知識,不拘來歷,只看天賦潛力。」
「上到宗門天才,下到販夫走卒,只要有那個資格,它就收!就是招收條件非常嚴格,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收!我們流雲宗每年都有核心弟子去參加考核,但是能考過的,幾年都沒一個。」
「這麼牛?」君雲卿有些驚訝,隨即又有些黑線,怎麼聽著凌天煜這介紹,感覺和藍翔技校一個調調?打住打住!
「是啊。天下四國以為世外宗門才是最厲害的,其實世外宗門的人削尖了腦袋想往天衍學院鑽!天衍學院的一個普通學生,得到的資源都堪比長老親傳弟子,而且沒有任何拘束,學成之後你想去哪去哪,當然,大部分的人就算學成了,也不會離開天衍學院!去哪找福利這麼好的地方啊?聽說走了之後就不能再回去。」
凌天煜說著嚮往的道,「什麼時候,我也能進去裡面就好了!可惜,宗門名額有限,是輪不到我了。而去天衍學院要橫穿騰龍山脈中段,聽說只要是自己徒步走過去的,可以免試直接入學。」
君雲卿若有所思,這個天衍學院聽上去倒是不錯,有機會她倒想去見識見識
。
「它不到四國招生?」
「有啊。但是天衍學院的招生導師向來神出鬼沒,招生的時候根本不通知,到了一個地方收完就走,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招,有什麼用?」凌天煜說著嘆了口氣,「不然我還非得去試試不可,聽說有莫大好處,宗門那些去參加過招生考核的核心弟子,回來戰力都增長了一大截!」
君雲卿點頭,隨後又問道:「對了,道體又是怎麼回事?」
「你連這個都懂?」凌天煜睜大眼,「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只聽我師父偶爾提過一兩嘴,據說擁有道體的人都是天之寵兒,同境界之下無敵。」
同境界之下無敵?君雲卿勾唇,難怪那個慕芊雪說到自己覺醒道體時,表情炫耀,還說小舅舅配不上她!
君雲卿的眸光有些冷。
她這個人再是護短不過,慕芊雪最好不是劈腿對不起小舅舅,不然她才不管什麼道體,絕對收拾她!
兩人說話時,慕芊雪也回了拍賣行。
走到自己住的房間門口時,她運轉玄氣往上一逼,再抬手在兩眼揉搓了一圈,頓時兩眼紅彤彤,水霧瀰漫,跟剛哭過似的,開門低著頭走了進去。
「回來了?東西送去了?」易辰說著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不對,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看見她雙眼紅腫,似乎還帶著淚水,頓時臉色一沉,「怎麼回事?他們刁難你了?」
「辰!」慕芊雪在他開口的時候,一下撲進他懷裡,委屈的哭了起來,「是那個君雲卿,我把事情和她說了,她就把我送的天級高階秘籍給丟出來了,還說君師兄是被我害的。」
「她這樣你沒教訓她?」易辰冷聲道。
「我……」慕芊雪苦悶的搖頭,「如果不是君師兄,我沒有現在的成就,他那麼照顧我,我不能對君家的人出手。」
「真是個傻瓜。」易辰摟著她,「他照顧你不過是另有所圖罷了!你這麼記他的好,他是怎麼對你的?」
他說著冷笑了一聲,「你不好動她,我倒是沒有這個顧忌!君雲卿要是不向你賠罪,別說她,整個君家我都不會放過!」
「辰。」摟著男人的腰,慕芊雪低頭下的神情得意,嘴上卻道,「不行,你不能動他們。我已經很對不起君師兄了,不可以再……」
她越說,易辰心裡就越憐惜,當下放開她就往外走。
只是剛剛走到房間門口,他的身形驀然一僵。
房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名男子,一襲黑衣,臉上扣著一個猙獰的鬼面,鬼面之後的紫眸幽沉,就這麼盯著他。
易辰的身形被一股絕強的威壓籠罩著,半點動彈不得,額頭冷汗涔涔,他聽那男子開口,聲線磁性低啞,「十息之內,滾出炎陽城!否則--殺!」
那一個殺字從他口中吐出,竟似帶著無邊血氣和煞氣,撲面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