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頑抗?找死!」
樓下眾人察覺到了二樓的靈氣波動,剛才出聲喊話之人,眼中冷意一閃,「上,拿下他們!」
「是!」
話音剛落,四名黑衣武者朝著二樓迅速靠近。
這四人實力都不弱,每一個都是騰空境武者,周身散發著強大的靈氣波動。
「我來。」
蘇妙一馬當先衝出靜室,身上的氣血靈焰頃刻間由紅轉黑,嬌小的身軀當中,爆發出強大至極的力量,手中門板巨劍突現,一劍橫掃朝著那四人斬去。
轟——!!
巨響聲中,四名黑衣武者當場倒飛而出。
蘇妙的武道修為不算強,但她的肉身修為,在萬年地髓靈乳的幫助下,已經達到了煅髓境巔峰,只差一絲便能進入小金身境界。
光論肉身戰鬥力,她的實力,便已經無限逼近於騰空境七八重的強者。
那四名黑衣武者雖都是騰空境,但在蘇妙強大至極的蠻力面前,卻是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四道身影倒飛而出,他們胸口深深塌陷,口鼻當中鮮血狂噴,直接從蒙面不料中浸透出來。
撲通——
四道身影從樓梯上砸落下來,將本就雜亂的大廳砸得木屑橫飛。
「哼,有兩下子。」
那名黑衣人頭目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腳步一踏朝著蘇妙的方向騰空而起,五指成鉤一把朝著她的脖頸抓來。
「寒天劍訣第四式,凜冬。」
姜若雪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周身無數飛旋的劍意雪花,立馬環繞在蘇妙身邊飛舞,那黑衣人頭目還未抓到蘇妙,身上便被劍意雪花切出了無數道細密傷口。
剎那間。
黑衣人頭目身上鮮血飛濺。
「好棘手的傢伙。」
黑衣人頭目退回一樓大廳,看著樓梯上的二女,眼中露出幾分警惕之色,「所有人一起上,她們兩個的實力都不算強,直接拿下他們,以免多生事端!」
「是!」
剩餘的十名黑衣人同時應聲。
眨眼之間。
十道靈氣連枝同氣匯聚在一起,隨著那黑衣人頭目一同,朝著蘇妙和姜若雪轟殺而去!
而同一時間。
十餘人身後響起葉凌霄冰冷的聲音。
「天絕九劍,第一式。」
刷——!!
葉凌霄身上金光爆發,手中玄天劍橫掃而出,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從玄天劍末端爆發出來,朝著眾人的方向呼嘯而去。
此時。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蘇妙跟姜若雪二人的身上。
誰也沒有發現,葉凌霄是什麼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面對葉凌霄斬出的劍氣,此時眾人再發現想要抵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嗤——
刺耳的聲響之中,眾人的身體,在跟劍氣接觸的瞬間汽化,劍光呼嘯而過後,除了那名黑衣人頭目身上爆發出一道白色光罩,擋住了劍氣的威能外,其餘十人竟然連完整的屍體都沒能留下!
「這傢伙……」
黑衣人頭目身上的光罩遍布裂紋。
他心有餘悸地回身望著葉凌霄,眼中充滿忌憚神色,赫然沒想到,一個御氣境武者竟有如此恐怖的戰鬥力。
「天階防禦法寶?」
葉凌霄此時心中也有些意外。
天絕九劍的威力,是隨著他對劍意的領悟逐漸變強的,如今在他頓悟三品劍意後,天絕九劍的威能,已經超越了天階下品武技。
沒想到。
對方竟然擋下了這一擊,可見那光罩,絕對是天階以上的防禦法寶。
「死!」
這時一聲嬌喝響起,只見蘇妙從二樓騰躍而下,借著下降之勢,她手中的巨劍高高舉過頭頂,一劍朝著他的身上斬下。
轟——!!
巨響聲中。
那本就布滿裂痕的光罩當場崩碎,蘇妙的巨劍威勢不減,徑直砍在了黑衣人的左邊肩胛骨上。
咔嚓。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蘇妙的巨劍並不鋒利,但那巨劍恐怖的重量,加上她強大至極的蠻力,竟然硬生生將那黑衣人頭目的骨頭砸斷了好幾根。
此時。
葉凌霄抓住機會,再度發動天絕九劍。
刷——
他的身影憑空從原地消失,手中玄天劍通體燦金,帶著銳不可當的鋒芒,從那黑衣人頭目身後抽劍斬向對方脖頸。
撲通。
悶響聲中,一顆人頭高高飛起,而後砸落在地面上。
噗——
鮮血從無頭屍體當中噴濺而出,眨眼間便將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葉凌霄收劍而立。
三人此番配合可謂是天衣無縫,蘇妙跟姜若雪吸引注意,葉凌霄爆發出強大的劍氣,一劍收割了十名黑衣人的性命。
「精彩,真是精彩。」
一道鼓掌的聲音,從百花樓的門外傳來。
「誰?」
葉凌霄三人立馬警惕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錦緞的青年,正鼓著掌走進了大廳,眼神中帶著三分欣賞七分戲謔,「三個人,最強的騰空境三重,最弱的才御氣境六重。」
「沒想到,竟連我南嶽王府的暗衛,都無法拿下你們。」
青年目光掃過葉凌霄等人。
「你是什麼人?」
葉凌霄一手按住玄天劍劍柄,目光帶著幾分警惕地看向青年。
「我叫岳飛虹,區區南嶽王府的庶子。」
青年神色平淡地笑道,「我兄長,正是南嶽王世子岳飛翎,幾位從大衍域青龍城遠道而來,家兄想請各位去府上一敘。」
「不知各位可願賞光?」
「果然是南嶽王府的人。」
葉凌霄跟蘇妙等人對視一眼,目光警惕地看向那岳飛虹,「我們跟南嶽王府沒什麼來往,至於世子殿下的好意,就請恕我們拒絕了。」
「那可由不得你們。」
岳飛虹冷笑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之色,「在這國都,除了國君陛下之外,還沒有人敢對南嶽王府說不。」
說著。
岳飛虹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一道氣息威壓,瞬間便鎖定了葉凌霄等人。
「騰空境……七重。」
葉凌霄眼神一凜。
就連姜若雪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岳飛虹冷笑道:「若是各位不能賞光的話,那我便只能冒昧親自動手,把各位帶去王府了。」