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代為試探
其實對其他玩家來說,古堡能不能進出都沒關係,因為他們要在這裡通關,能不能拿到回程票不要緊,車票和道具、藥劑是必須的。
正常狀態下,副本開始後也會與外形成空間隔絕,副本結束後才會重新開放。
但這讓馬氏夫婦二人拉長了臉,馬太太還在早餐的時候故意找傭人們的茬。
徐獲神色平靜,這兩口子無非是心裡沒底了,本來以為有人請客白吃,沒想到來了才發現自己也有可能變成一盤菜,而且還困在這裡沒法走,這才惱怒尋釁。
然而古堡里的傭人看起來都脾氣不太好的樣子,兩人又頗為忌憚,只敢在言語上出格。
而其他玩家那邊似乎也有了點分歧,早餐之後,玩家們三三兩兩地分開去了古堡不同的地方——他們昨天已經搜索過一次,如果相互信得過,根本不需要交叉尋找。
「你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啊。」餐廳里剩下徐獲和馬氏夫婦三人,說話的是馬太太,她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擔心什麼?」徐獲挑眉:「被殺?」
「昨天晚上進你房間的是誰?」馬太太直接問道:「總不會是玩家吧?」
「對方用了道具,看不到長相。」徐獲很坦誠:「不過我猜應該是古堡里的人,至於人選,冬先生的可能性很大。」
「他?」馬先生沉思後道:「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手?」
「很簡單,因為我是紅色玩家。」徐獲道:「他就是衝著紅色玩家來的。」
「這麼說他就是那個發請帖給我們的人了,專門釣魚的?」
「發請帖的倒未必是他。」徐獲作神秘狀壓低聲音,「你們不覺得這個古堡很奇怪嗎?比起主人何普,傭人們更聽管家冬先生的話。」
這一點馬太太留意到了,「昨晚上吃飯的時候,傭人給何普上錯了餐,又不是第一天上班,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擺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還有,我看那個冬先生,把碗筷杯碟看得都比何普重要。」
「請帖是何普發的,他找我們來是為了對付冬先生?」馬先生覺得不大可能,「他要是真的受制於冬先生,請帖也不可能發出來。」
「不管請帖是誰發的,至少古堡里有我們的盟友。」徐獲笑笑道。
馬先生道:「那我們要不要去找何普問清楚?」
「找他幹什麼?」徐獲不在意地道:「這地方沒我想像的危險,辦自己的事不就行了?」
馬氏夫婦對視一眼,沒再說什麼起身上了樓。
徐獲視線在兩人背影上定了一秒,隨後叫了昨天那個年輕傭人,讓她帶自己去花園迷宮剪花插瓶。
過去的時候碰到在花園迷宮外打轉的劉正平和魏蘭燈,劉正平鼻孔看人直接走了,魏蘭燈忍不住看了徐獲一眼,卻見他擺弄著一個手辦說:「那是真羊肉。」
魏蘭燈剛想說話就看他轉身走了,而劉正平也在叫她,遲疑了一下,她朝劉正平走過去。
徐獲這時回頭向主建築望去,主建築的窗戶正好可以將迷宮收入眼底,白天進入這裡,要干點什麼輕易就會被發現。
這大概也是劉正平和魏蘭燈沒進去的原因,不過他選了幾朵花後就力邀傭人一起闖闖迷宮。
「徐先生,我還有很多活兒要做,而且迷宮很難走……」
「你怕胡珊罵你嗎?」徐獲釋放笑容,「我跟何先生是朋友,跟他說一聲不會有事的。」
傭人面色微紅,扭捏地答應了。
兩人閒庭漫步地進了迷宮。
主建築的二樓上,弗萊和李超正在說話,前者看到徐獲和一名傭人進了迷宮,不由沉下臉,「大白天的進迷宮去找?膽子夠大。」
「也許他只是尋歡作樂呢?」李超摸摸下巴,「這裡的幾個女傭挺正的。」
弗萊拉上窗簾折回來,「說吧,你昨晚發現了什麼?」
「壞消息,姓徐的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中真的有非任務玩家。」李超道:「何普通過傭人發出去的請帖是不署名的,和我們拿到的不一樣。」
弗萊似乎並不意外,只是眯起眼睛道:「你覺得誰是非任務玩家?」
「這不是應該問你嗎?」李超看他,「我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知道一份沒有什麼約束力的契約書籤來沒多大用,你的契約書應該還有別的用處吧?」
弗萊笑了笑,「那你還敢簽契約書?」
李超捏了捏手指,「我只要通關怎麼都行。」
「的確有別的作用,不過用處不大,它只能顯出每個玩家的顏色分類。」弗萊道:「用來區分吃人玩家。」
「那是沒什麼用。」李超嗤笑一聲,頓了下又道:「那兩口子大概率不是這次副本的玩家,其他人不好說。」
「你不怕我也不是?」弗萊挑眉。
「我說了,只要通關就行。」李超道:「我們合作,你不是任務玩家大不了車票和道具平分,這不比去殺人更方便?」
弗萊說出兩個遊戲任務證明自己是任務玩家。
兩人達成同盟的時候,馬氏夫婦卻準備悄悄上三樓。
「是不是太冒險了?」馬太太小聲道:「他說的也未必是對的,說不定冬先生是受何普指使,他們主僕不合可能是裝出來的。」
馬先生卻冷笑一聲,「差點給那小子繞進去了,說的那麼玄乎,他根本是想獨占好處,進了遊戲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見過副本boss是好人的?更別說故意給紅色玩家下套了。」
「這倒是。」馬太太想了想,「那昨晚潛入他房間的是誰?」
「鬼知道,搞不好是其他玩家。」馬先生顯然不想過多關注他。
「你說他是不是這次的副本玩家?」馬太太突發奇想,「所以他才說古堡有問題,讓我們懷疑何普跟管家?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請帖的事的?」
「想那麼多幹什麼?殺方敏的肯定是古堡里的人,現在去說不定還能分到一口湯。」馬先生催促。
冬先生端著乾淨的水杯,毫無聲息地站在書房門後,透過細窄的門縫看著馬氏夫婦消失在樓梯口,隨後才拉開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