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宗風和方踐兩人出現在大殿廢墟的時候,看到的便只有楚念游的屍體。
他們二人大腦「轟」地一聲,仿佛一片空白。
楚念游死了。
他們莽荒宗的宗主死了!
不僅如此,他們莽荒宗許多長老弟子乃至一些重要的地方,都因為那道突兀出現的劍光而被徹底葬滅!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莽荒宗,將很有可能再也不復之前的統治級實力!
甚至於,整個莽啟界都很有可能要改名!!
這可是頭等大事!根本怠慢不得!
「那小子呢?難道已經躲起來了?」
「不知道,根本感知不到他的氣息……難道也同樣死了?」
「……不管他了,先趕緊想想眼下這個局面到底怎麼收拾吧。」
蕭宗風兩人已經完全徹底慌了,連不遠處冷羽月探知過來的靈覺都沒有察覺到。
冷羽月收回靈覺,一時間震驚得久久無言。
她沒想到,葉輕塵居然殺掉了楚念游!
那可是神極境後期的強者啊!!
一個化元境初期的入神者,殺掉一個????????????????神極境後期的神明……
這話說出去,任誰都絕對會當成笑話來聽!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真切地在眼前上演了。
「姑姑,情況怎麼樣?」
冷逸沒有散出靈覺,就算散出靈覺也探查不到那邊的情況,索性待在姑姑身邊,等著她的反饋。
冷羽月這才收拾起心緒,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
「楚念游他……被殺死了……」
「!!!」
冷逸頓時震驚不已,瞠目結舌。
這句話簡直讓他的世界觀都受到了極其嚴重的衝擊!
化元境的入神者,殺掉一個神極境的神明……
這擱誰誰都不會願意相信啊!
然而這句話又是出自姑姑之口,姑姑剛才又是親自探知過的,不會有假……
那這麼說來,自己和葉輕塵的差距,居然如同天壤之別?!
一時間,他竟是無法消化掉這則令人震驚的消息。
他只能強行讓自己不去在意這個,轉口問道:
「那葉兄呢?他是不是也……」
說到這個,冷羽月的月眉微微皺了皺,搖了搖頭:
「我剛才暗中仔細感知了一遍周圍,根本沒有發現葉輕塵。」
冷逸臉色微變,語氣都變得緊張了起來:「難道他……」
「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羽月打斷了他,蹙眉道:「他遺留下來的氣息還未完全消散,雖然虛弱,但沒有絲毫性命垂危之象。」
聞言,冷逸終於鬆了口氣。
只要葉輕塵沒死就好。
「走吧,再不走就會被他們發現了。」
冷羽月帶著冷逸,隱下了身形,帶著冷逸離開了這裡。
許多年以後,一代冷刀尊橫空出世,成為了此界之霸王……
………………
莽啟城之外。
唐初衣看著天邊遠處,剛剛那道劍光出現的方向,美眸之中隱含著擔憂。
剛才那道劍光出現的時候,唐落鳴就忽然說要過去看看,也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
她雖然不知道那道劍光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很清楚,那道劍光出現的地方,就是莽荒宗!
【鑑於大環境如此,
她甚至認為那道劍光是莽荒宗弄出來的。
但後來想了一想,那麼可怕的劍威,又和他們莽荒宗的神道之力性質大不相同,多半不是他們弄出來的。
否則的話,他們早已可以憑藉這種力量,稱霸整個中位星域了。
這絕對不是誇張之語。
也正因如此,唐初衣才會極其擔心過去探查情況的父親。
然而沒過多久,唐落鳴又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他的手裡似乎還拎著一個昏迷過去的人。
「葉公子?!」
唐初衣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把將他接了過去,小臉上滿是焦急。
「父王!他他……他這是怎麼了?!」
剛剛唐落鳴還納悶自己居然沒反應過來女兒那麼快就從他手裡搶走人,聽見這話,便淡淡地開口道:
「放心,他只是陷入了極為虛弱的狀態之中,昏迷了過去,不會有什麼性命之危的。」
聽到這話,唐初衣鬆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
「剛才的那道劍光……該不會是他弄出來的吧?!」
所以,實際上他去的是莽荒宗?
????????????????可他為什麼要去那裡?
