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三個月之後,楊宇的眸子陡然間睜開,一縷縷璀璨的光照耀天地之間,光輝無比璀璨與可怕。
一道六道神光直接沖天而起,宛若要撕裂這片無垠的天穹一般強悍。
「大羅巔峰……」
巨木之巔,楊宇看著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嘴角微微揚起,無比滿意自己如今的戰力。
現在,哪怕面對任何一尊准聖,楊宇也絲毫不懼了,足以抗衡。
「不過,現在我該去哪裡尋找機緣?」
但是,突破之後,楊宇卻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探索機緣了。
雖然曾經在靈台方寸山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楊宇並沒有在觀閱太多三界外的信息。
因為,那個時候的楊宇覺得自己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去三界之外,而且,菩提祖師也並沒有給楊宇太多介紹三界之外的古籍。
「看來,得先找個人,打聽打聽三界之外的信息,最好,能夠知曉一些機緣。」
楊宇眸子閃爍,掃了一眼四方,無奈的笑了笑,隨意找了一個方向,便飛掠而去。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才有人煙,因為他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
而這一走,便是幾個月,楊宇完全遇不見活人,倒是遇見了一些具備靈智的妖怪,但同樣也是井底之蛙,什麼也不了解。
「還真是麻煩啊,這三界之外的洪荒世界有這麼荒涼嗎?我都走了幾十萬里了,一個活人沒遇見。」
楊宇在一處神崖之巔停了下來,看著四周的一望無際的原始景物,十分無奈。
這段時間,他除了形色各異的巨木、神樹便沒有任何生靈了。
哪怕,一頭小動物都沒有。
「三界之外,竟然是這麼幅荒涼的景象?」
楊宇很無語,他還以為三界之外會是一處強者如林,更加宏大的修行世界。
現在一看,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諸天神佛都要擠在一個三界之內作出那麼多謀算了。
因為,三界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給他們謀算,除了樹還是樹,謀算什麼?
「啪!」
不過,就在楊宇看著四周無奈的感慨的時候,背後突然浮現一股力量,然後,一股巨力猛地拍在了楊宇的後腦勺之上。
楊宇先是眸子一凝,想要轉身,但是卻突然感覺元神一震,一股強烈的睡意襲來。
「什麼……」
楊宇開口,扭著頭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偷襲他。
但是,還沒轉身,楊宇的身體便嘭的一聲倒了下去,咕嚕聲響了起來。
「這個小兔崽子是什麼人,哪來的爺爺我的本源精血?」
在楊宇背後,此刻有一個老頭出現,鬍子拉碴,頭髮就如同鳥窩一般蓋在頭上,一張臉也黑的跟黑炭一樣。
並且,穿著一身道袍,破爛的都能夠看到其裡面滿是泥漬的身體。
「去你大爺的,還敢用你爺爺我的本源精血淬體,修煉神魔橫練?」
這個老頭子看著楊宇,拍了拍楊宇的胸口,臉上寫滿了不爽。
「哪來的,我記得就只有西天靈山那個禿驢來我這裡求過,用佛教金丹換了一些。」
老頭子看著望向了,半晌想想不出個所以然,然後撇了撇嘴。
「嘭!」
一腳,老頭子踹在了楊宇的身上,直接將熟睡之中的楊宇踹向了神崖之下。
「唉,沒想到去混元真界的路上,竟然能遇上個使用過我精血來練體的小子,算不算是緣分沒有?」
老頭子將楊宇一腳踹下山崖之後,便飄飄然離去,眸子很平淡,就好像剛剛得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在山崖之下的楊宇,此刻眼皮跳了跳,然後猛地睜開,一股凶威從楊宇體內席捲而出。
「艹,那個狗日的偷襲你爺爺!」
楊宇的身體瞬間站起,看向了四周,臉色無比難看。
尼瑪,他被人偷襲了!
而且,是被瞬間偷襲,被人一擊直接敲暈。
「哪個缺德的東西!」
楊宇臉色很不好看,最終確定了一下自己袖裡乾坤內存放的一些東西都沒有被奪走,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甩了甩袖袍,楊宇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屁股。
此刻,其上有一個黃澄澄的腳印,無比清晰,還散發出一震異味。
「臥槽你大爺,別被也知道你是誰,竟然敢用踩了屎的腳踹老子!」
楊宇臉色漆黑一片,然後沖天而起,回到了神崖之巔,掃視四周虛空。
「別以為老子找不到你!」
楊宇的嘴角抽搐著,然後直接換了一套衣衫,並且從丟在一旁的衣袍上弄出一點黃澄澄的物體。
「嗡!」
楊宇身前,一個古陣浮現,其中瀰漫出一縷縷光輝,將這黃澄澄的物體給包裹。
「尋!」
楊宇低喝一聲,直接一拍古陣,然後便看向了四周的虛空,腳步隨時準備踏出。
「咻!」
果然,下一秒自古陣之中,那包裹黃澄澄物體的光輝飆射而出,直接破空而去,往一個方向飆射而出。
「踩了屎的缺德貨,尼瑪,讓老子找到你,直接拍死!」
楊宇黑著臉追出,破空而去,眸子十分不爽。
他這是第一次被別人下黑手,而且,也是第一次被人踹!
要說楊宇不憤怒,那是不可能。
找到這個無良貨,楊宇絕對要替天行道,滅了這個缺德的東西!
「嗯?有人在追蹤我?」
此刻,一處古界之中,邋遢老頭眉頭微皺,看向了四周,臉色很古怪。
其感應到某個人在追蹤他,正在迅速往他這裡趕來。
「待貧道算上一算,竟然有人能夠追蹤爺爺我的氣息,真是稀了奇。」
糟老頭子立馬開始掐指算了起來,要推算出追蹤他的源頭究竟來自何處。
「唔,一個大羅金仙巔峰的小傢伙……」
糟老頭子掐著手指頭。
「誒,這不是剛剛被我敲悶棍的小兔崽子嗎?」
糟老頭子又掐了掐手指頭,驚咦一聲。
「漬漬漬,竟然用老子太上的陣法傳承在追蹤我?」
糟老頭子又掐著手指頭驚訝開口,「來,容道爺我看看,你用的什麼追蹤的道爺,道爺我敲人悶棍可是從來不久痕跡的。」
然後,過去幾秒鐘,糟老頭子臉色一黑,手指僵住了。
「那個缺德的東西隨地拉屎,道爺我天天在天上飛都踩的到,我告非,拉天上了?!」
下一秒,糟老頭子猛地一甩雙腳,將那雙破爛的布鞋給甩到幾十米外,臉色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