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你們，已經做得不錯了。
在場眾人聽聞老者所言，頓時微微一愣。
「原來您將這些寶物，投入秘境之中，竟有此等深意？」
有人恍然大悟，語氣欽佩：「不愧是副院首，果然深謀遠慮，非我等能及。」
「吹捧的話便留著自己聽吧。」
老者不吃這套，淡淡擺手，「老朽只是想最大程度上，考驗這群孩子的本事，可惜目前而言，除了葉、白二人之外，其他人的表現，老朽並不怎麼滿意。」
「您是說……那個地級資質的白無雙？」
一名中年美婦好奇問道：「他不過一個地級資質，能修到合一境，就已經是極限了，這般資質，怕是沒資格踏足第二秘境，我觀此子，除了心機不錯外，並無亮點。」
「您竟看好這般庸才？」
「呵呵呵。」
白袍老者淡淡笑了笑，並未因為美婦人的話而生氣，只是開口道：「資質，有時並不能決定一切，你們可知當今院首資質幾何？」
「按照我院的資質分級，宇宙洪荒天地玄黃，如院首般驚才絕艷之人，想必定是宇級資質。」
先前吹捧白袍老者的導師，語氣敬畏地發表意見。
「呵呵。」
老者不置可否，看向中年美婦：「你認為如何？」
美婦思索了一陣，問道：「難不成不到宇級？您既這麼說，那我猜，至少是宙級或者洪級巔峰吧？」
老者依舊在笑，只是眼中閃過幾分難掩的欽佩：「都錯了，當今院首凌冬陽，當初資質測試之時，只是玄級巔峰而已。」
「什麼？！」
老者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座書院高層皆是震驚：「院首大人是玄級資質？這……這怎麼可能？！」
青龍書院的資質測試，未必代表著一名武者的極限。
但是。
資質測試的結果，是根據武者對於靈氣的親和、武道的領悟……等等方面綜合評定，資質高的人，未必能成為強者，但絕大多數強者的資質，都不會太低。
比如這位白袍副院首，當年便是驚人的宙級資質。
而他的實力亦是驚人，修武道短短兩百年，便踏足六合秘境，放眼青龍洲之中，也曾是光芒萬丈的天才。
可誰能想到，堂堂青龍書院的大院首，竟是接近墊底的玄級資質？
眾人沉默無言。
白袍老者則是淡淡一笑：「天資有時並不能決定一切，世人皆說武者必爭，老朽卻覺得，武者唯心，只要擁有強者之人，人人，皆可成為強者。」
眾人皆沉默。
……
在此同時。
考核秘境當中。
東方紫玄小隊，跟那靈晶獸王的戰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此刻。
獸王身上鱗甲破損大片，露出成片成片鮮紅的血肉，地面上被它流出的鮮血，灼燒得片片瘡痍，原本平坦的廣場破損不堪。
廣場外圍。
已經有十數名通過迷宮的考生，正站在外圍觀看戰鬥。
以他們的實力，無法參與到三極境的戰鬥之中。
但是。
對於開天境的武者來說，能夠觀看這種層面的戰鬥，對他們而言，本身就是難得的機會。
「不愧是青龍洲風頭最盛的天才們。」
「那頭靈晶獸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估計很快，就要被他們拿下了。」
「我在宗門也被人稱天才，如今才發現，天才之間亦有差距，他們的手段太過驚人了。」
「頂多三劍，凌韻大小姐必能斬獸王狗頭！」
外圍的武者們竊竊私語。
廣場上。
東方紫玄五人維持陣型而立。
獸王的傷勢慘重，他們的情況，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頭靈晶獸王，實力被禁制所限，可即便如此，它依舊擁有地極境巔峰，乃至半步天極境的戰力，五人的配合極好，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還是受傷極重。
若非他們各自身懷底牌，恐怕早已不知被獸王殺死幾次。
「那畜生快不行了。」
「準備好，給它致命一擊！」
東方紫玄雙眼赤紅，左眼的紅瞳已經碎裂，眼眶中不停滴出血淚，神色猙獰道：「我還能自爆一次蠱惑之瞳，能限制它十息行動，凌韻，姜馨兒，看你們了。」
「交給我。」
凌韻此時右臂無力垂下，左手持劍，手中的劍從氣之劍換為了精之劍，「我已經快觸及地極境的瓶頸了，正好此戰，拿獸王磨礪突破！」
姜馨兒沒有接話，姜族之人似乎都很高冷。
不過。
她周身霜氣環繞，在晴空籠罩之下，天地間卻誕生出越來越多的雪花，每有新的雪花誕生，這位姜族天才少女的臉色，就會蒼白幾分。
顯然。
為了終結靈晶獸王，她也用上了搏命的底牌。
「殺！」
趙淵胸口破了個大洞，周身星雲環繞，「我負責對付它臨死反撲。」
「動手！」
東方紫玄眼中決然一閃，右眼紅瞳從眼眶中爆碎，血淚順著他的臉龐流下，同時，一道驚天血芒爆發，籠罩在那靈晶獸王的身上。
剛才還充滿警惕的獸王，人性化的雙眸驟然變得混亂呆滯。
同一時刻。
姜馨兒和凌韻二人一左一右衝出，身上血光爆燃，赫然是發動了搏命之法，準備一鼓作氣解決獸王。
「墨影，風馳。」
姬小憐手中毛筆揮動，隔空點墨，化作兩道清風，加持在姜馨兒和凌韻身上，令二女本就快到極致的速度，硬生生提高了三成，速度之快，連殘影都幾乎連成一片。
刷——
兩道身影轉瞬殺至獸王身前。
噗嗤！！
凌韻手中精之劍，刺穿了靈晶獸王的眼球，強大的精神力化作無數鋒刃，破開它的身體阻隔，直直斬向那獸王識海。
咔嚓——
姜馨兒手中短刀同樣刺穿獸王身體，將傷口周圍方圓十多丈的血肉，生生凍成了冰塊。
「成了！」
五人心中同時一喜。
可就在此時。
一道嘆息聲緩緩響起。
「準備脫離秘境吧。」
這聲音平淡至極，卻充滿令人心顫的威嚴，赫然正是白袍副院首，「你們五人加起來，已經做到了和梵璃一樣的成就，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