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陷阱!

  「不愧是三王書寫的法旨,連玄王親自留下的禁制也能夠輕易破解開!」

  君無悔見此不由得說道。

  三王法旨懸浮在虛空,屬於妖王的恐怖力量從其中宣洩而出,比起之前破開血色門戶時,力量更加強大!

  很顯然,在外面之時,他們並沒有將法旨的力量催動到極致。

  此刻破開高台禁制,元允等人頓時目中精光涌動,前者喝道:「摧毀棺槨!」

  話音未落,白老等三名真靈境的存在,立馬催動三王的法旨,朝著黑色的棺槨鎮壓過去。

  轟隆!

  虛空涌動的血色河流翻湧,在頃刻間被三王法旨湮滅了個乾淨。

  妖王級別的力量轟然落下,沉浮在高台上的黑色棺槨,卻依舊紋絲未動,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單憑藉法旨的力量不足以摧毀這棺槨,必須得用嫡親的血,讓法旨的力量發揮到最大!」

  元允見此,眸光頓時一閃。

  他左手並指朝著右手一划,皮肉頓時裂開,一道鮮血飛出,落向了元王的法旨。

  嗡!嗡!嗡!

  元允的鮮血落入元王法旨瞬間,法旨頓時劇烈的震動起來,隱約可以見到,一尊偉岸的身影從法旨中緩緩浮現!

  赫然是元王的虛影!

  元王的身影並不高大,只有普通人的身高,可從法旨中出現時,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卻從其中席捲出來!

  君無悔感受到這股威壓,心頭驀然一震,看向元王模糊的身影,卻覺得對方的身影足有千萬丈之高!

  這種感覺,甚至嚴重影響了他的精神,讓他識海翻湧,心神中要留下了元王的身影!

  「不好,不能讓元王虛影占據我的心神!」

  君無悔心中一聲暴喝。

  若是被元王的虛影在他心中留下烙印,那麼他從此就會產生畏懼之心,連同道心都會嚴重受到影響。

  太初一氣煉神術轟然運轉,識海之中金蓮震動,力量浮現的元王身影,在頃刻間粉碎。

  一旁的虎蛟見此,神色中浮現出一抹詫異。

  雖然他喜歡開玩笑,可也明白,從元王模糊的身影就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完全不遜色於他全盛之時,甚至更強!

  面對這種層次妖王的虛空,一般人根本無法抵抗,只怕是看一眼,心裡都會留下烙印,從此畏懼!

  可君無悔之時掙扎了片刻,就擺脫了元王的壓制。

  「這傢伙,難怪能夠被宗主看重。」

  虎蛟心中暗道。

  法旨之上,元王虛影出現,而後緩緩抬起手掌,朝著黑色的棺槨拍去。

  轟!

  這一掌平平靜靜,可落下之時,卻如天地傾覆,攜帶著無窮無盡的天地偉力!

  連這山空間都隱隱震動!

  黑色的棺槨沉浮,在元王這一掌之下劇烈的震動起來,連同整個高台,都跟著震動。

  可是。

  即便這一掌最後落下,黑色棺槨卻依舊沒有被打開。

  「我也來!」

  姬長青和荒岳異口同聲道。

  兩人同時祭出自己的鮮血,落向姬王和荒王的法旨。

  嗡!

  姬王和荒王的法旨震動,兩道身影不同的虛影從法旨中出現。

  剎那間!

  三王的力量爆發!

  哪怕法旨力量不能夠展現出三王的全部力量,可依舊強大得可怕!

  君無悔即便是在邊緣,也被無形中宣洩出來的威壓鎮的臉龐漲紅,渾身骨頭咔咔作響。

  轟——

  姬王和荒王也抬起手掌,一同拍向黑色的棺槨。

  三王力量加持,下方的高台最先承受不住力量,嘭嘭炸開,隨後就是下方的祭壇,也開始崩裂。

  最後!

  黑色的棺槨轟轟作響,劇烈的震動。

  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黑色棺槨直接崩裂成了粉碎!

  一具男子的屍體,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渾濁又湍急的河水,在姜自在的前方洶湧而過,疾馳向遠方。

  姜自在看著前方渾濁的大河,河岸邊雜草叢生,人力根本無法渡過這條大河。

  「哎……」

  姜自在嘆了一口氣:「還有十天,仙宗的拜山大會就要開始了,可眼下這條大河橫在前面,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只有繞路了。不過……這裡的景色但是不錯,」

  姜自在口中低語,片刻後將四周的雜草清除了一些,掃出了一塊空地。

  他的背後背著一塊用黑布包裹著的板子,通過輪廓可以看到有四根支架的形狀。

  姜自在打開胸口的結,將背在身後的東西放在了地方,然後將其打開,是一個畫板,還有幾根支撐的木腿。

  「如此美景,應當畫下來,以作紀念!」

  姜子牙又從包裹著種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身高七尺多,面容清瘦的少年,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頭髮很長,已經到了大腿的位置。右手提著一壇已經開封的酒,還一邊打著酒嗝。

  他就是秦淵。

  秦鎮的獨子,也是凌天古城的少城主。

  秦淵眼眸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一點生氣,充滿了麻木和冷漠,看著站在門外的父親,沒有任何的表情,轉身進了房間。

  「沒酒了。」

  秦淵沒有理會秦鎮,轉身回到房間裡,只留下一句話,就把秦鎮晾在了房門外。

  秦淵冷漠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猶如一把刀插到了秦鎮的心裡,讓作為父親的他心裡除了苦澀,更多的是不被理解的無奈和心酸。

  秦鎮嘴角呡起一抹苦澀,搖頭嘆息了一口氣。雖然自從兩年前秦淵回來之後對他便是這般,但是身為父親,卻被兒子不理解而這般對待,每次秦鎮的心裡都會異常難過。

  秦鎮提著裝著飯菜的籃子緩步走進房間,映入眼帘的還是一如既往地雜亂不堪的地面。用上好紅木做成的地板上,被散亂的桌椅和破碎的酒瓶碎片占據,還有著各種被撕碎的字畫,被隨意的丟棄在地面上,上面還有被踐踏的足跡。

  不過在房間的東側,卻是十分的整潔乾淨,一塵不染。與房間的其它地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東側擺著一條丈許的條案,上面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此時條案上還平鋪著一幅剛打開的宣紙,上面已經有了些許墨跡勾畫的痕跡,隱隱有著一個少女的輪廓躍然於紙上。

  看到宣紙上還未完成的少女畫像,秦鎮心裡不由得有些恍惚,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兩年前經常圍繞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喊著親叔叔的少女,她是那樣的天真和活潑,青春萌動,卻因為他的一念猶豫,而陰陽兩隔。

  秦淵自顧地走進房間,沒有理會身後的父親,按照慣例,以往這個時候的秦鎮都會開口關心他,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身後也未曾有任何的聲音傳來,也未有秦鎮離去的腳步聲,略帶著以後的轉過的,便看到對著條案上少女的畫像怔怔出神的秦鎮。

  秦淵只覺得心中大怒,兩年以來,自從那天起便積攢的怨氣一股腦的衝上腦門。

  「哼!」

  秦淵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看向秦鎮的眼神變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