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紫晨飛到肉丘尸臣的降落軌跡之上,手中凝聚出一柄由冰蕊的火焰凝聚的長劍,雖然這個世界釋放不了魂技,但塵心教於他的那幾套劍法,雖然沒用過幾次,但他還清楚的記得。
「至極!」
隨著肉丘尸臣的不段靠近,等侯多時的紫晨,手中之劍向前緩緩一斬。
頓時肉丘尸臣被一分為二,灼熱的白焰在傷口處持續不斷的灼燒,每有一隻亡靈從白焰經過,瞬間便會燃燒成灰。
並且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以斬痕為中心出現一條黑色的劃痕,但不過剎那便恢復原狀,仿佛不曾出現。
而此時內城那些看著這個方向的法師們,都是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一柄由火焰凝聚的長劍可以輕易的斬殺一頭統領級的尸臣。
就連那些凝視著這邊的高層都是微微皺眉,只有少數人底頭若有所思。
但此時懸浮於空的紫晨,卻有些不滿意。
「……這威力有點弱啊,這可是塵心的最強一擊,雖不說有他發出的全部威力,但也有個 7,8 分威力,怎麼這麼弱?」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遠方的骸剎冥主暴怒,一道攻擊就向他射來。
紫晨眯了眯眼,一個瞬間移動便離開了,他想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不需要在浪費時間。
而隨著他的消失,眾多會飛的亡靈開始路續飛入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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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氣息是方谷那傢伙嗎?」就在紫晨恢復了原本是打扮,向著內城趕之時,突然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出來吧。」降落在一處公園路燈上的紫晨對著一棵樹說道。
「呵呵,果然,從始至終你都知道我的存在,但你卻沒有提醒那些人。」沉默了片刻,穿著黑袍的方谷,一臉戲謔的從樹後走出。
「我勸你去自首,要不然你現在就要死。」紫晨並沒有在意方谷說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哦,現在亡靈殺入城中,反正都要死,我為何要去自首?」方谷抬起頭,咧起嘴,略帶玩味的說道。
看著方谷的表情,紫晨有些不爽,凝聚一道空間之刃瞬間貫穿方谷的臂膀。
落到地面上,看著雙膝跪地痛苦握住臂膀的方谷,平淡的說道:「螻蟻尚且苟話,何況是你。」
方谷抬起布滿冷汗的臉,看著一臉平淡的紫晨有些後悔,他早應該想到,這個紫晨既然同意他屠殺那些人,就決對不會是什麼善茬子,可自己剛才還自以為是的作死。
而就在這時紫晨突然感受到了在不遠處有柳嫻的氣息,他撇了方谷一眼,在其身上留下一個空間標記後,向著柳嫻趕去。
方谷看著消失的紫晨,也是鬆了一口氣,將樹後的幾具亡靈傀儡喚出,護著他離開此處。
而這邊的紫晨也是沒過多久,便看見了在一處樓頂上瞭望北方的柳嫻。
「喂,你不離開在這裡幹什麼。」紫晨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柳嫻的身後,沒好氣的問道。
「嘻嘻,這不是在等主人嗎。」柳嫻欣喜一笑,直接趴在了他的懷中。
「算了,我們先到內城吧。」紫晨彈了一下柳嫻的額頭,也沒有多說,帶著柳嫻就向著內城飛去。
現在的民眾大部分都已經進入內城,他要做的只是等待著煞淵的降臨,然後開啟最後的篇章。
沒過多久,他便帶著柳嫻進入了內城,在吩咐了幾句後,他便獨自離開了。
…………………………
雨水落下,籠罩了一整個內城的巨大金色結界卻不予阻攔,仍舊是灑在了街道,洗刷著古都極具歷史底蘊的建築。
鐘樓聳立城心,這裡正有一束金色柱子一樣的光芒打入到天穹中,然後以這金色的一束巨光為主軸。
如傘一樣打開了金碧結界,光弧面罩在地面的位置也正好是內城牆的四面,四面城角也都有金色的光之法陣做引導。
此時的城門敞開,冗長的人流正在往城內擠去。
內城牆並不算巍峨,但有魔法結界的守護,這看似普通的護城之牆卻固若金湯,即便是統領級生物也休想撼動得了它。
可那原本巍峨聳立的外城牆就像是一個脆弱的堤壩,卻根本就抵擋不住這凶靈之潮!
外城牆盡數摧垮,厚厚的磚石轟然倒塌,高高的城樓泥塑一般倒落,更不用說是那些街道上的房屋了。
從內城牆往外望去,這座古都方圓十幾公里外已經全部被黑色汪洋給浸泡,樓房、街道、廣場、公園、學校、醫院全部都被凶靈給衝垮,就連殘骸都看不見一點半點!
亡靈終於是入城了,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最令人肝膽俱顫的並非是這些亡靈軍團吞噬的能力。
而是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連綿了不知多少公里,令人不禁懷疑它們是不是整個死亡國度在入侵古都。
在鐘樓高高聳起的瞭望塔上,一群超階法師也是在凝望著周圍的亡靈,沉默不語。
屹立數千年的古都,難道會在這一個雨天裡徹底從歷史上消逝嗎?
鋪滿了地平線的凶靈們已經將城吞沒了,這金色的結界真的能夠抵擋得了這數之不盡的亡靈?
又究竟是什麼導致數十年、上百年、數百年、上千年的凶靈也從塵封中甦醒過來,化作這樣一場令人絕望的亡靈浩劫?
「哎,那個人還沒有回來嗎?」鐘樓魔法協會會長韓寂嘆了口氣道。
軍司陸虛、飛角、獨蕭三人面面相覷,都是搖了搖頭,誰知道紫晨自從阻擋了那個肉丘尸臣後,就消失不見了呢。
要是知道,當時他們死活都要一起行動了。
「這些凶靈是殺不盡的,內城結界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尤其是君主級亡靈的衝擊。」獵者聯盟長老凌溪說道。
凌溪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女法師,皮膚保養得非常紅潤,但魚尾紋非常的明顯,似乎所有歲月與經歷都沉澱在了眼角。
此時的她沒有其他女法師的驚恐萬分,也沒有女高位者的強作鎮定,她只是就事論事,無悲無喜。
而眾人不知道的是她其實還有更外一個身份,一個被世人恨之入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