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為天地不容
「攻擊食神團隊的人都會變成鬥雞眼」；
「數萬鬥雞眼天兵已經淪為了笑柄」；
「善財童子和鐵扇公主母子兩人雙雙中招，正在四處求醫」；
「食神一刀降服十萬妖兵，據說十萬妖兵都算他的團隊」；
「據說，食神的師姐掌握著言出法隨的神通……」；
……
山神土地替天庭監察萬物，他們手下陰神無數，由他們來傳遞消息，最是快捷。
短短兩天的時間。
謠言滿天飛，傳遍了三山五嶽，各大神仙的道場。
……
純陽宮。
呂洞賓和漢鍾離持黑白子對弈。
「老呂，食神的事聽說了嗎？」
「聽是聽說了，不過，我卻不信世間真有什麼言出法隨。」呂洞賓捻須笑道，「怕不又是什麼妖孽大吹法螺，造謠出來唬人的。」
「無風不起浪，李靖父子前些時日真的戰敗了，漫天霞光和撲鼻的香氣騙不了人，據說，你那牡丹仙子也被食神擄去了淨壇廟……」
啪嗒！
幾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呂洞賓把棋盤一推，哈哈一笑：「無趣。鍾離兄，左右無事，不如我們相約去淨壇廟走上一圈。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咱們也去嘗嘗那食神的手藝，若真是邪祟作怪，咱們仗劍走上一遭，能除掉便除掉，省的被這些瑣事饒了我們清修。」
……
武當山。
盪魔天尊太和宮。
龜蛇二將向真武祖師言說外界的動向。
「帝君，食神在虎峰嶺收降鵬蛟二魔王后，騎乘鵬魔王匆匆離去，留下蛟魔王率領十萬妖兵，浩浩蕩蕩趕往了峨眉山的方向，所過之處，民眾恐慌，沿途各州縣官員向我們焚香禱告，請求帝君斬妖除魔，還人間朗朗乾坤。」
「二十一架飛行法寶的來處調查清楚了嗎？」
「從虛空而來，無堅不摧，行徑淨壇廟，各自向地面上投放了不知裝有何物的箱子後，無堅不摧的效果消失。我等擔心食神和佛門有關，怕打草驚蛇，不曾入淨壇廟察看，但用法術打下那飛行法寶後，並無佛門之人前來交涉。」
「法寶內部設計精巧，內刻各種精妙陣法，屬下愚鈍，看不明白，還請帝君過目。」說著，龜神將畢恭畢敬的送上了一塊天藍色的集成線路板，「每架法寶內，均有類似的陣法，一模一樣。
真武帝君招手，集成線路板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定睛一看，只感覺一陣眼暈。
線路板走線複雜，暗含規律，卻又和陰陽八卦毫無關係。饒是他見多識廣，竟也看不明白。
真武帝君微微皺眉，把集成板放在了一邊：「還有何事？」
蛇神將遲疑了片刻，道：「山神土地四處傳言，攻擊食神團隊會變成鬥雞眼一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嗯？」真武帝君再次皺眉。
「屬下和龍神親眼所見。」龜神將嘴角不由自主的划過了一抹憋不住的笑意，「善財童子和鐵扇公主倉皇向南海而起，母子二人的瞳眸對在一起，模樣……模樣甚是可笑……」
真武帝君似是也聯想到了善財童子一副鬥雞眼的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借捻須轉移了話題：「十萬妖兵趕往了峨眉山？」
「是。」龜蛇二將道，「請帝君定奪是否前去攔截？」
「攔截？」真武大帝掃了他們一眼，「你們不知道峨眉山是那猴子的道場嗎！先是淨壇廟，後是峨眉山？這所謂的食神是要和佛門宣戰啊！你們帶龍神去峨眉山，儘量了解食神團隊的底細，不要出手。此時此刻，應該有人比我們頭疼。」
「是。」龜蛇二將齊聲道。
吩咐完畢，真武大帝重又看向那塊集成電路板，看著那紛繁複雜的線路，他陷入了沉思，又有哪位大能要借食神之手和佛門博弈嗎？
……
南海紫竹林。
紅孩兒躺在菩薩面前的平台上，旁邊是好奇的龍女，和一臉緊張的鐵扇公主。
觀音菩薩取淨瓶水，柳枝輕輕拂過在紅孩兒的面前拂過，起死回生的淨瓶水滴入紅孩兒的雙眸。
柔和的法力在紅孩兒的眼睛裡流動，集中在一起的瞳孔，倏地分開，回歸到了正常的位置。
紅孩兒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清晰，觀音輕出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的嘴邊綻放笑容。
兩個分開的瞳孔像是相互吸引一般，又撞在了眼角。
觀音菩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龍女看到有趣的一幕，沒憋住，噗的笑出了聲來，可緊接著她便意識到了不對，慌亂的用手掩住了嘴巴，但靈動的眼神卻始終盯在紅孩兒的眉心，挪都挪不開。
「菩薩，不行嗎？」李小白自信的話語在她的耳邊迴蕩，鐵扇公主顯得有些焦躁。
「公主勿慌，貧僧再試試。」觀音菩薩目運金光，柳枝不再執著於眼睛，著手調理紅孩兒的十二正經，但一出手，她的心便咯噔一聲，紅孩兒的法力通暢，沒有任何堵塞，斷裂的地方。
觀音菩薩的手微微一顫，念動經文驅邪、安神……
種種手段用盡。
鬥雞眼依然如舊。
這回，連龍女都笑不出來了。
觀音菩薩沉吟片刻，把柳枝插回了玉淨瓶中，正色道：「善財，把你此番出行後發生的所有事情，詳細說與我聽，所見所聞，不要有任何疏漏。」
……
與此同時。
天庭。
太上老君也在為中了鬥雞眼技能的天兵檢視。
幾個天兵分別服用了不同的丹藥。
同樣的。
無濟於事。
凌霄殿的氣氛有些凝重。
「老君，還有別的辦法嗎？」楊戩問，所有的事情被李小白搞成了一團亂麻，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和李小白的關係，當然，也要弄清楚他的實力。
他清楚的記得鬥雞眼形成的原因，馮琳對著幾萬天兵喊了一通胡言亂語，一陣箭雨過後，所有射箭的天兵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遠程攻擊會變鬥雞眼，那他的天眼也就廢掉了。
這些還都是次要的。
關鍵還是馮公子瘋子一樣的言出法隨防不勝防，萬一再被她捏造出別的噁心人的規則來，他中招了怎麼辦？
「沒有辦法。」老君搖頭，「這鬥雞眼渾然天成，仿佛生來便是如此，強行把它扭過來，倒像是把一個好人給治成瘸子了。」
「老君，能讓他們恢復正常，治成瘸子也行啊！」玉帝道。
「陛下，老道無能，連治成瘸子都做不到。」太上老君搖頭，「這一份神通很是玄奧，若要參悟，老道怕是要閉關一些時日。」
「老君，三界內有言出法隨的神通嗎？」楊戩忽然問。
「順應天道，即為言出法隨。」太上老君道。
「老君，我是說真正的言出法隨。」楊戩道，「我親眼所見，馮琳說道，凡遠程攻擊我團隊者，全都會變成鬥雞眼。言畢，便有了此效果。」
「我亦親眼所見。」李靖道，「真君之言句句屬實。」
凌霄寶殿剎那間安靜下來。
太上老君看看兩人，皺眉道：「若真有此人，她必是大聖人。」停頓了片刻，他補充道，「將為天地所不容。」
老君此言一出，玉帝如坐針氈，重重一拍桌子：「楊戩，儘快出兵，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妖孽，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