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嗡鳴聲,君無悔的笑聲傳來。
所有人立馬轉頭看去。
君無悔此刻已經起身,雙手操控著丹爐,成百上千道法印打入丹爐之中。
轟!轟!轟!
青銅丹爐在被打入法印之後,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一道道青色絢爛的霞光從丹爐之中升騰起來,幾乎充斥了整個大廳!
「這……這種氣息!」
在青色霞光升騰起來瞬間,一股磅礴,浩瀚的木氣從丹爐之中宣洩而出!
如山洪暴發,火山噴發!
恐怖的木氣席捲,比之王鳴,周小雲剛才煉丹產生的木氣,要強上數倍,甚至十倍不止!
可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
丹爐嗡鳴,恐怖的木氣如波浪席捲,整個大廳地面上,一道道綠色小草瘋狂生長起來。
頃刻間!
一株株綠色小草就占據了整個大廳!
也就在這時,君無悔口中猛然一聲暴喝,雙手猛然結印,而後一掌拍在了丹爐之上。
轟——
剎那間!
丹爐中宣洩而出的木氣,青色霞光,在瞬間倒卷回丹爐。
連同地面生長的那些綠色小草,也快速枯萎,化作一道道生機,進入丹爐之中。
丹爐在此刻變得通紅,蓋子劇烈震動,似乎無法壓制住其中醞釀的東西。
九長老雙目精光暴漲。
「成了!」
他口中低語道。
下一刻!
君無悔又是一掌拍出!
嘭!
整個丹爐四分五裂炸開,九道青色的光芒沖天而起,盤旋在大廳的上空!
青色的霞光從這九道光芒種釋放出來,有著驚人的生機,充斥了整個大廳!
「好恐怖的生機……這種氣息,是……是青煌丹!」
大廳眾人。
在感受到青光散發出來的氣息後,只感覺體內傳來一陣舒暢,氣血,法力的流動更加的自然!
君無悔面帶笑容,右手出現一個玉瓶,朝著上方抬起。
九道青光光芒隱匿,赫然是九枚青煌丹,落入了玉瓶之中。
君無悔吐出一口氣,看著九長老道:「長老,晚輩也完成了。」
平靜的話音從他口中傳出,整個大廳此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呆滯的看著他。
而在九長老身前的王鳴和周小雲,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變成了土色。
「我……輸了。」
王鳴看著少年緩步走來,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雖沒有近距離看君無悔的丹藥,可剛才君無悔煉製出的青煌丹,僅僅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就比他們煉製的青煌丹,強大十倍不止!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用一份材料煉製出了一顆青煌丹,而君無悔,足足煉製出了九枚!
不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超過了他們!
周小雲眼神一下就低落了下去,失魂落魄的朝著旁邊走去,讓開了位置。
九長老笑容燦爛,看著眼前的少年,無比的滿意。
「長老,請過目。」
君無悔將玉瓶遞上前。
九長老接過玉瓶,看著其中的九枚青煌丹,神色中還有這麼震驚之意。
「果然……還是十成丹。」
他口中喃喃道。
淡淡的話音落下,在一旁的王鳴,突然猛然抬起頭,雙目瞪大,看著九長老。
「九長老……您……您剛才說,君無悔煉製的……是,是十成丹?」
渾濁又湍急的河水,在姜自在的前方洶湧而過,疾馳向遠方。
姜自在看著前方渾濁的大河,河岸邊雜草叢生,人力根本無法渡過這條大河。
「哎……」
姜自在嘆了一口氣:「還有十天,仙宗的拜山大會就要開始了,可眼下這條大河橫在前面,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只有繞路了。不過……這裡的景色但是不錯,」
姜自在口中低語,片刻後將四周的雜草清除了一些,掃出了一塊空地。
他的背後背著一塊用黑布包裹著的板子,通過輪廓可以看到有四根支架的形狀。
姜自在打開胸口的結,將背在身後的東西放在了地方,然後將其打開,是一個畫板,還有幾根支撐的木腿。
「如此美景,應當畫下來,以作紀念!」
姜子牙又從包裹著種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高七尺多,面容清瘦的少年,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很長,已經到了大腿的位置。右手提著一壇已經開封的酒,還一邊打著酒嗝。
他就是秦淵。
秦鎮的獨子,也是凌天古城的少城主。
秦淵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一點生氣,充滿了麻木和冷漠,看著站在門外的父親,沒有任何的表情,轉身進了房間。
「沒酒了。」
秦淵沒有理會秦鎮,轉身回到房間裡,只留下一句話,就把秦鎮晾在了房門外。
秦淵冷漠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猶如一把刀插到了秦鎮的心裡,讓作為父親的他心裡除了苦澀,更多的是不被理解的無奈和心酸。
秦鎮嘴角呡起一抹苦澀,搖頭嘆息了一口氣。雖然自從兩年前秦淵回來之後對他便是這般,但是身為父親,卻被兒子不理解而這般對待,每次秦鎮的心裡都會異常難過。
秦鎮提著裝著飯菜的籃子緩步走進房間,映入眼帘的還是一如既往地雜亂不堪的地面。用上好紅木做成的地板上,被散亂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碎片占據,還有著各種被撕碎的字畫,被隨意的丟棄在地面上,上面還有被踐踏的足跡。
不過在房間的東側,卻是十分的整潔乾淨,一塵不染。與房間的其它地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東側擺著一條丈許的條案,上面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此時條案上還平鋪著一幅剛打開的宣紙,上面已經有了些許墨跡勾畫的痕跡,隱隱有著一個少女的輪廓躍然於紙上。
看到宣紙上還未完成的少女畫像,秦鎮心裡不由得有些恍惚,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兩年前經常圍繞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喊著親叔叔的少女,她是那樣的天真和活潑,青春萌動,卻因為他的一念猶豫,而陰陽兩隔。
秦淵自顧地走進房間,沒有理會身後的父親,按照慣例,以往這個時候的秦鎮都會開口關心他,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身後也未曾有任何的聲音傳來,也未有秦鎮離去的腳步聲,略帶著以後的轉過的,便看到對著條案上少女的畫像怔怔出神的秦鎮。
秦淵只覺得心中大怒,兩年以來,自從那天起便積攢的怨氣一股腦的衝上腦門。
「哼!」
秦淵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看向秦鎮的眼神變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