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邊嘀咕著。
她身旁,先前跟葉凌霄交手的那具傀儡出現,一把將她抱起,身形很快便消失無蹤。
大滄域。
姜家。
「你說什麼?」
姜家老祖神色陰沉地盯著面前的少女,「陰司不是已經接下了姜家的委託,為何要出爾反爾?」
他目光之中隱藏著幾分怒意。
「臭屁老頭,你好像搞錯了什麼。」
少女望著面前的姜家老祖,眼神中閃過幾分不悅,「我只是來通知你,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陰司如何行事,你還沒有資格評判。」
「放肆!」
姜家老祖身後的天地二使震怒。
然而。
這兩個字才剛剛出口,少女眼中寒光一閃,下一瞬,就連姜家老祖都未看清發生了什麼,爆喝出聲的兩人同時身首異處。
「說我放肆,憑你們兩隻螻蟻也配?」
少女氣勢陡然暴漲,仿佛瞬間從人畜無害的模樣,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異獸,目光冰冷地看向姜家老祖,「你若有意見,只管跟閻君告我狀,不過你這種人,應該沒資格覲見閻君。」
「你……」
姜家老祖盛怒至極。
可第一個字才剛剛說出口,他突然感覺頸間一寒,一根幾乎微不可查的絲線,不知何時纏在了他的脖頸上。
似乎只要少女微微一用力,便能讓他身首異處。
「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之前迫於委託,我才聽你嘰嘰喳喳說了那麼多廢話,現在陰司不接你們家委託了,所以,對我說話的態度,尊重一點。」
少女目光玩味地看著姜家老祖,漫不經心地收回絲線,「我想殺你,頂多眨眼的功夫。」
她說完直接轉過身,雙手交叉疊於腦後,一臉悠閒地向外走去。
似乎全然不擔心,姜家老祖會從背後偷襲一般。
事實上。
姜家老祖還真沒有這個想法,陰司來歷神秘無比,其中十二堂堂主,更是個個強大至極,絕非他一個人極境能得罪的存在。
不過。
看著少女背影,姜家老祖心中好奇:「陰司為何會突然拒絕姜家的委託?」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大衍域青龍城。
星海樓內。
葉凌霄等人已經來到頂樓雅間。
房間之中。
除了劍院眾人之外,許白薇和蕭景天也在,秦如意姐弟三人和蕭瀟也都應邀而來。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
葉凌霄看向眾人道:「劍院即將搬走的事情,各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有所耳聞。」
秦如意點點頭道,「父親之前跟我們提到過,說是劍院可能要搬走。」
「沒錯。」
葉凌霄沉吟片刻後說道,「大概還有三個月,今日邀請各位過來,除了補上大會武的慶功宴之外,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拜託大家。」
「凌霄哥,你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
秦無極一手端著酒碗,有些不悅地嚷嚷道,「咱倆可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有什麼事你說一句話,就算要我秦無極的腦袋,我也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一邊去,你這沒正形的。」
秦如意屈指一彈,一道靈氣打在秦無極腦門上,令後者抱頭一陣慘叫,「你跟凌霄是同年拜入書院,人家都要去王域了,而你還在金丹境,甚至連當初修為比你弱的蕭師弟,甚至許師妹,實力都已經超過你了。」
「我……」
秦無極臉色有些尷尬。
秦家姐弟三人當中,大姐秦如意跟二哥秦無雙,都已經進入內院,而他現在才堪堪金丹境五重。
許白薇表面上修為比他低,可人家是煉丹師,而且還是四品巔峰的煉丹師。
就這一點,便讓秦無極神色難堪至極。
「好了好了。」
秦無雙見狀笑道,「大姐,你就先別管無極這小子了,還是先聽聽葉老弟要說什麼吧。」
「也是。」
秦如意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葉凌霄,「葉師弟,你有何事儘管說,只要能幫上忙的事情,我們絕不含糊。」
葉凌霄坦然道:「你們也知道,我出身太玄宗,宗門經歷變故後,搬到了青龍城周圍,宗門那邊,我已經托院首照顧。」
「而白薇跟景天二人,便靠你們幫忙多多照拂了。」
聽到這話,許白薇和蕭景天微微一愣。
他們都沒想到,葉凌霄如此鄭重其事地專門交代,竟是為了托人照顧他們兩個。
一時間。
兩人眼眶都不由有些濕潤。
「葉師弟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秦如意毫不猶豫地開口道,「無論他們將來願不願意加入陣院,只要我還在書院,都定會好生護著他們。」
「許白薇可來丹院。」
蕭瀟神色很是複雜,目光時不時地偷瞄宋晚凝,眼中充滿不舍之意,「當然,我未必會在這裡呆多久,不久之後,我會想辦法進入青龍王域的。」
「我可以跟爺爺交代一聲,讓他收白薇入門,這樣,書院之中絕沒有人敢欺負她。」
葉凌霄目光有些古怪地看著蕭瀟。
這丫頭似乎對七師姐還不死心,不過,對方既然主動示好,他也沒有去拂對方面子,而是道:「那就多謝了,另外,我給了她一顆紫玄淬神丹,你回頭幫忙帶她煉化一番。」
「行。」
蕭瀟點點頭,看向許白薇道:「明日或者後天,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現在也到了瓶頸,過幾天,便要開始衝擊六品煉丹師了。」
「多謝蕭師姐。」
許白薇連忙點點頭。
就在幾人繼續交談之際。
突然。
雅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怎麼回事?」
葉凌霄靈氣一卷打開房門,目光望向面前明顯有些緊張的酒樓掌柜。
「那個……」
酒樓掌柜神色有些扭捏,壓低聲音道,「客官,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各位移步樓下的雅間?」
葉凌霄皺眉:「我們在這裡吃得好好的,為何非要換地方?」
「這……」
酒樓掌柜不認得葉凌霄,但他認得屋裡的秦無極三人,知道這雅間中的貴客,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於是只能咬牙道:「是這樣,有一位小店招惹不起的貴客,非要來頂樓雅間吃酒,小的實在兩邊都不敢得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