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族長所說,每多開闢一個洞天,潛能就多打開一部分。
如果一個洞天的潛能基數為一,那麼兩洞天的就為二,以此類推,到了八洞天時就是八,差距實在太大了!
……
而此時的楊宇正在返回石村的路上,速度很快,但是卻神色極為嚴肅,因為在回到石村的額途中,他見到了一串極為規則的凶獸腳印往石村方向而去!
石村之外,在楊宇回來的路上,地平線上煙塵飛揚,一群騎著凶獸的人出現,向石村疾馳而來。
「不好,做好戰鬥的準備!」
村人焦急,石林虎、石飛蛟等人全都手持龍角弓,對準了遠方,站在村頭嚴密注視,要誓死保衛村落。
這是一群戾氣很重的人,手上也不知有多少條人命,一個個眼露凶光,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衝到了村頭前。
「你們這群鄉村野民,也想抵抗嗎?我等一個衝擊就會讓你們死亡葬身之地。」
一頭猛獸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冰冷地說道,渾然沒有將村民看在眼中,戾氣驚人。
這群人不是很多,能有一百多號,但都是能征善戰之輩,尤其是幾位頭領,掌握有強大的骨文秘力。
「轟」、「轟」……
同一時間,在他們的後方傳來可怕的響聲,大地在震動,隆隆而鳴,一個龐然大物出現。
這是一頭穿山甲,渾身呈淡金色,龐大無比,長足有數十米,如一座金色的肉山般盤伏在那裡,一雙眸子跟金色的燈籠似的,望向石村,煞氣極重。
見到這頭凶獸,所有人的心都涼了,這是一頭祭靈,一般的人怎能抗衡?!
一般的祭靈守護人族,常駐一個村落或城鎮中,接受人類的祭祀,不會輕易離開,而這頭竟然在自己行動。
尤其是這頭祭靈戾氣非常重,淡金色的鱗片上隱約間還有一層血光,一定進行過無盡的殺戮,且吞食過其他祭靈,最是難惹!
石林虎、石飛蛟等人升起一股無力感,剛一見到,他們就知曉,絕對奈何不了這頭數十米長的祭靈,全村人齊上也是枉死。
那股懾人的血氣,以及滔天的波動,還有恐怖的符文,令人敬畏,剛一見到,就不由自主生出一股挫敗感。
「感覺到你們自身的微弱了嗎?一群蚜蟲而已,也妄想與真犼抗衡?!」
一頭騎坐在猛獸身上的頭領冷笑。
「放下你們那可笑的弓與箭,能做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用處。聽從我們的命令,饒你們不死!」
另一人冷漠地說道。
「你們想怎樣?」一位年歲很大的族老顫顫巍巍的上前問道。
「老傢伙,你們只遵從命令就可以了,不用多嘴。」
一個頭領呵斥道,而後抬手揮動馬鞭抽了過來,一道符文閃爍,族老頓時飛起,濺起一片血花。
「三爺!」
村中一群人沖了上去,將老人抱起,孩子們眼中蘊淚,而成年男子莫不紅了眼睛,準備衝上去拼命。
「止住!」
族長輕喝,沒有讓他們立即動手。
「放心,老傢伙死不了,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而已。」
出手的人大笑,道:「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也不想隨便開殺劫,只要你們滿足我們的要求,保你們無恙。」
村人怒瞪著眼睛,向前望去,全都不說話。
「給你們二十天時間,上繳五百斤的黑金,你們手中若是足夠多,自然算是幸運,而若是沒有,則儘快去尋找礦源,否則時期一到,交不出將殺無赦!」
那個人冷森森的說道。
「聽到了沒有?若是辦不到,二十天後,血洗你們這個村子,到時候斬盡殺絕,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另一個頭領大聲喝道。
同一時間,那頭淡金色的祭靈亦仰頭嘶吼,震動了群山萬壑,它的肌體上騰起陣陣黃金霧靄,絢麗而又迷濛,懾人心魄。
村人沒有妄動,神色慘然,差距就是差距,他們真的難以抗衡,遠不是這群凶寇的對手。
一群孩子小臉繃的很緊,又驚又怕又怒,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被人如此欺負到了村頭,卻無法反抗。
柳神沉睡,如一株普通的枯木般,村人失去了庇護,心中憋郁而又難受,恨不得直接與對方大戰一番。
一些孩子大眼通紅,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對方這般強大,欺到家門前,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群野民而已,也敢拿弓箭反抗,不知死活。你們可知,僅在這片區域,像你們這樣的村落,我們滅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一人冷哼,掃視村頭。
石飛蛟等人憤怒,但是族長石雲峰命令他們都不得妄動,所有人都握緊拳頭,心中難受無比,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記住,只有二十天的時間,不然你們等著滅族吧!」
一個頭領喝道,而後用力抽了一鞭。
符文閃過,石林虎還有石飛蛟幾人的臉上,皆「啪」的一聲出現一道血痕,皮肉裂開,血液濺起,傷口甚深。
一群壯年男子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士可殺不可辱,若是由著他們,非立刻拼命不可。
但是,族長依舊是拉住了他們,不讓他們血拼,以嚴厲的眼神制止。
「哈哈……」幾個頭領大笑,而後調轉凶獸的頭,便是要揚長而去。
淡金色的祭靈轉身,燈籠一般大的金色眸子冷冷地掃視了村人一眼,而後邁步,如地震般,也轟轟隆而去,極為恐怖。
「想走?現在是你們想走就能走到的時候嗎?」
但是,就在這對凶寇轉身的時候,遠處有一道身影正在暴掠而來,一雙眸子冰冷無比,一股恐怖的殺氣宛若化作了實質一般驚人。
「嗯?」
「那裡來的小鬼?一個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也敢如此大放厥詞,找死嗎?」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荒蕪的大山之中什麼時候生出這麼多猖狂之輩了?」
這對凶寇看著楊宇在在暴掠而來,身形停了下來,眸子變得極為森然與冰冷。
他們是何人?
乃是從大荒之外的上古大教而來,一群鄉野村夫也敢對他們這般狂悖的對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