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個人可以進入裡面考核,而我就不行,你們烈光城煉丹師協會,難道就是這樣對待煉丹學徒不成!」
「客人那也得是善客,你來這裡考核三次,炸了三次丹爐,就你這煉丹術,還是再回去磨鍊兩年再說!」
「炸爐又如何,誰煉丹能夠保證不炸爐,你們烈光城就是欺負我這樣沒有權勢的人,難怪烈光城百年來,丹塔爭奪戰都是倒數第一!」
激烈的吵鬧聲在大廳中迴蕩,君無悔一進入閣樓,目光就不由得看向遠處。
寬闊的大廳中,前廳聚集了不少人。
而在人群的中央,一個身穿麻布,身形消瘦的青年,正面紅耳赤的和另外兩人爭論著。
站在他面前的兩人,身穿制式的法袍,胸口有烈光城煉丹師協會的紋章,而在紋章上面還有六顆星。
赫然是六品煉丹師。
能夠煉製神藏境的丹藥。
青年的話音落下,圍觀的眾人,臉色皆是不由得一變,特別是那些身穿煉丹師法袍的,更是眼神冰冷下來。
烈光城百年來在七城丹塔爭奪中倒數第一,名聲可以說是臭了。
而身為烈光城的煉丹師,更是臉上無光,將此事認為是莫大的恥辱!
青年身前,那兩名六品煉丹師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的難看!
倒數第一本就不光彩,雖說這是事實,可平日裡也不會有人提起此事。
然而現在,青年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此事,還是在烈光城的煉丹師協會,無疑是對它們的羞辱!
青年話音剛落,臉色就猛然一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來不及等他解釋,兩名六品煉丹師中的其中一人便冷聲道:「來人,把這個傢伙趕出去,永遠禁制他踏入這裡!」
滾滾話音落下,立馬有數名護衛上來,直接架起青年,將青年扔了出去。
而青年對此,頓時惱羞成怒,怒罵道:「烈光城煉丹協會,你們仗勢欺人,我看你們這一次丹塔爭奪戰,絕對又是倒數第一!」
「哈哈哈,我等著!」
嘭!
青年被扔了出去,隨後大笑著離開。
前廳圍觀的眾人,隨後也紛紛散去。
君無悔見此一幕,心裡不由得嘆息,「看來丹塔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烈光城的恥辱。」
搖了搖頭,君無悔走上前,來到櫃檯前。
「道友,在下是來考核煉丹師的。」
君無悔朝著櫃檯前方,朝著櫃檯前的一名女子拱手道。
櫃檯前的女子,身穿著煉丹師的法袍,不過只是四品煉丹師。
聽到君無悔的話,她抬頭,立馬就看到了一名面冠如玉,氣度不凡的少年。
女子雙眼一亮,露出笑容,道:「道友,請問你要參加幾品煉丹師的考核?」
「一品。」
「一品?」
女子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錯愕。
眼前的少年雖然穿著一般,可眉宇間卻帶著一種貴氣和英氣,一看就出生不凡。
然而眼前的少年,竟然只是參加一品煉丹師的考核。
不過女子沒有輕視,而是禮貌的道:「公子,你若是想要參加煉丹師考核的話,還要先進行學徒的考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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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悔一愣,「學徒考核?」
「就是草木知識的考核,火焰的辨認,以及一些煉丹基礎知識的考核。」
「公子也應該明白,若是沒有足夠的草木知識儲備,以及煉丹基礎知識的話,想要煉丹,並沒有那麼容易。」
女子的話說得很委婉,顯然是怕君無悔只是一時興起,所以才參加考核。
君無悔聞言沒有在意,道:「那請問我現在可以參加學徒考核嗎?」
「可以,不過需要繳納一萬下品源石。」
旋即,君無悔取出一萬下品源石,交給了女子。
「公子,這是考核令牌。」
「你往前直走,會有我們的人指引你去考核的房間。」
女子一邊說道,將一塊青木令牌交給了君無悔。
君無悔接過令牌,朝著女子道謝後,便朝著前面直走而去。
女子看著他的背影,雙眸之中帶著好奇,一直看著君無悔的背影,直到消失下視野中。
「小玫,你看什麼呢,竟然看得這麼認真。」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女子聞言回過神,轉頭看向來人。
正是剛才那兩名六品丹師,而開口的便是其中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青年。
「來了個有趣的少年,要參加學徒考核。」
「學徒考核?」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青年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咱們協會每天來參加考核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區區一個學徒而已,不值得注意。」
「就是啊,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那些參加三品,六品以及九品的煉丹師,他們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
另外一人道。
話音落下,幾人都有些沉默。
如今烈光城年輕一輩的煉丹師中,並沒有特別出色的人物,而老一輩中,還有一兩人扛鼎。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應對丹塔爭奪戰。
君無悔拿著青木令牌,跟著煉丹師協會裡面負責人的指引,很快就來到了一座三四丈方圓的房間。
房間的布置十分單調,幾乎沒有布置,只有一張桌子和椅子擺放在中心。
而在桌子之上,還有著一卷玉簡,一張數尺長的白紙。
「看來這就是草木知識的考核了。」
君無悔看著桌子,旋即走上前,拿起了玉簡。
玉簡之中,有著眾多關於草木知識的問題,一共百道。
君無悔見此,立馬提筆,將答案一一寫在了白紙上。
不過小半柱香的時間,君無悔便將答案盡數寫下,隨後轉身離開。
而在他離開後,立馬有人進入其中,將玉簡和紙張取走,送到了審核的大殿中。
審核的大殿內,只有三人。
其中一人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而另外兩人皆是中年男子。
當紙張送到他們身前的條案上,白髮老頭沒有動作,反而是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拿起了紙張。
他的神色十分懶散,拿起紙張時,還在打著哈欠,可隨著他的目光落到紙張上,瞳孔頓時不由得一縮。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