唐初衣一肚子的疑問。
「嗯……多半是吧。」
實際上唐落鳴基本上就能確定剛才的劍光就是葉輕塵施展出來的。
因為他在救走葉輕塵的時候,在他的身上仍舊感應到了那道劍光的些許氣息。
僅僅只是些許氣息,也足夠讓唐落鳴這樣的存在足夠心驚!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起了心思,將他給帶回來,順便幫他解決掉楚念游。
畢竟那會兒楚念游無論是實力還是靈覺,都遠遠不如巔峰時期十分之一。
他在暗中出手,是完全有百分百的命中率可以將其誅殺的。
甚至還能做到掩藏自己的身份,用的還是和自己在世人面前展露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看著唐初衣懷裡的葉輕塵,唐落鳴暗中那叫一個不爽。
他之所以帶走葉輕塵,除了他身上的秘密讓他極為感興趣之外,唐初衣也是其中之一。
他很清楚自己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是個什麼性格。
那根本完全就是隨她媽媽啊!
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就絕對會一直跟著他,至死不渝。
否則的話,無論過去多少年,女兒都絕對會不搭理這個到時候天天來催婚的老父親的。
甚至搞不好,還有可能會斷絕關係。
所以,世人想像中的界王棒打鴛鴦的劇情沒有出現。
反而還是唐落鳴親自把女兒的心上人帶回來,然後親眼看著自家女兒關心著別家豬圈裡的豬頭子。
真是……日了狗了。
很快,一行人登上幽霞界的專屬雲舟,開始了回幽霞界的路途。
七日後。
葉輕塵悠悠醒轉。
當他看見極為陌生的天花板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眼神迅速轉冷。
可剛一起身,渾身的虛弱感頓時如潮水般洶湧襲來,讓得他根本起不了身,又一下子躺了下去。
他這才回過神來,自己是躺在一個極為柔軟的床榻上。
怎麼回事?
自己先前不是還在和楚念游對抗麼?
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到這兒來了?還躺在床上?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經過,這才想起來後來是有人暗中趁機殺掉了楚念游,好像還把
他也帶走了?
那這麼說來,現在他豈不是就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
葉輕塵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和自己剛才想像中的不同,這裡並非是什麼禁牢,而是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
無論是家居,亦或者是周圍牆壁上的畫卷,都充滿了一處典雅高貴的味道。
而他則躺在一個有門帘的床榻上。
葉輕塵有些不太理解。
那人如果是想掌控他身上的秘密的話,應該是會把他關入大牢裡面的吧?
怎麼會把他放在這樣的一處房間裡?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
葉輕塵的眼神頓時變得冷厲起來。
「呀,你醒了?」
感應到葉輕塵的敵意,進來的人似乎沒有多大意外,而是有些驚喜。
隨後,葉輕塵便看到了唐初衣那張清艷的臉龐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怎麼是你?」
葉輕塵怔了一怔,感到極為意外。
「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唐初衣嫣然????????????????一笑,將雙手中的藥湯放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她伸手把住了葉輕塵的手腕,氣息小心翼翼地在葉輕塵的體內遊走了一遍,最後鬆了口氣。
「沒想到你這次虛弱狀態挺嚴重的,讓你昏迷了整整七天……還好現在醒了過來,可以有意識的自行療養了。」
葉輕塵點了點頭。
虛弱狀態這種玩意兒,體內的源力種子沒法幫他恢復過來,只能靠他自己什麼時候恢復過來,然後自行療養。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藥湯,葉輕塵出聲問道:
「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希望我父王來親自照顧你?」
唐初衣笑道。
「……」葉輕塵被噎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什麼似的:「是你父王救的我?」
「當然。」
說到這裡,唐初衣剛要準備端起藥湯的手又放下了,一臉不善地盯著葉輕塵:
「你那天還跟我說有人邀請你,你要去對方府上坐一坐……結果去的是莽荒宗是吧?」
「呃……哈哈哈……我說得不也是對的麼……」
葉輕塵打了個哈哈。
「少來,你肯定是知道那次一去,我們兩個就很有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
唐初衣說著,語氣就暗淡了下來:「本來我好不容易遇見你這麼一個可以知心相交的朋友,結果……差點就見不到了……」
看到唐初衣臉上那令人心疼的神情,葉輕塵嘆了口氣,道:
「沒辦法,我那也是有苦衷的。」
說著,葉輕塵便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唐初衣,包括下位星域的那些事兒。
聽葉輕塵說完,唐初衣這才理解了葉輕塵。
不過她還是對葉輕塵沒有直接告訴她真相而生悶氣。
看到對方這一副生悶氣的神情,葉輕塵笑了笑,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出聲問道:
「那這麼說來,殺掉楚念游的……就是你父親了?」
「是的。」
唐初衣點了點頭,忽然壞笑了起來。
「現在莽啟界上下可是亂做了一團呢。」
「對了,父王說了,等你醒過來之後,就帶你去見他,他好像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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