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不要逼我把你打暈!」曹勝飛二話不說,直接伸手用靈力封住了李二奎的血管。拖著他就往外走。
「侯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李二奎也不掙扎,被曹勝飛拖著出去。
只是雙眼緊緊盯著依然李文昊,流出了熱淚。
「哎,老大你在這守著,老二,老三,跟我出去檢測屬性!」華老也為之動容,低聲嘆了口氣,扭頭帶著兩個徒弟出了帳篷。
大帳外,阿史那康挽著袖子,緊跟著大步走了進去。
華老讓開道路,找到了正在和哲別說著什麼的曹勝飛:「曹將軍,侯爺昏迷前交代,派人去找小姐,說是取一些魔鬼藤的果子,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對於魔鬼藤的果子,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很是好奇。
「一刻鐘前,就已經派人去了,加上採摘果子的時間,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能到。」曹勝飛扭頭客氣的道。
「你們照顧好侯爺,我先走了!」哲別拱了拱手,看了華老一眼,轉身帶著幾個將領離開。
華老好奇的問道:「曹將軍,哲別將軍這是要去哪?」
「哦,我們得到一個消息,說是沙漠深處有一個遺蹟,哪裡有一種火系玄獸,火蠍子!
是一種大補之物,哲別帶人去捕捉一些。」曹勝飛道。
「火蠍子,不錯,確實大補,對侯爺的症狀應該有用!」華老聽到這個,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了這麼多高階武者的血液能量,再捕殺一些火蠍子。
李文昊的命保住了,他們師徒的小命應該也保住了,別看現在這些將領對他們很客氣。
要真是出了什麼意外,絕對都是要命的惡鬼。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前來獻血的將士足有三百多人,這還都是二階以上的武者,要不然上千人都擋不住。
再加上送來的囚徒,和俘虜,整個營地都沉浸在血腥氣當中,凶煞之氣沖天。
「混帳,誰讓你們獻血,滾出去!」
突然,大帳內傳出一聲怒吼,守在外面的眾將全都興奮的站了起來,眼巴巴的向大帳望去。
一個捂著手臂的百戶跑了出來,兩眼冒著淚花高吼:「侯爺醒了!」
「侯爺真的醒了?」有人問道。
「真的醒了,而且罵我的聲音,中氣十足!」百戶紅著眼睛傻笑。
「嗚嗚嗚,太好了,侯爺終於醒了!」
很快,李文昊甦醒的消息傳遍全營,到處都是興奮的歡呼聲,曹勝飛幾個將領全都進了大帳。
「這是你出的注意,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斷我火鴉軍根基!」
大帳內,李文昊光著膀子坐在浴桶之內,面對著跪了一地,七八個將領,雖然覺著羞恥,依然火冒三丈。
天知道當他醒來,看到手下將士割腕獻血,心裡是什麼滋味。
感動之餘就是憤怒,他寧可自己辛苦一些,也不願意看到手下武道受損。
「侯爺,不關老朽的事,是諸位將軍們主動提出!」華老跪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
一群凶神惡煞的頭領,那肯定是魔王級別,如何能不怕。
營地里隨處可見五花大綁的囚犯,被按著腦袋割喉嚨放血,妥妥的人間修羅場。
「哼!」李文昊怒哼一聲,放過老頭,看向曹勝飛等人:「田光鳩禾現在什麼情況?」
「啟稟侯爺!」曹勝飛雖然挨了罵,但是一臉喜色:「田光鳩禾殘部一萬餘人,去了天星城,據我們最新的情報。
天星城在木村二樹的猛攻下,已經岌岌可危,田光鳩禾一旦到了,天星城很可能會失守。」
「那就好,也不枉我特意放他一馬!」李文昊滿意的點了點大紅腦袋:「我任命曹勝飛為北部鎮守使,統領前騎營一萬騎。
阿史那康的神射營兩萬人,所有天星軍降兵兩萬人組建天星營,由喬剛當統領,合計五萬人,立刻發兵天星城。
你們記住,此行的目標不是殲敵,而是給我拿下天星城,作為我琅琊在北方的屏障,阻攔西域諸國東侵!」
「我等遵令!」曹勝飛等將,全都抱拳行禮。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凡是獻了血的三階以上將領,等小姐到了,一人去領一顆果子。
三階以下的,一人十顆破階丹,一百顆氣血丹。」
李文昊說完,原本想讓眾人起身,可一想到自己光著膀子坐在浴桶了,有些不雅,乾脆也不說起身了。
只是在最後排的一個年青將領頭上,多看了一眼,還不錯,有軍團標誌。
喬剛,四階武者,原青竹城城主的男人,喬風的親弟弟。
雖然這貨的骨頭不是很硬,衝著喬風救下哲別,拿回寶弓龍鷹的功勞,勉強給他一個統領乾乾。
曹勝飛這個人很精明,應該能鎮得住場子。
「謝過侯爺!」眾將倒退著離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領的肯定是魔鬼藤的果子。
魔鬼藤的果子本來就是吞噬大量血肉,凝聚精華而成,自然是最好的補血之物。
一顆魔鬼藤的果子,對於高階武者,即便不能補回損失的氣血,也能補個七七八八,不至於有太大影響。
三階的武者,其實還賺了,魔鬼藤果子補充的能量,比他們流失的還多。
侯爺仁義!
「侯爺,您的身體,真的沒事了?」曹勝飛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
「沒事,最多修養一段時間,那些抓來的囚徒,暫時不要放!!」李文昊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末將明白,到了戰場上,一定給侯爺多抓一些回來!」曹勝飛躬身行了一禮,臉色依然沉重。
既然不讓放囚徒,那肯定就是還沒徹底好,還需要火系血液。
「他奈奈的,魔鬼藤的果子一共就一百多顆,不夠用了啊,難道繼續給魔鬼藤送血食?」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李文昊摸著光禿禿的腦袋有些煩躁。
原本想著約束魔鬼藤的成長,這下還約束個屁啊。
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每六個時辰都要受一次血脈反噬,直到完全覺醒。
血脈反噬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即便是他的性子,也心裡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